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1/2）

江歌的心好像被一把尖刀狠狠剜了一下，疼意细密连绵地涌了上来。

“你说什么？”她晃了神，喃喃地看着来报信的丫鬟，四肢百骸都已经透凉，一直凉到了心口。

明月死在梨苑，覃思思的住所。江歌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看到躺在地上的明月，浑身都是血，胸口一个子弹窟窿。

“明月……”江歌瘫软在地，轻声唤着她的名字。明月鼓着眼，眸子透着惶恐和绝望，双手紧紧攥着一块枣红色布料。她胸口的血已经和那枣红色的布料融为了一体。

“她蓄意杀害覃姨太，我刚刚若不及时开枪，恐怕他们现在就已经一尸两命了。”官陌手中还握着枪，眼眸中没有一丝温度。

江歌抬眸看着他，眼底是说不出的凄苦和痛楚。

“明月是我们大婚当日举合欢烛的丫鬟，她陪了我整整七年，你怎么可以杀她，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你怎么下的了手……”江歌早已泪流满面。

眼前的这个男人，征战沙场，杀人无数——他怎么可以杀了她的明月，杀了他们婚姻的见证人？

“姐姐，难道我和大帅的孩子，我们母子二人两条性命，还比不上一个丫鬟重要吗？”覃思思哭啼啼地缩在官陌怀中，她的肚子已经大得连衣服都塞不下了。

“明月性子沉稳，心思单纯善良，从来不会犯糊涂，你今日杀了她，索性也把我杀了吧。”江歌依旧没有搭理覃思思，她不相信明月会伤害那个女人，更何况还是孤身进了梨苑。可她更不敢相信，那个说给自己去买梅花酿的男人，转身便一枪毙了她最重要的人。江歌刚被官陌焐热一个月的心，再次寒凉彻骨。这个男人就是她骨头里的一根刺，饮她的血，啃她的肉，让她痛不欲生。

“带夫人回梅苑，没我的命令不许出来！”官陌眼底泛着噬人的凶光，怒气之下甚至举枪对着半黑的夜空连鸣三声。

“嘭嘭嘭”

覃思思被吓得尖叫，江歌却呆呆地瘫坐在明月的尸体旁，像一座没了生命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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