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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入侵BY一大团草

x功能障碍教师受x顽劣体育生攻

校园文，狗血，玩弄感情，渣攻x软受，不过受不贱

第一章侄子的盒饭

"今天的风很轻柔啊。"语文组的杨老师端着小茶杯没头没脑地冲秦子量开口。

秦子量上周刚刚转正，习惯性地负担了办公室所有的杂活，此时手里还拎着个抹布正在擦窗台，听见有人搭话，立即笑眯眯地回应，"嗯，最近天气都很不错。"

"小秦，等下下班不着急回家吧？"

秦子量只能继续笑眯眯地点头，"一个人，什么时候回去都行的。"

"哈哈，像你这么懂事的年轻人，很快就会找到伴的。不像我，结婚的时候都三十好几啦！"抿了一口茶，头发花白却保养得当的文学老师斟酌着自己的措辞，"我侄子在咱们学校正读高二呢，他婶总担心他吃不好，天天叫我额外给他带个盒饭，等高中部下课了给他热热送去。"

"您今天不方便送？"秦子量自忖，这弯绕得可够大的，"他在几班，我班上今天考了试，反正也得判完卷子再走，顺道帮您送过去吧。"

"唉唉，真是不好意思了，占用你们小年轻的时间，今天有个家访，实在是..."

"没事的，高中部这么近。"

"对对对，很快的，再拿到食堂加热一下就好。"说着一个饭盒神奇般地出现在他面前，秦子量甚至没看清是从哪拿出来的，饭盒顶有个粉色的便签纸，上面写着:周远茂，高二（12）班。

熟悉的下课铃声终于响起，秦子量拎着热乎乎的饭盒已经等了一会了。高二（12）班的教室里一阵桌椅响动，他凑过去，拦住刚刚走出教室门的一个学生，"同学，抱歉，请问能帮我喊一下周远茂吗？"

"大茂？他是体育生啊，周三到周五他们在操场训练呢。"

秦子量觉得有些生气，杨老师难道周三到周五从不来送饭吗？

"你是大茂的哥哥吧，快点去的话他们还没散呢。"

"不，不是，我只是帮别人给他送饭来，我还没见过他呢，去操场可怎么找他啊。"

"这个简单，他特别高，特别白，不然我们叫他大茂呢，像只大白猫！哈哈哈。"

谢过那个热心的同学，秦子量想着"大白猫"的形象朝操场走去，仍然觉得在一群跳动的人影中找一只猫不是一件易事。

然而事实上他几乎一眼就找到了周远茂。那孩子正在撑杆跳，凌空翻越的动作矫健轻盈得果然像只猫。不过找到他果然主要是因为他又高又白，白得发亮，在晚霞里轻轻一跃的动作简直像展翅欲飞。找到以后没敢喊他，又拉了一个小伙子低声问，同学，那是周远茂吗。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又端正地抱着饭盒等在一旁。

等周远茂终于训练完，秦子量摸了摸饭盒，已经有些凉了。"周远茂——周远茂——"名字的主人一阵风似的出现在他面前，"今天这么早！"

接过饭盒后人又冲秦子量一笑，嘴一咧，八颗牙，"谢谢大哥。"

"哦，我是你叔叔的同事，他今天忘了交代我你们是在操场训练的，所以我热饭热早了，现在可能都凉了，你吃着胃不会不舒服吧？"

"耶？今天还热过啊，这待遇我太满意了！我叔他自己来的时候都不给我热！真是谢谢你啦，对了你贵姓啊？"

"免贵姓秦，不要客气。"

"谢谢秦老师！"

"不用不用，你吃完了饭盒还拿给杨老师吗？拿的话我帮你带过去吧。"

"秦老师你人太好了！"

"不要紧，不要紧，你喊我一声老师，就不用跟我客气。"

"可你对我就很客气啊。"

秦子量一愣，是在说自己对人的距离感吗？中学生的心思真是细腻又敏感啊。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秦子量有隐疾，他ED，勃`起功能障碍，俗称阳痿。医学上认为产生这种现象多半都是心理原因引起的，但他实在开不了口去描述自己的病情或者找心理咨询师倾诉。

从青春期上过生理卫生课以后，他都避免在同龄人讨论性的话题时参与其中。没什么好讨论的，说谎来掩饰缺陷吗？男孩子们说说闹闹，经常会出其不意地动起手来，他那里，被刺激之后，会和别人的反应很不一样吧，始终软趴趴的。

于是他总是和别人保持距离，保持在一个谈论禁忌会比较尴尬的距离，一个礼貌、客气又安全的距离。为了弥补这种距离感，他又总是热心地"助人为乐"，好像他是转生的圣雄甘地，不过他是被迫禁欲了的那种。

"秦老师，你是教什么的？"周远茂嘴里囫囵吞咽着发问。

"英语。"

"高中英语能教吗？"

"不能，我大学学的其实是物理。"秦子量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下巴，眼睛一弯，尬笑了一下。

周远茂吐了吐舌头，"啊，还想替老师赚点外快，我和几个哥们的英语都很难踩及格线，一直没找到合适的老师。你脾气这么好，教我们的话，我们会更容易进步的。"

秦子量面带歉意，"我可以替你们问问别的老师，我在本市还有几个学英语的同学，如果你们喜欢年轻老师的风格的话，我可以帮你们介绍一下。"

"太好了！那留一个秦老师的联系方式吧！"

第二章恼人的橘子汽水

晚上下了自习，秦子量回到自己租的单身小公寓，把顺路买的打糕放进冰箱里，准备当明天的早饭。正要脱衣服洗澡，上衣口袋里的手机开始"嘟嘟嘟"的响，有人打电话过来了。

"你好，哪位？"踢踏着拖鞋，从阳台上把晒好的睡衣摘下来。

"秦老师？我是周远茂，上周我叔托您给我带过饭来着。"一道欢快又年轻的声音通过电话线爬过来，像个顽皮的小动物，给过于寂寥的公寓增添了几分人情味。

秦子量记起了那个像猫一样敏捷的青年:"哦，是周同学呀。是着急补习老师的事吗？我已经替你们跟我一个朋友说了，但对方还不能确定时间，就先没有联系你。"那孩子阳光活泼，又主动上进，给他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没想到杨老师居然能有这么招人喜欢的一个侄子。唉唉，他绝对没有贬低杨老师的意思，那是位很有资历和才华的老教师了。

"哈哈，我就是想来问这事儿的呢，马上要月考了，想赶紧抱抱佛脚，我们几个基础实在太差了，哪怕有人给稍稍指点一下学习方法也好。"那边周远茂身边似乎还有别的人，一群朝气十足的男孩子在推推嚷嚷地说笑着，闹哄哄暖融融的背景音被收进话筒，听得秦子量越发羡慕。——那是他不曾有过的快意青春啊。

"这......不然这样吧，长期的系统辅导我是不在行的，但短期突击说不定我还能帮得上忙。你看这周六你们几个需要补课的同学有没有空，我帮你们理一下重点语法，划一划高频单词。试一下，或许有用，如果你们不习惯......"

"怎么会！"电话那端抢白道，不知又有人说了什么笑话，那边总有人"咯咯"直笑。"秦老师简直是及时雨！我们就约周六吧！下午两点在人民广场的六六水吧见面好吗？"

人民广场离秦子量的公寓很近，于是他便答应下来，有些恋恋不舍地挂掉电话，掐灭了那端给他的青春的幻觉。

这通电话忽然让他对素来乏味的周末燃起期待。不知想到什么，看着自己手里睡衣上平淡无奇的条纹，渐渐露出一个微笑。

周六的人广热闹非凡，五颜六色的人偶故作憨厚可爱的姿态在人群里东奔西顾，引人发笑。秦子量草草吃了午饭，收拾好借来的高二英文资料朝这边赶来。一只巨型皮卡丘拦住他的去路，朝他伸出短短的手臂，求抱抱。

秦子量向来忌讳各种各样的肢体接触，但一只皮卡丘的拥抱，看起来危险系数就小了很多。于是他无奈地摇摇头，笑着给这只卖力吸引眼球的人偶一个轻轻的拥抱。

结果皮卡丘居然卡着他不撒手了！

"嘿，同志，我还有事呢，别闹了哈。"他抓住那只皮卡丘的脑袋，从"嘴巴"那个大孔向里看去，是一双明朗清澈的弯弯笑眼，看着还有点莫名眼熟。

"秦老师。"嗡里嗡气的声音从皮卡丘里传来。

？？？

秦子量一愣，皮卡丘认识他？是哪个做兼职的学生吗？

正纳着闷，皮卡丘放开了它，小短手笨手笨脚地把自己的大脑袋给摘了下来，露出一张白得发亮的年轻的脸。

"周远茂？"对方闷在人偶里不知道多久，额头上的碎发全被汗浸湿了，打着卷贴在皮肤上，更趁得那张脸唇红齿白得跟幅画似的，朝气蓬勃的一幅画，带着无限的，干净纯粹的生机。

对方丢开头套，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见秦子量手里提着一大堆资料和半瓶橘子汽水，眼巴巴地望着他:"秦老师，我渴死啦！能不能把汽水借我喝？"

秦子量下意识地就想拒绝，他最害怕和别人有任何亲密接触了，但这周远茂装在皮卡丘的套子里撒娇可还行？——见他刚要摇头，周远茂立即背过身去，留下一个胖墩墩的背影压着它自己可怜的小尾巴。"哎呀，好小气哦。"

秦子量笑了，蹲下`身，把汽水塞到那短短的胖手里:"我喝过的，你不嫌弃，就拿去喝吧。"

皮卡丘得意了，奋力扭起瓶盖来。秦子量扶额，替周远茂把瓶盖拧开，又递给他，看那双圆咕隆咚的"手"连个拇指分叉也没有，认命地对周远茂道:"张嘴。"

周远茂露出一口白牙:"谢谢秦老师！秦老师真好！"

喝完水周远茂抬手看看表，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才开始脱下`身上的玩偶服。

"是在做兼职吗？"秦子量问，心里有些不赞同高二的学生还把时间分配在这种性价比极低的劳动上面。

"唉，是有个朋友在周围刚开了家店，抓我们去帮忙给他招揽人气！真是累死人了，蛙跳一圈也没这么累！"

"哦，是帮忙啊。其他要补课的人呢，都来了吗？"

"喏，那只正在脱衣服的唐老鸭和那边的海绵宝宝就是了。"

"行，那你们先休息一下，等两点钟我们再开始上课吧。"秦子量看着眼前的大男孩从笨重的玩偶服里钻出来，又恢复平时矫健敏捷的模样了。汗湿的背部居然还背着一只。

"怎么没先把书包放下来呀，这样多热。"

周远茂满不在乎地提着玩偶服，扬起眉毛，朝原处招了招手，脸上笑意未消:"这点重量算什么，马上就两点了，折回去拿书包，上课该迟到了。我最讨厌迟到！而且一想到是让秦老师等，就更不应该了，是不是？"

说完回头冲秦子量眨眨眼，秦子量的心跳蓦然加速。

第三章恼人的橘子汽水（下）

给三个小朋友补完课，秦子量擦了擦满头的汗。——"六六水吧"的老板为了省钱，见下午客人少，干脆关了空调。这可苦了秦子量了，他属于不怕冷却很怕热的人，所以看见周远茂套着玩偶服的难受劲特别能感同身受。他和三人告别，急急忙忙地打算赶紧回家吹空调，没走两步，叫人拽住。

一回头，发现周远茂煞白的一张脸上呈现出痛苦的神情，他捂着肚子，一手拽着秦子量的资料袋，腰都直不起来。和他一起上课的两个朋友一会功夫已经没影了。

"怎么了这是？"秦子量忌讳归忌讳，眼看学生就要在自己眼前栽倒，还是伸手去把人扶住。

"胃...疼..."周远茂极为艰难地开口，一把握住秦子量的胳膊，用力攥住，骨节都发白。

"怎么会胃疼呢？中午吃什么了？我带你去看医生！"

"不..."周远茂闭上眼，摇摇头，冷汗顺着鼻尖往下滴。"什么都没吃...不去...医院。"

"没吃午饭？"秦子量被捏得生疼，眼下也计较不了太多，这周远茂生得身量高大，他用手扶根本扶不住，把人半搂半扛地拖出了门，准备找辆出租车。

盛夏的天气两个人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浸透了，腰侧手臂就像毫无阻隔一般紧贴在一起，那种怪异的触感让秦子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把人塞进车里，周远茂才略略缓过来。秦子量担忧道:"周同学，你这样还是得去医院啊，疼得厉害，万一是胃溃疡什么的，越拖越严重怎么办？"

周远茂顾自白着一张脸，不知道想着什么，眼中闪过一丝阴翳，望向秦子量的时候不自觉地带上一股狠劲:"我说不去就不去！"那副乖戾的样子，和借用玩偶服撒娇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秦子量被这句呵斥吼得缩了一下，不做声了，还是司机打破了二人的僵局:"你们到底去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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