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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大灾难

——你一定要长命百岁啊。

“师尊，这里就是百明城最好的酒楼。”

素长命高举手臂指着酒楼上的牌匾，上面不知是谁题的字，虽然颇有楷体的特色，但不知为什么看着就是有点别扭，岑邱一字一字地念道：“永宁楼……”听着倒不像是酒楼会取的名字，要知道，为了吸引客人，酒楼老板一般都会取“醉仙楼”“万花楼”之类的，可这酒楼的老板好像就是故意反着来的，大概只想祈求生意顺利吧。

岑邱跟着素长命走进永宁楼，只见里面放眼望去尽是人，大堂内的三十多桌几乎挤满了人，倒也不虚“百明城第一楼”的名号。一个跑堂的小二走过来将毛巾往肩膀上一搭，搓手道：“请问几位啊？”

“就两位。”素长命道，“找个人少点的位置就行了。”

“那……”小二话还没说完就被岑邱打断：“不要在大堂，烦请给我开一间这里最好的包厢。”

“师尊！？”素长命吓得差点蹦起来撞到天花板，“只是吃个饭而已！用不着您这么破费！”

岑邱取出腰间的扇子在素长命的额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道：“你这是什么话？看不起你师尊我？况且今天是你成人的日子，自然什么都要最好的，不接受任何反驳。”岑邱哗地一下展开扇子摇了两下，反正这钱都是从苏明煦的金库里拿来的，岑邱就当作是他孝顺自己的。

素长命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因为岑邱的最后一句话而噎住不敢作声了，酝酿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多谢师尊”。

岑邱从怀里掏出一块沉甸甸的银子扔给小二，后者第一次接到这么沉重的小费眼睛睁得瞪圆，岑邱道：“愣着干嘛？还不快点带路？”

小二手忙脚乱地将银子揣进兜里，笑容满面道：“是，是！二位贵客这边请！”

岑邱和素长命来到小二安排好的包厢里，从这间包厢的窗户往外看风景的确是最好的，几乎半个百明城都展现在了他们的眼前，包厢内简单而又不失华贵的设计也很讨人欢心。岑邱坐在窗边吹着凉爽的风，素长命搬了凳子坐在他的对面。

岑邱忽然注意到素长命好像有点不太对劲，脸上的表情甚是不安，岑邱看出了他的心思，道：“怎么？不喜欢这里吗？”

“不是……”

“那是怎么了？男子汉大丈夫，有话就说出来，为师最讨厌磨磨唧唧的人。”其实是岑邱个人不喜欢与自己来往的人有心事刻意瞒着自己，憋在心里打算跟屎一起拉出来么？

“就是……那个……”素长命突然变成了一个结巴，支支吾吾了很久才说出心里话：“每年我生日师尊都会给我好东西……但我就没有送过师尊什么……师尊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弟子也想送你礼物。”

“这个啊……”原来是在纠结这个。岑邱摇着扇子努力去回忆自己的生日，却发现也和自己死亡的记忆一样怎么也记忆不起来，岑邱想得头疼，只好随便找个理由塘塞过去道：“为师是长辈，你是晚辈，长辈送晚辈礼物天经地义。再说了，你是来我这里是为了学习，不是来给我送礼的，这点你要分清楚。以后不许再谈这个话题了，今天就当警告一次。”

如此破绽百出的理由也亏自己说得出口，岑邱连忙用扇子遮住了微红的脸，看起来更加不自然。

“弟子明白了……”

岑邱在心里叹了口气，他也不是不想要素长命的礼物，只不过自己实在是想不起生日，否则多一个下山的借口岂不是妙哉？岑邱猜测可能是转世的过程中出了什么问题才导致记忆的缺失。

“不过这顿饭也不能全让师尊破费！我自己也攒了点钱，师尊都拿去罢！”素长命说着摸向腰间荷包的位置，却摸了个空，他将腰带都摸了个遍都没有荷包的影子，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怀里，也没有。

“弄丢了？“岑邱问。

“一定是刚才太着急了忘在布料铺的老板那儿了……！”素长命道。

“没事，你去拿吧，为师会等你来一起吃的。”

“弟子去去就回！”素长命说完手忙脚乱地冲出了包厢，突然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岑邱无奈地苦笑了下，道：“慢点——”

“是！”素长命应完后跑下楼，“师尊你可以先吃，不用等我的——”

“为师等你！”岑邱回道，不知道素长命有没有听见。

岑邱坐在窗边看着素长命跑出酒楼，“路上小心啊。”他心想着从椅子上起来欣赏起了屏风上用金线绣出来的的仙鹤腾云图。

“要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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