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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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过严谦家了么？”霍崇驱车与陈顾回合后，气都没来得及喘一口，就急匆匆走下来问。

“……他换住处了。”陈顾苦笑，“文顷在家吗？”

“敲了几次门都没人应，楼下保安说没见着人回来。严谦晚上去得最多的地方是哪儿？”

陈顾抿唇：“东四街他以前倒是常常去，你也知道他的个性，虽然玩儿得开，但新鲜劲儿短，一般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光顾太久。光城区的酒吧都不知道有多少家，还有歌厅、夜总会……要想找人简直堪比大海捞针。”

“你不敢动家里的眼线？”霍崇静了几秒。

“你不也是？”陈顾反问。

两人相视片刻，无奈一笑。陈顾婚期将近，之前又鲁莽出柜，家里不知道有多少只眼睛正紧盯着他的动向，到时候牵扯到了严谦，那才叫真正的棘手；而霍崇呢，这段时间又要顾虑和提防到傅安芸，也不敢轻易托人。

“这样盲找也不是个办法。”霍崇说，“你想想严谦最常去的是哪几家娱乐场所，他要真带文顷去，肯定是去熟人多的地方。”

陈顾想了想：“那就去十字街的‘Dark illusion’。”那是严谦从前玩儿得最嗨的场子，也是见证他和严谦正式成为情侣的地方。虽然，他也不确定，阿谦是否愿意回到那里。

“酒吧老板电话呢？打一个。”霍崇说。

“听说前一个月就盘包换了人，我手里头没有对方的号码。”……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把另外几个有可能的地方告诉我。我们分头找。”霍崇拧眉，强压下心底的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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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把人给急得团团转的两位当事人在舞池里正跳得起劲。

“我……我果然还是不太会……”文顷满脸通红地停下动作，拘谨地站在扭动的男男女女中间，整个人显得十分无措。

他脱掉了外套，露出被白衬衫包裹的精瘦腰肢，刚才只是随意地跟着音乐学了几个严谦教的动作，无数明里暗里的视线都齐刷刷汇集在了他的身上。

严谦显然注意到了这些人在看文顷，轻佻地吹了声口哨：“跳得不是挺好的么？文宝儿你在害什么羞。”

文顷瞟了瞟舞台上正靠着钢管辣舞的穿着暴露的半裸男女，在看到男人**挺立的轮廓和女人呼之欲出的胸脯时，慌乱地闭了闭眼，感慨自己果然还是不怎么适应这样的场合。

“我……不行……还是不跳了……”他摆手，说着就准备退出舞池，手腕却被严谦拉住，“男人怎么能说不行？今晚带你来这儿就是为了放松的，怎么，还想着林子东那混球和糟心事儿？”

文顷摇了摇头：“早忘了。”虽然嘴角处的伤还疼着呢。

严谦莞尔，在劲爆的乐音里提高了音量，几乎是在喊：“那不就结了？和我一起跳吧！”他瘦削苍白的面颊在灯光下宛若吸血鬼，病弱的上身依稀能见到肋骨的轮廓，有那么一瞬间，文顷觉得严谦本不该这么如此干瘦，可他总是笑嘻嘻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让人也无从去多想，甚至，根本想不到他竟然患有严重的厌食症。

或许是现场的气氛太过热烈，也或许是人潮激昂的舞动让人容易沉溺其中，更或许是严谦站在舞池中央那份气势全开的洒脱气场像是颗极具吸引力的恒星，文顷微笑着也跟着热舞起来。

白天里堆积的所有情绪和压力，都在这一刻随着汗水释放。文顷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会不安于平淡无奇的生活，也不安于过分寡味的黑夜。一曲将歇的时候，文顷已经松掉衬衫的纽扣玩儿嗨了，他本就饮了些酒，此刻面颊绯红不说，嘴唇也红得像是熟透的樱桃。

阿K将手搭在严谦肩上，目光如炬，简直快把不远处的文顷看出个窟窿眼来：“阿谦，你那位朋友，超正的，是不是圈里的人？”

严谦挑眉，勾唇附耳道：“这么个香饽饽，早就名草有主了，你就甭想了。”

“看他那青涩样，像个雏儿。”阿K霎时变得有些口无遮拦。

严谦眼神冷了冷，不过嘴角仍是弯得邪肆：“你要敢把主意打他头上，估计他家那位能让你见不着明天的太阳。”他这可不是吓唬，依照霍崇的脾性，旁人若是碰到文顷这个软肋，估计没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阿K笑容僵了僵，酒吧最是鱼龙混杂之地，什么人没有，他可不想因为贪色就无缘无故引火上身。他也多少听人传过，严谦不久前分手的那位，貌似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既然严谦都这么说，他也知道文顷背后的人有几斤几两重了。耸了耸肩，阿K立马兴致缺缺地去调戏吧台的小酒保了。在同志酒吧，想找一起419的对象不会没有。

文顷擦了擦脸上的汗，打算走回座位休息休息，发现那个黄发男人还坐在那儿，笑眯着眼想说“你还没走呀”，但又觉得存在赶人的性质，到嘴边就成了：“你怎么没去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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