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梅小玉郎的坚持。(1/2)
探入林府已有段时日。
在此之前,曲虞于林府外四方佈阵,防范未然。
夜幕低垂,亥时已到。
林游上任后,林府内实施夜禁。禁宵行、夜游者。
和两人想象不同,姬如漪与梅邵玉原以为入了林府,林游会愈发昏聩,沉溺酒池肉林奢靡纵欲,岂知竟是全然相反。
林府偏房,被林游带来的女子被划分开来,林游虽也一同居住偏院,但住的间房显然是最好的,他就像玩玩就扔,再也不接触任何一位女子,仿佛前几日的沉醉其中不过是场假象,冷静的不可思议,有好多时日,他都独自一人待在房里,足不出户。
除此之外,林游还在偏院订了个规矩:除去亲属关系,女子和女子皆不可接触,剩下的,就随意了,想要什么就和侍女告知一声,侍女会照料偏院无份的“夫人“。
林游给了女子不错的待遇,但便是这样,才让人深觉怪哉,可们受着多大的委屈,也没承受多大的压力,许多女子许然便慢慢习惯,久而久之,就选择待在这里生活了。
但,这不对呀。林游的所作所为,竟是和外头传言竟是完全颠倒了过来——在林府中,他从未夜夜笙歌无度放纵,除了确切犯了的两条强掳和霸王硬上弓的采花之态相符,接着就不符实情了。
林游打着什么算盘?他到底有什么企图?
不可否认的是,对诸多女子而言,林游这般冷淡放任,反而大大安慰了她们的心理。
又是疑惑、又是暗自庆幸。
至少,她们不用再承受一次第二次的伤害。
没有什么,是比切身之痛的回忆重演要更加令人恐惧。
装作陈阿璋的任殷身着夜行衣包裹全身,他从外侧静悄悄地翻入姬如漪和梅邵玉房内,没有被任何人给发现。
扯下蒙面的黑色布料,任殷神色显然不佳,蒙上了层阴影。曲虞见状,皱眉,立即问道:“怎么了?“
“师尊,实在玄乎。“任殷低声道:“弟子方才身着夜行衣过来,发现林府周遭阴气弥漫,煞气重重,方才过来,实在震惊,且看到了……“
“看到什么?“曲虞问:“你别慌,慢慢说。“
“林府……有许多鬼魂在外游荡。“任殷顿了顿,道:“奇了的是,游荡在林府的鬼怪,无一不是披头散髮的女鬼,看来这林游私下做了不少勾当啊……要不是因为有跟着师尊修道,开了天眼通,观遍六道众生死生轮回无所不见,您看像弟子命这么硬,阳气重的人啊——怕不是也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清楚了。“
说至此,任殷还有些心有余悸。
他耸了耸肩,道是稀松平常,实为故作轻松。
一堆鬼在面前飘来飘去,真是毛骨悚然,感觉一不小心就会碰上什么恐怖的事。
任殷也不知道林游为什么突然有了这种放血的兴趣啊。
……他在原着可没写这段啊,这锅他不背。
曲虞咬牙切齿道:“呵,果然。“
难怪啊、难怪啊——曲虞想。
近日他卜卦推算林府气运,血光之灾极盛,现在总算知道原因了。
姬如漪眯眼,听着任殷和曲虞对话,大概也知晓了详情。
说的通俗明瞭,就是林游表面上干的是强抢民女的勾当,实际上别有用意。流连花丛,纵横风月,反而是个幌子。他将这群女子带回来,有着其他用途。
姬如漪慢条斯理地道:“……也就是说,林游杀了女子?“
曲虞皱眉,望向姬如漪点头:“倘若算上林游性子大变,应是被邪门歪道缠身了。“
现在,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弄清楚林游做了什么。
曲虞:“现在,我们行事需得小心翼翼,切勿打草惊蛇。“
任由着姬如漪替自己顺抚着发丝,一派清闲的梅邵玉慵懒地打了个呵欠。
他乖巧地待在姬如漪身旁,静静倚躺贵妃椅,枕着姬如漪膝上,吐了吐舌,目光呆滞地望向天花板,懒得思考,然后,眨了眨眼睛。
他心想:麻烦事一桩又一桩。
这对师徒俩怎么总爱找事做?
梅邵玉摊了摊手,反问:“哦……那,何不前去探查?“
“这……“曲虞刚要解释,不知为何,却突然说不出话来,只卡在一声音节。
他讶异地望着斜眼看他,笑容灿烂的梅邵玉,对方朝他微微一笑而过,悄然在唇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向曲虞抛了个轻挑的眉眼。
他不想听曲虞的解释。
对梅邵玉而言,异常扰人,尽扯些人生大道理,浪费时间。
他以术法封住对方劝诫箴言,对方既是缄默不语,那便好,自是无须听下去了。
任殷察觉了曲虞的不对,蹙眉,歪头问道:“……师尊?“
曲虞顿了顿,答:“……无事。“
梅邵玉……
这人果真不简单。
就是不知,这十六岁少年,是何来历?曲虞心道。
姬如漪听闻,无奈望了枕在他身上的梅邵玉一眼。姬如漪本想耐着性子好好和梅邵玉解释一番。接着却想——等,不对,梅邵玉这孩子,有心思没心思他最清楚了,既然梅邵玉愿意发话,肯定就是有办法可以轻松混进去,可是他到现在还是不表态,究竟是为了什么?
显然,拥有同样想法的人不止是自己。
身为梅邵玉亲爹的任七皇子也跟着姬如漪想到一边去了。
姬如漪刚抬头,就见任殷不断对自己挤眉弄眼。
他在疯狂暗示。
任殷:白月光,你快问他,你问他的话他一定会回答你!
姬如漪:……怎么好像有点烦。
于是姬如漪反过来问道:“邵玉可有法子?“
他对着梅邵玉,说话总是温温和和,轻声细语,表面上尽管冷淡面无表情,却仍能让人看出一丝极大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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