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得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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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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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女孩穿着校服,但是明显是给人做打手来的,一架打完,还是碾压局,估计以后看不着,能不能再遇到可就是缘分了。

缘分……

还真是说来就来。

那时候,夜里打游戏白天睡觉,有时候约游戏结束回来的晚了,就直奔教室——妈妈说他如果不按时到课就不给他打掩护,他接受这个威胁——有时候踩着铃声进教室睡觉,也有等学生们陆续到校上早自习。

这时候,就不得不说他的奇葩同桌,一个喜欢LOL的女生,有点神经兮兮,每天早自习都要对着他的耳朵念一段,念念叨叨声音不大,隐约可以听见什么“耳朵”“漂亮”,

距离路遇打架过去大概两个多星期,不到二十天这样,他照常回教室趴着补眠,可能是回来的有点晚,同桌居然已经到了。

哦,可能是为了月考?毕竟没两天了。

有时候,教室十分嘈杂反而容易入睡,安静的教室里,翻动书本的声音被放大,写字的沙沙声被扩展,走路的脚步声更加清晰……但是比不上一巴掌拍课桌上来得震耳欲聋。

固体传音速度和能力大于空气,一只耳朵贴桌面的胥洱感受最深,不得不动一动,缓解轰然巨响。他同桌被拍桌子,比他无辜的多,椅子都往后一震,站了起来。

“干嘛干嘛小点声这一人睡觉呢!”有点轻有点急,从略有些沉的女孩嗓子里出来,居然有点好听。

有点小良心,不跟你计较了。胥洱心想。

拍桌子也是个女孩,夹着火气说:“华一清你特么能耐了是不是!不是说他们毁约不去了吗!?你居然背着我偷偷去跟他们打架!要不是明锐跟我说又收拾了他们一顿给你出气,老娘还蒙在鼓里!……好!就算你要给老娘出气,打就打,喊上几个人会死么!弟兄们是不愿意还是不敢了?”

打架?一打多?华一清?……信息量实在有点多,联想凌晨回校遇到的半夜约架,想猜不出前因后果都难。

胥洱开腔打断,也不抬头,说:“路人不想知道你们之间的秘密,出去说?”

神经病同桌叫华一清?

好像是这么个名。

好吧,华一清,会打架,还不错,尽量不招惹。

……

可架不住她来招惹他。

那天月考,来得也稍微早一点,照常睡觉,反正怀文月考很水,反正不用考出名次,反正考得好爸爸也不会同意他打游戏。

他在教室睡觉,很多时候并不能睡着,只是习惯眼睛眯着休息,还是可以听得见老师讲课内容的,加上前一天晚上会不自觉去翻书预习,足以令他考得让老赵告状爸爸。可他不想考,反正考得再好,爸爸也不会说一句类似于夸奖的话,也不会收到除了钱以外的任何一件礼物,这些钱,还是生日礼物。

考得好有什么用?

胥洱正心烦,同桌还在耳边念念叨叨,可恶的是,还在吃东西,离得太近都能听到她的咂嘴声,抬头准备给点意见建议什么的,好歹阻止一下神经病发神经。

不曾想,抬头太猛,碰到了华一清悬空在他头顶上的东西,凉凉的,而从她手里的塑料勺和她桌子上的黄桃椰果大果粒来看,罪魁祸首舍她其谁。

他一摸耳朵,果然是酸奶,莫名有点想笑,问:“华一清,解释一下?”

“如果我说酸奶泡耳朵是最新嫩白耳朵疗法,你信吗?”

鬼才信。趁华一清呆愣,他顺利拿下乳白塑料勺,说:“不信。”拿过刚开口的黄桃椰果大果粒,心情就好起来,说:“酸奶归我,勉强当做赔罪了。”

华一清毫不犹豫地双手奉上,凑近,脸上笑眯眯,问:“你知道我名字啊?”

胥洱心说我当然知道,还知道你打架斗殴,于是答非所问:“不会用勺子,可以买用吸管的。”第一次在她桌子上看到除奶茶以外的饮料,奶盖还撕得乱七八糟,这孩子第一次喝酸奶?

华一清眼睛里闪着光看他,眉眼弯弯,笑得灿烂如阳,以一个低于他的角度仰头看他,笑眯眯问:“一盒够不?明天还给你带?”

“行吧。”胥洱说。

原因?当然不是赔罪礼,而是对着眉眼弯弯笑意盈盈的华一清,他无法说不。

于是他开始吃早餐,一杯酸奶。偶尔碰上华一清心情好——事实上她每天都喜笑颜开看起来没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会给他带一个水煮蛋。

后来发展成,他偶尔耍无赖跟她要酸奶,无视她眼睛里闪烁着的“小气鬼,真记仇”,一点不觉得自己的脸皮变厚。

厚一点,有什么关系?看看她收情书收的痛快,扔情书仍得愉快,想想三个月不到偶遇她打架两次,可真不觉得自己脸皮会有华一清厚——没有对比不知道自己有多绅士。

其实他不绅士,他也打架。

立志参军的地痞流氓二哥被送美国教育,并不能收回他身上近乎本能的格斗技巧,反倒是因为二哥走了,他得一个人带胥沐——整天跟他屁股后面学他穿衣服说话的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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