首页 > 都市言情 > 张骞今天娶到媳妇儿了吗 > 张骞没有娶到媳妇儿的第十三章

张骞没有娶到媳妇儿的第十三章(1/2)

目录

讲真的,虽然琦琦胡当初那一句“我爱的女人不是你,你心里最好有点数”,让清鹿对他的不着调已有了认识。

可是此刻,看着眼前这个一只胳膊从她脖颈边伸过去,撑在墙上,一只手指着她鼻子恶狠狠的说“你敢将这件事说出去,我就跟你解除婚约”的傻子,她只能说:“你是不是脑子有疾。”

不是脑子有疾,怎么可能在别的部落如厕时,不带擦屁/股用的厕竹?

不带厕竹也就算了,随便问人要一个也就行了,这傻子却简单粗暴的指挥他的侍从去隔壁如厕的人那里抢。

不料隔壁是个专门饲养狼和獒的狠人,拢共就三四片厕竹,被抢的毫无防备,都气疯了。那人缓过劲来,将匈奴人有仇必报的性格展现的淋漓尽致。拴在旁边树上的一只獒被放开,见着人,二话不说就往琦琦胡和那侍从身上扑。

两人被足足半人高的大鳌吓的屁滚尿流,若不是遇上清鹿拦住养獒人,清鹿觉得他还得当场表演一次如厕。

就这么个货,现在还在威胁她要取消婚约。清鹿好想求他去取消,只要他愿意去,清鹿给他跪下都成。

可是当她傻吗?能这么随随便便取消,他现在还能出现在她面前?

傻子!

琦琦胡头一次被人骂的如此直接,不由更气:“你他娘再说一遍?”

清鹿冷不丁就凑近他耳朵喊:“我说你脑子有疾!”

琦琦胡耳膜被震的发疼:“你这婆娘疯了?”他琦琦胡虽不在四王之列,也没有部落,却也左禺禔王王位在身。一张剑眉星目万里挑一的脸,纵横花丛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女人在他面前这么放肆。

他举起巴掌,一脸凶狠的吓唬她:“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下一刻,琦琦胡举起的胳膊便被清鹿扭了一圈,疼到让他不可思议。

“打谁?”

“你你你你你松手!”

清鹿冷笑一声,拧着他胳膊的力道更大:“你刚才说打谁?”

琦琦胡惨叫一声:“我错了!我错了行吗?你快松开!”

猛地将他松开,琦琦胡向前窜了两步,差点摔地上。清鹿拍拍衣袖,淡淡道:“脑子不好就别招惹我,打到让你亲娘都认不到你。”

琦琦胡揉着胳膊,像见了鬼:“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清鹿瞥他:“你谁?”

被噎了一下,琦琦胡点点头:“行,你这婆娘。你等着,等你嫁过来,我再跟你算账。”

“是吗?我好怕哦。”清鹿看他不爽,浑身上下写着“等你打得过我再说”这八个字。她向来如此,旁人对她笑一分,她便还旁人十分。要是不长眼的先招惹了她,她也敢揍到你怀疑人生。

琦琦胡被气的转身就走,掀开帐幕的一瞬,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缓缓转过来,看向清鹿的眼神竟有些玩味与恶毒:“哎,你倒是学学你妹子,那模样比你对我胃口多了。”

清鹿本能的皱眉,掀起眼皮看他:“你说什么?”

“哼,”琦琦胡以为自己终于刺激到清鹿了,得意一笑:“我早就说过了,要不是哥哥安排,你以为我看得上你?”

上上下下打量清鹿一圈,他翻了个夸张的白眼:“你刁蛮又恶毒,我喜欢的,是你妹妹那样娇艳的,不是你。”

搞清楚,到底是谁刁蛮?谁恶毒?

琦琦胡话音刚落,清鹿便笑了:“是吗?那趁婚期还没公之于众,你快去请求退婚吧。反正都是右贤王的女儿,娶谁不是娶。”

???这女人,都不会妒忌的吗?

又没气到她,琦琦胡想想家祭那天夜里的那个女子,有些寡然无味的抛开了这个念头。算了,还不如这个呢。

没戏可唱,琦琦胡眯眯眼,扔下一句扔下一句:“想退婚?呵,我就不,气死你。”然后转身离去。

清鹿从窗户里看见这喜怒无常的人的气冲冲的背影,完全没弄懂他情绪起伏的点。

还跟柒元有一腿?一个十三岁的姑娘,这男的太变态了!

想想自己以后得嫁这么一个傻子,清鹿第一次真的想去退婚了。

*

婚期定下,在二月十八。春暖花开的时节,距今正好还有四个月。

这次,是真的要嫁了。

婚嫁一应事宜清鹿都没有管,依旧闭门不出,在帐里抄竹简。

十一月,母妃祭日临近,用亲手做的刺绣做祭礼注定是不可能的了,她想尽量多抄竹简一些给她。成婚以后,去了左谷蠡王部,她便没有机会再给写了。

宁心的墓很特殊,独独一座,立在半山腰上。埋葬方式也特殊,用土堆出一个尖尖的坟包,面前立着一块什么都没有写的碑。听说,这是汉家埋葬死者的方法。

祭日那天,清鹿将张骞做的那朵木兰草,连同自己抄写的九卷书简,一同烧在了宁心的墓前。

她一边烧一边跟宁心说话:“您看见这兰草了吗?好不好看?我觉得很漂亮。您肯定不知道,做这东西的人,一双手有多巧。”

她在墓前从日升坐到日落,一句一句同母妃说话。说与右贤王的争吵,说肇源将军对她的爱护,说近在咫尺不得不履行的婚约,说那个本想只独自倾慕,却一点点在心里扎根越来越深的张骞,说自己不知所做的这些选择,是否正确。

话密的,像是要把后半生的依赖与彷徨都说毕。

絮絮叨叨的说完,天色竟已朦朦胧的的暗了下来。灰蓝色的天空,飘落下纷纷扬扬的雪。雪落在清鹿的脸上,脖颈上,丝丝冰凉。杜衡撑开伞,举到清鹿的头顶。清鹿伸手接了一片雪花,只是觉得,此刻该有酒。

她倒了一杯清酒,洒在在宁心的墓前。然后站在那许久,竟想不出来还能再说些什么。

清鹿顾自一笑:“好啦,现在,您知道我全部的心事了,我也要走了。您放心,我还记得答应过您的话,不管选了哪条路,都会努力活下去。”

“您保重,我也保重。”

恭恭敬敬的行了三个跪拜礼,最后一下,清鹿的额头久久地贴着地,眼睛竟有些酸。顿了许久,久到那些湿意一点点蒸发干净,清鹿才抬起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