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2）

回去之后楚淮就和着了魔一般，更加勤快的学习，就连两个人吃个饭都手里捧着书，尽管每次都被叶辞口头警告，但只要楚淮摆出那副有些委屈又隐忍的样子叶辞就心软了。

罢了，随他去吧，也怪自己当时嘴贱。

只是无机山的未来之星——楚淮小师弟开始连他都想管了，每次叶辞和沈琅留下山喝酒，回来总能遇到楚淮在院子里等着，别扭的叶辞连身上的美人香都觉得刺鼻，当然那些都是冲着沈琅去的，叶辞虽然自认待人随和，但从不招惹桃花债。可楚淮站在那一言不发手中持剑看着他，愣是让叶辞产生了一种负罪感，一旁的沈琅都“哎哟”一声逃走了。

“师兄。”楚淮迈一步向前。

来了来了，究竟想干嘛。叶辞深吸一口气，等着他下句。

“师兄身上一股味道，我去给你准备沐浴更衣。”哪知道小师弟只是轻飘飘甩来这句话。

叶辞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只得应和一声任他去了。

后来沈琅再找他下山喝酒他就回绝了，这比直接被说一顿还让人不舒服……还是被自己的师弟。

弟子入门派到十岁那天，将会被带到心庐中领剑。叶辞也解释不清心庐是什么所谓，硬要形容的话，是一汪天地间至纯的灵气，人在其中可以遇到另一个本我。叶辞十岁时，在心庐里被自己拉着喝了两天酒，期间一句话未说，二十四个时辰一到，“叶辞”便双手递给他碎玉，他莫名其妙就出来了。但也有许多弟子未经过试验，而要领剑只能一年一次，因此只能不断尝试。

与月照君一起领着楚淮去心庐时，叶辞竟感觉到一丝紧张，有一种……民间父母亲送自家儿子入科举考场的感觉。“没事的，心庐试验各式各样，你按着本心来就好。”他说出来也不知是在安慰谁。

“嗯。”楚淮还是一副不带表情的样子，他比刚来时长高了许多，快到叶辞的肩了，看起来也没有小时候那么稚嫩，一对剑眉衬得少年气十足，但他眼角天生下垂些，便柔化了那份强硬感，被他注视着只觉得此人将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他身上。叶辞与他一起去上课时，也有年轻的小师妹偷偷地送秋波了。

想着叶辞就由紧张变为了恼火，明明小时候那么软糯可爱的小家伙。他甚至在这个正式关头上手捏了把楚淮的脸，搞得楚淮一头雾水看着他。

“去吧。”叶辞将人领到了心庐门口，抱臂摆出一副冷酷的表情站在身后看着他走进去，楚淮将要踏进去时他还是忍不住补了一句，“等你回来。”

于是他恍惚看到楚淮微微侧过头向他露了微笑，“好。”

楚淮穿过那层屏障时，便感觉一股清爽的泉流流过他全身，带着些凉意却不至于寒冷。他看到那座凤凰山，却不是他被师兄救时的荒凉，那座山甚至比无机山更显生机，环绕着温热的灵流。那份温热让他倍感亲切，随着石阶上山去，走过殿门庭院，路过温泉花林，山上没有一个人，自己也仍旧记不起过往，却好像在这里呆过很久。

下一瞬，山上涌出许多雾气，他听到万鬼同哭，听到刀剑对峙听到有人狂妄的笑着，接着一声巨大的灵气爆体，他的耳朵甚至因此耳鸣了许久，头也不住的眩晕，再睁眼时，他已身处虚无之中，一片火红的凤凰羽毛从空中缓缓飘下，一声叮铃，化在了虚无中。

楚淮再有意识时，已经躺在自己常练剑的桃花树下。他感觉刚才所见所听与自己有着许多联系，但为何记忆始终唤不醒？

“醒了。”他身旁站着一个人，与他同样的面孔同样的声音，连不泄露一点情绪的表情都毫无二致，只是他一身黑衣绣着红纹。原来叶辞每天对着的是这种……。在这样的时刻，楚淮首先闪过的是这样的念头。

一旁的“楚淮”似乎能听到他内心所想，刚要在他旁边坐下就停顿了一秒，才恢复如常。“方才所见确实是你遗忘的记忆，因与你取此剑有关，才做个引子。不必担心，以后自会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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