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2)
天上一天地上十年,一落地就是美人如花隔云端,看着少年清风徐徐扬起的绛红衣角。大庆怅然若失的暗想“是青衫就更像了。”
除夕灯会,火树银花,星桥铁锁,行人络绎不绝,彩色像落下的星辰,悬在玉湖上,长安街只见花灯不见街尾。
文人墨客竞相诗咏,沈巍手像是白雪欺梅拎起一个红色的穗子,红线缠着竹竿尽头的灯笼是没描白的素色。沈巍执笔,浓墨滴在白纸上,勾勒寥寥几笔。一只憨态可掬的毛绒小狐狸跃跃纸上,狐狸的怀里抱着一坛屠苏酒。
大庆吵着要吃路摊的野馄饨,薄皮拇指大,馄饨像被面纱遮住姣好面容的少女,含羞的躲在细碎翠绿的葱花底下。一滴香油,清香四溢。大庆动了动鼻子,抬不动腿。从沈巍怀里摸出一个荷包,掏出几两碎银子。
拉扯中,蓦然回首沈巍已经看不见赵云澜的身影。沈巍跌跌撞撞的穿梭于人群,月下逐人灯火相交处,香车满街,隔着宝马。那人笑盈盈的脸上带着一张玉兔面具,摘下的时候捏手里的朝他摆臂。他跑向他,灯火阑珊,万家灯火,天上一天地下十年。一朝成人,心念成神。剑锋入眉,旭日东升,眼里映着寒星灿烂。是最熟悉的他,他每一世都不同。没人愿意提及过去的自己,所以他从不说。却又觉着他们之间没什么不同。里子都是那个人,赵云澜像是对他施过的法术,把他逗留在了时间的缝隙,如坏掉的罗盘转一圈又停回了原点。每次重逢,都是那人先伸出的手。
赵云澜拉起沈巍的手“我们养兔子吧。”赵云澜又皱起眉峰担忧的问“你手怎么这么冰凉。”沈巍的玉冠都歪了,脸上是泫然欲泣的表情。
他幻化出缚仙索,细细的银线有意识的系在两人的手腕上。像是姻缘红线,联系着前世种下的因果,促成今生的并肩前行。
那时沈巍还不知道有些人藏着掖着,他也会弄丢。无魂之人,爱上,大概病之归命。
一盏盏河灯像小船顺着水流隔着桥洞,流向星落月悬的交界处。大庆的愿望每天都要有赵云澜亲手给的小鱼干,二十条,不是十条就够了。
赵云澜想要偷看沈巍的,却每每被他躲开了,赵云澜想的是让沈巍平安喜乐。
而飘向最远的那个河灯上写着“人世之事,非人世所可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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