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小孩子要开开心心的（2/2）

我怔了下，哈哈笑起来：“错觉错觉，我有什么好不开心的。”

等到无间断式的拍摄告一段落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两点多钟，众人的肚子都已经空空如也。

店长见状，拍板道：“那就现在去吃饭吧？不然怕是要没力气干活了。”

其他人都笑起来，只有林夜鹰在摆弄手中的相机，表情冷漠，和欢愉的气氛格格不入。

“吃什么吃。”他放下相机，淡色的眼珠扫视了一圈，相当嘲讽的说：“拍出这种垃圾玩意儿——”

“真亏你们还能吃的下饭。”

“林夜鹰！”店长呵斥道：“闭上你的嘴！”

“呵。”

他不再说话了，但气氛已经冷了下来。

店长见状也实在是很无奈了，说：“算了，我让人送外卖来吧。结束之后再一起去吃饭。”

所有人面面相觑，沉默的赞同了这个想法。

在等待外卖的时候，拍摄正常进行，但大家都蔫搭搭的，没有一点精气神。

一个员工小声嘟囔：“真是神经病。”

“嘘。”另一个人连忙说：“别让他听见了。”

“之前他病的也没这么严重啊。”有人问：“最近受什么刺激了？”

“艺术家——”他的同伴挤了挤眼睛：“都这样，你懂的。”

“唉……”

几人一起叹气：“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看来他还真的是向店长说的那样，很难应付。

我若有所思，趁着他们休息的期间，跟药研说了一声，带着五虎退下楼吃饭。

毕竟外卖是订给这些工作人员的，我和五虎退这俩闲人完全可以自己去觅食。

“想吃什么？”

到了大街上，我拉着五虎退往前走了一段路，来到一条小吃街，混杂的香味扑鼻，我立刻就感觉到了强烈的饥饿感。

“都、都可以。”

五虎退的声音很小，在嘈杂的人群中我必须要凝神才能听见他说的什么。

“别都可以。”我说：“这么多家呢，都可以就什么也吃不到啦。”

“我记得你不吃辣？”

我朝四周看了看，发现一家炒菜馆，进去点了三个菜，要了两份米。

“吃吧。”饭菜上桌后，我说：“这家我来吃过，还不错。”

五虎退显得有些不适应，我有些奇怪：“怎么了，不喜欢？”

“不是。”他细声道：“您是审神者大人，我不能和您同桌……”

“得了吧。”我挥挥筷子：“你看我像是那么讲究的人吗？你也不用在乎这个，现实哪有那么多规矩。”

“快吃吧，等会就不好吃了。”

他点点头，扒拉起碗里的米饭。

我摇摇头，问服务员要了一双干净的筷子，给他夹菜：“吃菜！光吃米有什么滋味。”

一顿饭吃下来，真是让我心力交瘁。

五虎退对着我似乎很难放开，我不得不一直注意着他，在适当的时候给他夹菜。

小孩儿可真难养。

我付了钱，正要带着五虎退离开，突然听见一连串的脆响，像是盘子摔到了地上。

“灰雁，你做了什么！”一个女人气势汹汹的朝那个蹲在地上的服务生走过去：“把客人的菜都弄洒了，还摔了盘子，你是想被辞退吗？！”

“对……对不起……”服务生捂着脑袋，断断续续的道歉。

“别光说！快把这片给我收拾干净！”女人呵斥道，但面对客人的时候就变了一张脸：“对不起啊，店里会惩罚她的，我这就让后厨重新给你们上菜，真是对不起啊。”

客人面面相觑，说：“没关系，反正没出什么事。”

“谢谢……嘶——”女人正要感谢，突然倒吸一口冷气。

她裸露在外的小腿上突然出现了一道伤口，鲜红的血液咕嘟咕嘟的往外冒。

“怎么回事——”因为失血过多，女人的尖叫声都显得有些无力。

还蹲在地上收拾残局的服务员手上拿着锋利的瓷盘碎片，偶尔抬头看着女人，露出的愤恨的视线，我在心里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测。

“大人！”五虎退挡在我身前，手已经伸进了包里，下一刻就要抽刀。

我连忙按住他的手，现在这状况已经很糟糕了，再出现一把刀会更加混乱的吧——“没事，你不要紧张。”

已经有人拨打了120，我看这情况留下来除了徒增拥挤，也没什么用，就拉着五虎退赶紧离开了。

离开小吃街，走在宽阔的柏油路上时，一辆画着红十字的白色救护车从我们身边呼啸而过，急促而尖锐的声音让人心头莫名焦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