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7(1/2)
我就是忍不住我这开车的手……又开了一辆小破车,谁不想搞云局啊。
本章有甜有虐,就当做两章看吧,一章甜一章虐。
成礼兮会鼓
传芭兮代舞
姱女倡兮容与
春兰兮秋菊
长无绝兮终古
一朝成婚,歃血为誓。
南翎将药细细地涂在云中鹤的手心,那道刀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她轻轻握住他的手,男人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覆上去能感受到一层常年握枪的茧。
“年轻人怎么说来着?你一口子,我一口子,咱俩就是两口子了。”
云中鹤淡淡地笑了,他也不再年轻了,右脸的颧骨上有一道浅浅的沟壑,那是某次任务中留下的痕迹。脸上的线条坚毅硬朗,笑着的时候眼尾溢出几丝细纹,倒多了几分温和的气息,“真不办婚礼了?你以前还说我不求婚你不嫁呢。”
她歪头,眼中透出明亮的光,云中鹤在那双褐色的眼眸中清晰的看见自己的倒影,“那些繁文缛节就算了吧,活到这把年纪,很多事情都看淡了。”
他抬手将她垂下的发拨到耳后,“随你。”
南翎顺势蹭了蹭他的手心,笑得狡黠又妩媚,“云先生,马上就放学了,你该去接孩子们了。”
却没想到他皱起眉头,“嗖”的一下把手抽了出来,“不去,烦死了。”
眼看着云中鹤要起身离开,她一下子坐上他的腿,环着他的脖子笑道,“你现在可是他们的养父,你不去谁去?”
他还是一脸嫌弃,“我让青阳去接,你不知道上次我给苏澈辅导作业差点被气死,讲了三遍还没听懂,当我很闲吗?”
“他才多小啊,那你小时候一听就懂啊?”
“抱歉,还真是。”
南翎嗔笑得瞪了他一眼,抚上他的脸吻了下去,“行了,我去接。云队长,您贵人多事,就不耽误你了。”
他揽着她的腰笑了,“一起吧。”
“你说他俩怎么连婚礼都不办啊?那只死秃鹫不像是没钱的人啊。”白骐瑞叼着个小蛋糕含糊不清地说道。
洪禹辰望了望南风身边的云中鹤,又瞅了瞅跟随沐非止一起客套的南翎,抬手将白骐瑞嘴边的小蛋糕往上扶了扶,“一个家里两个水火不容的党派,办起婚礼来还不天翻地覆啊?”
白骐瑞艰难地将蛋糕咽了下去,“嗝……我说禹辰,你要是跟你店里那个叫苏时的小猫成了,你是不是得喊南翎妈啊,还得喊死秃鹫爸,你这不是亏了吗?哈哈哈哈哈”
“你你……你瞎说什么!那……那小姑娘还没成年,你别凭空污人清白啊!”
白骐瑞看着满脸通红话都不利索的洪禹辰笑得见牙不见眼,他推了推洪禹辰的胳膊,“你紧张啥,她也快成年了啊。哎我说,等以后咱俩分别有了孩子,定个娃娃亲吧,虽然你仔细看吧……还算个人,但我瞅着你家那小猫长得挺好看,以后孩子肯定好看,我们北极银狐不必说了,天生基因好,生下来就没有丑的~你看怎么样?”
呵呵……洪禹辰干笑了几声,就您这三岁吃校长家的鸡,十岁掀学校房顶的家族传统,我孩子和你家结亲还不得被坑死?
可洪少爷到底也没想到多年后婚是没结成,他儿子给白纤楚收拾的烂摊子可不少,偏偏还摇着尾巴开开心心地凑上去,一个劲儿的围着小白转。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没心眼的儿子,高冷,高冷懂吗?若干年后的洪少爷拎着儿子回家如是说道。
“嗯,懂了懂了!下次我替小白写的作业就不送到她家了,让她来我家拿!”
洪禹辰眼睛一翻,险些被气死。
这是一场由沐非止筹办的慈善晚宴,名义上是为了医药中心和人妖平等的项目筹措经费,其实不过是打着慈善晚宴的名头联系大型动物。
云中鹤望见落单的南翎,正打算走过去却被一个记者拦住了。
又是一场例行公事的采访,云中鹤摆出一副和善的笑容,娴熟地应付各种问题。这种面子上的事情他一向擅长,什么问题该答,什么问题不该答,什么问题要含糊不清地略过,甚至是唇角微笑的弧度他都把握的完美无差。
他刚进妖管局时南翎怎么说他来着?天生的政客。
嗯,他也的确做到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在媒体面前滴水不漏全身上下挑不出一点儿错处。
“云队长,自您接任魔都分队队长以来,一直集万千瞩目于一身,妖界有非常非常多您的女粉丝,不知今天云队长可否透露一下您的择偶标准呢?”
他朝刚刚南翎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那里已经没人了。
于是他挑了挑眉,对着镜头笑道,“深色长发,自然微卷。”
记者的脸蓦地一红,她拨了拨耳边垂落的微卷长发,羞涩地问道,“能再具体点吗?”
云中鹤微笑,“我妻子那样的。”
蛤?
摄影大哥手一抖相机就要摔出去,云中鹤眼疾手快扶住了相机,镜头就这么直直地撞上他手上的婚戒。
直播间里一片哀嚎,“队长不可以!”“云队你看我,看我啊!”“我失恋了呜呜呜呜呜妈妈我不活了!”
他的名字迅速登上妖界社交app“微推”热搜榜,排名前三的分别是:云中鹤结婚,云中鹤妻子,云中鹤南翎。
其他人还没来得及点进去,客户端便因流量太大而宕机,秃头程序猿含泪加班写程序,举着小手帕边擦眼泪边嘤嘤嘤,“云队,我恨!”
当事人之一微微一笑退出镜头,深藏功与名。
当事人之二完全不知道自己被送上热搜,她斜倚着墙壁,将自己半藏在黑暗里,只留出一小截裙摆落在光亮处,透着隐秘和妖冶。
墙的另一侧,狮妖正和沐非止商谈着合作事宜,快结束的时候狮妖再度重提狮家小公子的失踪,她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不可置否地笑了笑。
您怕是再也找不到您弟弟的尸体了,她笑着喝了一口酒。杀人灭迹,她和云中鹤一向擅长。
待到狮妖离开后,她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就他这藏不住事的性子,您真要扶持他做北平分队队长?”
沐非止淡淡地拿手帕擦了擦和他相握的那只手,“傀儡罢了,我真正要扶持的是洪禹辰,现在不过是借助大型动物的势力将他弄上那个位置,再找个由头把他换下来。”
“您不会想让洪禹辰做下一任妖管局局长吧?”她的眼睛一沉,“舅舅,妖管局局长,只能是云中鹤的。”
“我要扳倒的是南风,至于下一任妖管局局长是谁,我无所谓。”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南翎,“和云中鹤结婚,你委实草率了些。”
“婚是我要结的,人是我要嫁的,我不后悔。”
他依旧微笑,眼里看不透是怜悯还是同情,“你觉得你会在我和南风之间平衡多久?你爱他,我自然不会阻挠你。只是南翎你要记住,除了你自己,谁也不能保护你,别走你母亲的老路。”
她垂下了眼睛,酒杯里的液体妖冶浓稠,她的声音坚定有力,“我会活下去的,谁也不能杀了我,哪怕是我父亲。”
云中鹤是个千杯不醉的酒量,可南翎一喝酒便上头,多喝几杯便败下阵来,回去的路上她靠在云中鹤肩上,淡淡的酒香萦绕在她周身。他低头,恰好看见她流光溢彩的眼睛正笑意盈盈地望着他,双颊泛着酒后的微红,笑起来透着几分微醺的娇憨。
云中鹤将西服解开披在了她身上,嘱咐司机开快一点。
恋人的臂膀温暖得不真实,南翎蹭了蹭他的颈窝,半是撒娇半是呢喃,“阿鹤。”
“嗯。”他淡淡地应着,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
车内旖旎安静,司机瞥了瞥镜子中相依的两个人也不禁微笑起来,没想到外人面前冷艳矜贵的云夫人也有这样一面。
快到家的时候南翎从他身上起来,随意地将手机打开,一条条推送险些晃瞎了她的眼。
“你家老云把你卖了,让他回家跪搓衣板去。”景年茴如是说。
(小破车移步乐乎)
夜里的时候他的手机来了一条消息——“沐非止和狮家合作。”
他望了望已经熟睡的南翎,眼里的温情一分一分冷却下去。
他一直都知道她和他之间那道隔阂,尽管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避开党派之争,可他们都清楚地知道在这个家里每一个看似平静的笑容下隐藏的是怎样的殊死抵抗和无可奈何。
他和她都不约而同的从不将工作的事情带回家,他不过问沐非止交给她的任务,她也从不问他妖管局的事情,似乎只要不提,这份表面的平静就还能延续下去。
他的眼睛再度泛出金色,南翎,你为什么不离开沐非止?你为什么,不信我可以保护你?
他和她掩藏的平静终究因狮妖成为北平分队队长而打破。
“你明知道狮妖和我不对头,你为什么还要帮沐非止扶持他?!”
“他只是个傀儡,真正要扶持的是洪禹辰,洪禹辰是不会和你针锋相对的。”
“你背着我去帮我的仇人,南翎,你有想过我吗?!”
“狮妖也是我的仇人,沐非止硬是要拉一个人对付你和父亲,我宁愿是洪禹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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