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路（1/2）

“我看见了圣灵。”他吐出腐烂的酒气，脸色煞白，连雀斑都是冷色调的。

那个三十二岁的男人叫乔纳森·鲍尔，是证券交易所的员工，一个鳏夫。他妻子一周前因车祸去世，以至于他近期一直郁郁寡欢。当然，我能理解这个可怜人，但他不该在我面前对我说胡话，以此拖延我的下班时间！

“警官，这是真的。”

他廉价的金属半框眼镜雾得像是结了霜。我敢肯定他喝多了，他还撕开衬衫要我看他肚皮上一道Y形创伤。

死变态。

也许我该打电话给变态收容中心。

“先生，您能说得再具象些吗？”我得给他录口供，可他说的都是什么屁话，鬼扯！

“警官，我说了很多次了，圣灵降临了！它就在老科尔巷的两堵烂墙间，是糊状的，啫喱状的！那像是刻着红色异教铭文的绿蛞蝓，哦，那些铭文还在黑暗中发光。一开始我怕极了，我拔腿就跑，但它黏住了我的右腿。那神圣巨物的中心裂开Y形血缝，露出生有鲨鱼齿的口腔，它的三瓣软'肉像变异捕蝇草抓着了我。在它黑暗的口腔里我看见有个金发美女，她温柔低语，啊哈，那是我日夜思念的亡妻。”

“太抽象了！”

我看他是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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