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2）

橘红色的灯光一点点在她的眼前放大，放大到失焦，而她也随着朦胧的光影沉醉于恍惚中，至到冰冷而愤怒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这是间小小的审讯室。没有窗户，如今紧合着门，而她就乖巧地坐在被固定在水泥地上的生锈的铁椅子上，双手叠在一起，目光终于逐渐聚焦在眼前的审讯人，但很快又失焦于他身后的玻璃上。

“你为什么要杀害三名室友？”审讯人的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她听到了，却又听不懂意思。

突然，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将后背挺直，调整双手位置，保持微笑。

审讯人明显被吓了一跳，虽然她的微笑很优雅，但橘红色的灯光为她蒙上了一层诡异的纱，于是审讯人不由自主地挪了挪身体。

“您看，我像蒙娜丽莎吗？”见审讯人没有反应，她有点失望，于是自己主动说道。

“不要尝试回避问题，白鸽！”审讯人皱着眉头，用手中的钢笔重重地戳了下桌子。

白鸽脸上的笑容蓦然褪去，像是变脸一样，但仍保持着那个姿势，在审讯人眼里又是个诡异的画面。

“您不喜欢蒙娜丽莎吗？”

白鸽的声音十分冷静，但句字之间的停顿却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审讯人又皱紧了眉头，正准备说什么，耳机里却传来了指示，要引导她说下去。

于是审讯人收敛了表情，拿起笔把她之前说的两句无意义的话写了下来。

白鸽见他没有回答，脸上又逐渐浮现起端庄的笑容，开始以一种连贯而神情的口吻叙说起来。

“您不知道，在我跨越上一个纪年的时候，但我仍是痛苦的，但我还是跨过去了，那时我到处奔波，但还是没有走出去。”

镜子后面的人里面，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男子听了她说的这句话，开口说道：

“她的思维很混乱，恐怕现在也没有恢复。”

“我不这么认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摇了摇头，“她根本就没有问题，清醒得很。”

西装男子看向白发老人，眼里满是戏谑：“这件案子和宗教事务科有什么关系吗？”

“白鸽在作案前十天有一大段网络空白，但三个月前她开始在网上接触一些别国渗透的膜拜团体。”白发老人身边的一个研修生模样的男子解释道。

“那我们打个赌，看看她最后给出的理由是什么。”西装男子岔开话题，“已经这么多天了，从一开始她来到警局自首的时候，我就观察到她的行为举止十分反常，到现在，我已经能起稿对她的分析了。”

研修生明显想说些什么，但一个着黑色便服的高个中年男子打断了他们。

“这可是一起严重的案子，死了三个女孩啊！”威严的声音里有着痛心疾首的感觉，“按照其他证人的说法，她们平时关系那么好，她根本没有理由这么做！”

“老郑，你根本不知道现在的小孩心理有多扭曲，平常都是笑脸相迎的，说不定内心里积郁着什么不痛快呢。”松松垮垮地坐在椅子上的便衣男子对正义凛然的郑警官说道，他拿起身边桌子上的黑皮本，目光投向玻璃窗后面保持微笑的女孩。

“你看看，就是那个女生，残忍地杀害了三个人，还那么客观地做了口供。”

“她的口供出比尸检报告还快，真是邪了门了，头一次见这么配合还一点都不怕的。”郑警官慢慢走近玻璃窗，看着保持微笑的女孩，也没来头感觉瘆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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