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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文,我疼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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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脑发沉的祁声突然有些无奈,还有点儿想笑。

沈知文大概是没有给人喂过吃的,平日里两个人的相处虽然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沈知文在照顾祁声,但这会儿关系天翻地覆,让一直处在尴尬境地的祁声有点儿无言。

因此看到沈知文坚持要喂他吃粥,僵着手,甚至有些呆愣地看着他,那样的表情让他不由得心里一松,甚至想笑着摸一摸他的脸,骂他傻不傻。

这句话没顺着习惯骂出口,他倒是率先反应过来两个人如今的关系是如何的,反而是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没出息”。

粥递了过来,胃一直在痛,他没有不吃的道理。祁声眉眼闪烁地吃了一口,想伸手接过来:“……我自己吃吧,不麻烦你了。”

“我喂你,”沈知文皱着眉,把祁声伸出来的手塞进被子里,“你别乱动。”

“你这样……”祁声微叹了口气,有点儿不自在,“我自己吃就好了,你没必要……”

“有必要,”沈知文打断他,声音僵硬,抬着要喂祁声的手却并没有退回分毫,“家里没人,只有我能照顾你。”

祁声心跳微滞:“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自己照顾自己?”沈知文眼里闪过一丝讥讽,“如果你的“照顾”是指大晚上睡觉还开着窗,不盖被子导致自己生病,发烧了也不会吃药的话,那我今天看着你晕在家里不管也无所谓。”

“现在你能见到的人,能管你的人只有我,”他自嘲地笑了一声,“你都说了,我是你哥,有资格管你。把粥喝了。”

祁声脸上又烫了几分,怎么都消不下去。他左右拗不过沈知文,只能干脆不说话了,安安静静地喝下沈知文递过来的粥。

粥做得不错,甚至比平时刘婶做的要更符合祁声的口味。清淡温吞的味道从舌尖缓缓地温暖着口腔,吃下去之后渐渐包裹住泛着疼痛的胃,仿佛盖了一层踏实地羽绒,慢慢地驱散了剧烈的疼痛。

见祁声一直捂着胃部,沈知文到底还是不放心,放下勺子,问道:“胃又不舒服了?”

“……现在好多了。”祁声小幅度地摇了摇头,“我……我饱了,不吃了。谢谢。”

一整碗粥,他连小半碗都没能吃完。大概是胃实在不舒服,吃不下太多东西,只能一点一点进食,因此沈知文也不戳穿祁声的小谎,任由他无声地抵触。他放下碗,看似欲言又止,最后也只是站起身,弯下腰试了一下祁声额头的温度,低声道:“一会儿还饿的话,楼下厨房温着粥。”

“……嗯,知道了。”

“不早了,休息吧,我就在楼上的房间,有事的话……可以来找我。”

他像是松了一口气,不抱希望似的准备离开房间,手却突然被人拽住了。

心脏连同着一起揪在了一块儿,紧缩着,喘不过气。

“你……”祁声咬了咬唇,有点后悔,但拽住的动作没撤回,像是真的在挽回面前这个人,“你脸上的伤……擦过药了吗?”

“……擦过了,你不用管,”沈知文体内似乎又飘飘渺渺地窜起细微的火,担心自己再犹豫,就出不了这个门了,想抽开手,“休息吧,两个小时之后我再过来看看你烧不烧。”

可紧接着,祁声便勾了勾他的手指,不让他离开,还往下一扯,把木楞的沈知文拉到床上,坐定。

沈知文觉得那簇火有点儿不受控制了,眼神一动不动地挂在祁声身上。祁声却没有注意到,反而局促地看了他一眼,大概是反复挣扎了几秒,才僵着身子凑近沈知文的脸,细细地看着他脸侧的伤。

沈知文觉得对方浅淡的鼻息不断地攀绕,轻轻沾点到他的鼻翼,霎时便扰乱了他的呼吸。可祁声还在贴近,明显也很紧张,但还是强装镇定和如常,抬手小心地抚了一下沈知文的伤口,一触即放,缠上了一点痒意。

“你又骗我,沈知文,”他眼神定在了沈知文的伤口上,轻叹一声,声音贴近沈知文的耳边,“明明连消毒都……”

眼神逐渐沉深的沈知文突然用力扣住了祁声准备再次碰上伤口的手。

力道很足,祁声没来得及躲开,疼得抽了抽气,微皱起眉,疑惑地看了一眼沈知文。微凉的皮肤触感在沈知文的指尖神经上迅速蔓延,却反倒像是被灼烧一般,让他发颤,又攥得愈发紧了。

“别动了,”沈知文把祁声的手移开,没松,“别碰我,赶紧休息吧。”

祁声眼睫猛地一颤,心跳也震了一下,往下坠。他以为沈知文不想被他碰,或者是不想离他太近,低落油然而生,便低咳一声,面色倒是平静,缩回了手,“你先坐着,我去拿医药箱。伤口不处理一下会感染的。”

又说:“你刚刚怎么不一起把医药箱拿上来,还要我下去,麻烦。”

“那你坐着,”沈知文赶紧把准备起身光脚下楼的人按回被褥之间,躁动地抓了一下头发,“我去拿吧。”

“那你别跑了。”祁声说完才感觉不对,收回闪烁的目光,“……我是说,你别躲着不擦药。”

沈知文走出房间,轻掩上门,背对着门口僵直身体。屋外掠过一小阵夜风,不知从哪儿错漏的,却并没有驱散他紧绷的神经上的燥火。隔了半晌,他勉强冷静下来,才匆忙地走下了楼。

医药箱拿上来,东西齐全,不至于缺漏。沈知文见祁声很熟练地在医药箱里折腾,拿出酒精准备往他脸上擦的时候,他蹙起眉,问:“替别人擦过药?”

场面熟悉,两个人都经历过,只不过当时他们的关系还朦胧,角色互换,还是祁声遮着掩着不知道自己受了伤。祁声眼神微闪,半晌才从回忆里拉回理智。

“嗯,小时候经常,”他用棉签轻轻地往沈知文的伤口上抹,“祁思云很早就知道祁贺元……就是你见过的,我弟。思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单方面的跟他打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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