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黄昏淡日 > 第 7 章

第 7 章(1/2)

目录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去年走过去的冬天又带着大雪走了回来,老头捧着着杯子在屋里兜着圈子,走到阳台停住了步子望着外面白皑皑的雪,看着看着发起了呆,仿佛这雪又也带着去年的故事走了回来,突然老头自己大叫了一声,“完了。”便穿上衣服匆匆的出了门。

这时外面的雪下得还很大,风一吹全部打在了老头得脸上,打得老头得脸有些疼他没有去管着,踩着厚厚得雪走在已经看不见的路上。

老头还在走着,外套已经被雪打湿,脚也被冻麻木,即使这样他也没有放慢脚步,口里时不时得念叨着完了。

桥洞出现在了老头得眼前,他便费力得跑了起来,到了,老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流出了眼泪,目光呆滞得望着那一团杂乱得被子。风从桥洞穿过冷得刺骨,偶尔吹动被子的一角,也便把老头的热泪吹凉。流浪汉躺着那里再也不动了,这寒冷的风他不再感受到,这么美丽得雪他不再厌恶,这孤寂得冬天他将不再害怕。

在这自己厌恶冬天离去,实在凄惨可又无可奈何,或许当他流浪到大街时已经变成了一缕尘埃,被风吹着不知落去何方。

老头走向前去看见流浪汉安详的躺着在那里,仿佛没有丝毫的寒冷打扰着他,也没有惧怕着死亡,好似享受着死忘的这一刻。

“老大哥啊,你可知你一走,我再走着这路就感觉空荡荡了,以后连个停下歇脚的地方都没有了。”老头摸了把眼泪说,“虽说你不会说话,但听见你这叽叽丫丫的声音心里还是暖暖的。我们认识几年了,怎么十年有余了吧,那时你已经老了我还不算老。”老头说着说着坐在了流浪汉的被子一旁,“当时看着你一个孤寡老头住在桥底,总是可怜你给你点吃的或给你几块钱,你总是全收下,后来熟了你不怎么要我的钱了,只要我的吃的,再后来捡了瓶子给我,我以为你是让我帮你卖了呢,谁想到是想报答我。我记得第一次你给我一大麻袋瓶子,我卖了好多钱,我拿着钱给你,你挥手不要好像那时你挥着手还流了眼泪,我硬塞给了你,你也便拿了也笑了,我真的记得特别清。我们没相识多久我老伴便去世了,当时那几天我每天都喝得醉醺醺,有一天晚上我不知为什么就拎着酒走到了你这里,你看见我这副模样便拍着我的肩安慰我,陪我喝着酒,那时你真像我的大哥。那天咱俩怎么也喝了两三斤白酒吧,我当时醉了,但我觉得你没有醉。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你变得更老了我也变成了你当时得模样,唉!日子一天一天得过着,你走了留下了我一个人在疯言疯语自说自画。有时我转身忘了你,有时转身想起了你,我又想起那次我的儿子进了监狱我又拎着酒瓶子走了过来,每次过来都深夜,因害怕别人看见,真的让世人看着我们俩在一起会说我是疯子。往后我的日子我过得平常倒是也苦涩但已习惯,平常我把酒仍在了一边,不是不想喝是怕一个人喝,有时想起不是还有你陪我喝酒吗,又想了想算了,你已经过得够苦了,再总不能把我的苦水倒给你吧。”

“我来得太晚,因感觉已经忘了你,你走了我很遗憾的是你没听见我最后得这番话,我也没明白你一直是我的朋友。”老头说着说着又流起来了眼泪,仿佛流浪汉离去一座城便空了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的衣服被雪打湿现在已经冻得硬了起来,用冰冷得手擦着热乎乎的眼泪,掏着手机想报着警才发现手机没带,毕竟走得匆忙。

老头转身给流浪汉重新盖了盖被子,走上回去的路。

大雪还在胡乱得飞着,路上的车少的可怜走的缓慢可惜不会在意着那个孤寂得桥洞,人们低着头匆匆地回家不再多看这世界一眼生怕被雪吞噬,出来玩耍得孩子还没露头便被父母给骂了回去。雪很美,可惜落在了这个充满厌恶得世界,你的美在一刹那间飘过,你的丑却缓缓不能飘走。老头带着满身得雪开了门,没等着歇息就找起来了手机,平常就在身边随处看见,可是这时怎么也找不着,时间在这里变得得急躁缓慢,冰冷得身体出了汗,终于找到了,绕了个圈还在这。

“喂,陈柳平吗。”老头急促得说着。

“嗯是我,刘老师怎么了。”

“你今天值班吗。”

“嗯值班,怎么了。”

“住在XXX路附近得那个流浪汉死了。”

“啊,就是你经常给他送吃的流浪汉。”

“嗯。”

“我记得不是很健壮吗?”

“嗯,不过......。”老头哭出了声音。

“刘老师你别着急,我这就出警过去。”

“好,快点。”老头挂了电话松了口气,转身又出了门走去那个荒废的桥洞。

“没有雪这个城市还是一个人,下雪了这个城市还是一个人,只是有些冷。”老头自己对着自己说着。路过小卖部拿了盒烟,烟纸落在雪地上有些扎眼,老头自己走在大雪中有种说不明白的悲凉。仿佛就像坚持到冬天的树叶经历了无数的风雨,却无奈被雪打掉,深深的埋在了雪里。

老头回到桥下坐在了流浪汉的被旁,不时回头看看那已经不会动的流浪汉,想和流浪汉说着什么这时又忘了。只好抽着烟看着已经被雪覆盖的马路,等着不知何时来的警车。

老头抽了半盒烟有余,时间过去一个小时多,警车才出现在老头的眼前,老头看见警车来了便站了起来走出了桥头迎着。

警车停在了路边实在开不到桥头旁。陈柳平和他同事看见老头站在桥洞外等着他,这才装作很着急的跑了过来。

“刘老师,真不好意思久等了,这雪太厚车子实在不敢开快。”老头面无表情的转过了身说着,“没事。”

陈柳平掀开了流浪汉的被子拍了照片,然后又问着老头做起了笔录。

“对了,这个流浪汉我们以前查过,但没查到他的身份。”

“嗯,知道,你以前说过。”

又过了一个小时殡仪馆的车不情愿的开了过来 ,又不情愿的把流浪汉抬上了车。

陈柳平约着老头吃饭,老头摇了摇头说,“算了,今天累了想回去早睡。”

老头看着警车和殡仪馆的车缓缓离去,自已又落寞的回头看去那一团杂乱的被子显得空荡荡,这空荡已经算是流浪汉的全部家当。老头把被子卷起,掉落了一个泛黄的本子和一只铅笔,老头蹲下捡了起了,打开本子看着一段段说不出的话,霎那间声泪俱下。

流浪汉随笔:

我很长时间不敢想自己的家在哪里,时刻想忘了自己的以前,甚至想忘了自己的名字。

以前的记忆在一夜之间我敢面对了。不——应说是十年间变成了这一夜,但我知道我敢面对以前,我就离死已经不远了,真的不远了,应就在这个冬天或就在明天,我将死的明明白白,潇洒自在,不再怕这寒风,不怕这个没日头的冬天。

十年前我昏昏沉沉的流浪到这座陌生的城市,便在这座桥下死去轮回到以前,都说这座城有海我没见过。

以前我在村里算是个文化人懂点村里人不懂的东西,可是人一懂得多了,话也就多了,特别像我这种半懂不懂的人。

一句话得罪了人,一句话毁了我一生,那时村里有个村霸欺负我邻居,我便上前用我那空无的墨水侮辱了他一番,村霸那时被我说的如落难狗灰溜溜走了,但那时我想我想错了,他是只狼有仇必报,而我是那条狗。

我记得那是三月二十日,那天应是风和日丽又狂风暴雨。如着平常那时我从城里打工回家的日子,到了家门口发现我家围了一群人,我看见门口围了一群人以为家里有什么好事便笑着走了过去,霎那间我如死了一样,应我不认为这时我生活的世界。邻居突然跪了下去朝着我磕头说,“对不起,真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没理会只是在呆呆地看着。

走向前去我看着妻儿死在血泊当中,我没哭,正如前所述我死了,我不相信我这是我活的世界。

过了好大一会,仿佛是从生到死又一个轮回从生到死,我这时我才哭出了声,外面那些嘈杂恶心的声音才入了我耳朵。

我哭了没多大一会,警察来了才把拉开,警察问着,我摇着头回着,等问到我邻居时我才知道事情的来由。

那日村霸本来想到我家找我麻烦,他不料我不在家便找起来我媳妇的麻烦,他兽性大发把我媳妇给□□了,当着我那八岁孩子的面,当着我那八岁孩子的面啊!

任我的妻儿呼喊无人去管,包括隔了一道墙的邻居,我此时都能听到那时呼喊,那应是生灵最绝望的呼喊,却仿佛在狂风暴雨里一样喊得有声,听的人无声。

我家邻居在门缝看着村霸一行人,从他那狭窄的视野里走远,他便放下了一颗心走出了门来到我家门口。

我媳妇衣衫不整的关着门说着没事,邻居没有多问转身离去,我媳妇也转身离去却不会有下一个转身。

我媳妇那时应疯了,在最凄凉的时候发疯了,她拿着菜刀把孩子杀死,然后又把自己的手腕割断,我不恨她,只怪她太傻。

警察草率的结了案,判了村霸□□罪,我不满只好到处上告,那应是我走的最漫长最艰难的路,一年时间终于我胜诉了,法院判了村霸十五年,我绝望又无可奈何。

那天所有一切结束了我回到了家坐在那曾是躺三个人的床上哭了,这时我觉得我此生已经到了尽头,我想先把自己的舌头割掉谁叫一切都是因为我这张嘴呢,但现在我一想错了,因为我是一个好人,善人。

那天我忍着剧痛把自己的舌头割掉,便在把自己的手腕割断但我已经痛的没了力气,这时邻居也跑了过来,我闭眼了看见太阳慢慢消失我落入黑暗当中,又紧接着光又来了照耀着我的媳妇和孩子,我跑着去追,不料太阳落了,光影没了。

我躺着医院的床上活了过来,亲戚朋友和邻居都站在床前,亲戚朋友最惧怕我死了因我还欠他们的钱,邻居怕我死了因为他是个胆小的好人,后来我得知医疗费都是我邻居给的。

我活着比死了更绝望,因这个世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回到家我坐躺在应睡三个人的床睡去,睡时以前在梦中慢慢飘回,带着淡淡的忧伤,带着淡淡喜悦,可惜是梦分不清真假,我醒了便疯了。

我疯了大概有十年亲戚没有一个来得,还多亏了邻居给口饭吃。

大概那是春天,我坐在水库旁看着太阳落入水中,霎那间眼泪流了下来,疯病也随着眼泪好了,我起了身回家去收拾完行李,便跑到的邻居家磕了三个头用手写在地上六个字,“我好了,我走了。”邻居又给我塞了三百块钱,我收下了。

我走了几步转身看着邻居他正在擦着眼泪,我回过头来也哭了,不为自己,不为妻儿,而是感谢这个又好又坏的邻居。善恶仿佛就在一瞬间变化,你看不出,感谢我自己一直是个好人。

我想看海了便买了车票来到这座有海的城市,我先开始找着工作,一个一个的都拒绝了我,因那时我真的像个疯子且又显得苍老。我记得我找的最后一个老板跟我说,“你这样的废物什么也干不了,去要饭吧,挣得比什么都多。”我想说着话反击着,可是没了舌头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只好叽叽丫丫出着声,把脸憋得通红,换来他们一声爽朗的嘲笑声,不那时极为阴森的笑声,轻而易举的把人的信念击碎。

我走在有海的城市忘记了看海,我走在人山人海的城市却孤独一人。

钱花完了,我找到了我将死去的地方便就是这个桥洞,这个桥洞真的很好远里人群又靠近人群,我躺在这能看见马路上的人,马路上的人却看不见我,白天便去路下的桥洞乞讨过得悠哉,一天要得钱可真多,可是我没有了花钱得尊严。

我乞讨的时候一直等着一个孩子从我身边经过,他小时看见我就快跑过去,等大了点会给我扔点零钱,在后来我看不见他了,知道他应上大学了,我的孩子活着应也上大学了。我就这么起了儿子,又想起了媳妇,想起了她的饭菜我哭了,我再也吃不出味道了。

我前半生因是四十年,后半生十年,又一个十年,疯了十年,假疯了十年,若让我重新选择,我选择后半生,更希望我一生下来便是个傻子疯子。我记得我疯的那十年一片空白没有着记忆,真好,即使做了噩梦遇到害怕的事,叫一声就过去了。我这么说,会有人说我软弱无能,可是我要强了一辈子留下满身疮痍和无奈。我没了勇气来生在做人,因人心险恶,更不会在辉煌的时候和弱者抱团取暖。

我感谢一个人,即使不知你的名字,但我知道我死后你会帮我收了这虚无的尸体,现在想想我自己都笑了,本以为我会死在桥洞无人看见,就这么从着冬天到春天慢慢腐烂,到了夏天自己的味道散漫着整个大道才被人发现,但那时一定会被人咒骂。

我在大雪纷飞的寒夜里写着那些忘不记的记忆,以前想着有些怕,现在想着有些暖,仿佛这雪为我而下。

我不凄凉,不孤独,也不想死,可是我无可奈何,任这雪下着挡住了太阳,挡住了黎明的第一丝曙光,剥夺了老天给我的唯一的一丝温暖,可是我从云的夹缝里依旧看见了太阳,我得到了最后的温暖,那温暖仿佛又不是太阳,那是什么啊!那是你啊老兄,我在乌黑的寒夜里看见了往后的你,你会走在大雪中把我带走,给我那么一丝温暖。

我离去后若老兄你给我收尸,那么就把变成一把灰,一半扬在大海里,因我想看海,一把扬在我的故乡,因我想在看看故乡再去找找我活着的影子。

对了老兄我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一定要帮我老兄,真的麻烦了,麻烦了。

我在桥南边的荒地里的一棵歪脖子树下埋着我这些年乞讨的钱,这些钱足以还清我当年借的钱还会剩下,剩下的钱都归你,一表感谢。

我的老家地址在XXX省XXX县XXX镇,吴山村。以下就是我当年欠钱人的名单,吴家钱500元,吴明迁300,山开500,吴兴明600,吴明善3000。这个吴明善便是我的邻居帮我带声谢谢。

若老兄你真的去了,我万分感谢,若你没去我也万分感谢,你是在我这条路中唯一的行人。

我要睡觉了,不知道明天我是否会醒来。差点忘了说我叫吴明叶,对了老兄你叫什么。哦,还有下次你心情不好我就不能陪你喝酒了。

老头揣起了这泛黄的本子和铅笔小声说着,“我叫刘玉亮。”便起身朝着桥边的荒地走去,拨开了厚厚的雪挖开那平时不会看土,取着那一瓶子一瓶子的钱,一声哭泣一声苦笑,老头摇着头有些不知所措。一瓶瓶的钱显得有些杂乱又仿佛每一张都记录着一个故事,一个给好人,一个给流浪汉。

老头用早已冻麻木的手捧着流浪活着的希望,一步一步的走在雪地上,雪花在胡乱的飘着带着那么一丝悲鸣落了地,又随着风带着那么一片希望飞起,最后化成了水变成了自己想要的梦。老头便是是如此,落了又飞了起来,这一瓶一瓶仿佛就是吹起的希望,流浪汉的,自己的。

时至一点多老头又回到家门,走进了屋子用凉水冲去泥垢没换衣服便坐下数起了钱,大约一个小时老头数完了自己觉得有些吃惊,一共是一万九千三十二块零三毛,老头叹了口气点上了一支烟,眼睛里又闪起了泪光,烟未抽完又重新看起了流浪汉写的随笔,这时才发现流浪汉前面写的字歪歪扭扭后面债主的名字却整整齐齐,老头小声着说,“老哥,你真是个固执的好人。”“喂,柳平,你来接我一下吧,我想认领流浪汉的尸体。”老头放下泛黄的本子,马上打了过去电话。

“啊,老师这不合规矩啊。”那边惊讶的说着。

“我这边有流浪汉写的遗嘱,这是它的意愿。”

“真假啊,一会我过去看看。”

“嗯,我等你。”老头说完又点上了一支烟。老钟敲响仿佛无声,一个屋子充满了孤寂如老钟一样来回摇摆。烟抽完老头感到这早有的寒冷,才把湿了的衣服更换。

老头抱着保温杯发了好一会呆门铃响起,他打开了门陈柳平走了进来说着,“老师用不用换鞋子。”

老头摇了摇头转身去桌子上把泛黄的本子给了他,陈柳平站着看完沉默了一会说,“老师这不行啊,不过这有他老家地址应该能找到他的亲人,我一会就联系当地派出所。”

老头摇了摇头接过本子说着,“算了,我去找他的亲人吧,不用麻烦派出所了。”

陈柳平站在那里换来一片沉默,老头整理流浪汉的钱又回屋里拿出了自己的钱包说着,“柳平啊,你送去火车站吧,我这就去找他的亲人,好让他早日安息。”“老师这都快天黑了,你到哪也快半夜了,听我的明天再去。”

“不了,不了,今天我是睡不着了。”老头这时已经拿好了包,把着流浪汉的钱装进了包里。

陈柳平没有再回着话只好打开了门随着老头去。

车子行驶子没了生气的公路里,整座城也便如此,这辆车子更是如此,老头和陈柳平没有着一句对话,直到到了火车站陈柳平才说,“老师,到火车站了。”老头嗯了一声便打开了车门,陈柳平也跟了下去说着,“老师我送你进去吧。”老头依旧摇了摇头说着,“算了,天冷你早点回去吧。”

天空还有那么一丝亮光,一个眨眼亮光没了,只剩下那孤灯照耀着雪让人分不清黑白。老头一人坐在那里,不管旁边还是对面都没有着人,整节车厢都显得空荡荡的,只有着那么十几个人坐在那里发着呆,看着一样得风景,又看着不一样得风景。

就在列车员卖饭的一瞬间老头仿佛又掉到了去拉萨得列车,想起了黑子,想起了姑娘,此时万般孤独朝着他奔来,老头低头摸了摸了流浪汉的钱,一切孤单又烟消云散。大约十一点多钟老头才来到流浪汉的城市,此时这里也飘着雪花只是没有着家里的大,地上的雪花也没有家里的厚,老头站在雪中一片茫然,一个旅馆老板过来喊了一声说,“大爷,你住不住宿,有暖气热水电视。”老头没有着犹豫便跟着他走进了旅馆,随后跟老板打听了怎么去流浪汉的村里。

老头躺在床按照流浪汉的名单把钱分好便关灯睡去,可是没着丝毫地睡意,杂乱的事情如雪花飘来,睁着眼看着窗外等的光迟迟未来,等着等着睡去雪花变成了雨飞快的落了地。

天刚蒙蒙亮老头醒了没有起床,就这样躺在被窝里看着外面的亮光,躺在那里想笑又想哭。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老头起了床穿上了衣服没洗着脸便出了旅馆,叹了口气迎来与昨天一样平常的一天。他或说这天很有意义,可是在人生的长河里会慢慢的忘记了那是哪天。

雪停了许久未见的太阳走了出来还是那个样子,老头在不起了眼的早餐店里吃了几根油条喝了碗豆浆,看着周围的人如此忙忙碌碌的走着狼吞虎咽的吃着,他还依旧慢悠悠的吃,慢悠悠的走着,他知道自己已经吃不快也走不快。老头早餐未吃完便起身打了个车去汽车站。

老头在车站等了十分钟坐上小客车,车子一路走的摇摇晃晃又缓慢,老头看着窗外一片荒芜陌生的风景有些落寞,摸了摸了流浪汉的钱一切又都有了意义,车子还未到流浪汉的村子天空便飘起了大雪比着昨晚大了许多。

老头站在雪中望着村子笑了,这笑仿佛充满了一生的韵味,苦的,甜的,这苦与甜仿佛飘荡在上一秒和下一秒,你刚笑,哭了。村里不见一个行人,老头幸好一眼望到了超市笑着走了过去,买了包烟便打听起来名单上人的住处。超市老板娘指着外面的路说了一大堆,可是老头完全没有听懂他们的方言便说,“大妹子你能不能帮个忙带我去,我第一次来实在找不到。”老板娘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领着老头走出了超市,走去陌生的路,去找着陌生的人。

“这家就是吴明迁家 。”超市老板娘说着便帮老头叫起了门,里面传来狗叫的声音人不一会打开了门探出了脑袋,没等着吴明迁说话超市老板娘就开口说着,“这个人找你的,我回去了,真冻死了。”话音刚落老板娘转身离去,留下吴明迁一脸茫然看着老头。老头尴尬笑了笑说,“大哥你好,我是吴明叶的朋友。”

吴明迁楞了一会惊讶的说着,“啊,明叶的朋友,他不是早疯死了吗?”

老头依旧笑着说,“哪有哪有,他才刚离世不久,我是他交了十多年的朋友,他一定嘱托我把早些年他欠你的钱还给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