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1/2)
德云社各地的商演多了起来,各地方卫视的邀约也是不断——自从郭老师和皇城台公开叫板之后。
皇城台坐不住了——被一帮子说相声的左右,它不要面子啊?
在皇城台看来,这就是对权威挑衅,它皇城台,就是这电视媒体的权威。
曾有那么一个月,是师父郭德纲最难熬的一段时间。
德云社停了大小演出,不管商演还是小园子。
有了前几年挣着的钱,这些都不算事,最让人膈应的不过是铺天盖地的负面(河蟹)评价和墙倒众人推的境地。
程翘知道师父要做什么,她信师父的。
师父要量量皇城台这根杆子有多长,就得把自己往上送,到了哪不挨打了,哪就是它的头儿了。
急是不必且无意义的,程翘只管每天安安生生的磨她的活儿,一遍一遍倒腾贯口,早起晚睡地拉三弦练板鼓。
她总在晚上师父回来时给倒上一杯热茶,说两个新编的玩意儿给师父逗逗趣儿——郭老师也就这时候能松口气儿。
儿徒从来都是在师父跟前住着,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别说师父了,几个小的也能看出一二分来。
这天正是两个人搬出师父这院儿的日子。程翘不想看他们,可她都没地儿躲着。大院儿里养的狗都让烧饼哥和小四哥喂死了(并不是),她都不能借着去喂狗的由头跑出去。
师父该叫他们把吃饭的家伙都还回来的,可他没有,他就在他的书房里坐着,面前桌上是一杯茶,满的,早凉透了,程翘早上给续的。
程翘也在屋里蹲着,旁边儿的烧饼扒着窗户框往外看。
昨天晚上小叔叔程颐给写的信到了,照例问了程翘生活的情况,然后谈起了姑娘她师父的这一壮举。
没有哪个传统曲艺演员敢跟皇城台叫板。这也是程颐欣赏郭老师的地方。
他叮嘱了翘翘,要听师父师娘的话,别叫人再为她操心。还告诫她,即使不上台也不能松懈,每天基本功不能落下,三弦板鼓也要每日练着。
这些程翘都记着呢,她可不敢落下基本功,她怕高老板第一个站出来给她板子吃。
这还有一封信,是要程翘交给她师父的。
可看今天这样子,师父怕是做什么都没心情。
烧饼还在一边儿看着,外边已经风平浪静了,俩人的车早都走,车屁股吐的烟的散净了。
程翘看了一眼就坐在桌边,擦起了三弦。
烧饼不言语。
他昨天也给爸妈打电话了。德云社干的这些露脸的事儿全国闻名,老两口子自然也知道。
其实他有点退意了。
这话一出口,没差点儿让爹娘骂死。
老两口子直说他什么都不懂,告诉他老实跟在师父身边。他们放心不下,又起了车票这两天就到。
程翘能看出来,烧饼哥这两天话少了。
俩人一起长大,这人她了解,不是什么白眼狼。她怕他一时糊涂。
郭老师是真拿这个饼当亲儿子看,他不能失去他。
“饼哥,你记得你刚来的时候吗?”程翘平时说话都带着点儿俏皮,现在沉下气来说话声调都低了,这一板起脸来还真有点儿师姐的威严。
“你刚来那年德云社死活不开张啊,一晚上卖七张票算多的。”
烧饼靠墙坐着,脸埋在胳膊里,就这么听着。
“别说挣钱,师父一年得揽多少活儿才养得起百十来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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