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1/2)
满暑芒夏,烈日当空。
要问在这燥热难熬的时节里,最好的纳凉去处是哪,那必是盛京。虽然盛京冬天严寒透骨,但在这泼火的夏日里却是舒畅凉爽的。
“才怪呢!我不要待在盛京!”长白山上传来一声哀嚎。
虽说盛京最是凉爽,可一年中最精彩热闹的地方却不在盛京,而是鱼米江南。
吴侬软语,细水多情,再加上烈阳给这繁华之地添一把火,更是车水马龙,川流不息;杯盏交错,朝歌夜弦。
虞湛作为年方二八的大好男儿,只要性取向还在,就决不能忍受抛下千姿百态的花酒之地不逛,在盛京这个朴实静谧到近乎乏味的地方,过坐等养老般的生活。
“你省省心吧,一出去就给我惹祸。”虞子天单手垫头,躺在树荫覆盖的一块草地上,两眼呆呆的透过树叶的缝隙看蓝天白云。
虞湛坐起,盯着虞子天看了一会,了解的一笑,“师兄也想去江南,对不对”
虞子天已心如死灰,“想去又有什么用师姐都已经明令禁止下山,你就想想吧!”
也不是没和虞烈姬商量过,但虞烈姬用虞湛太小又太皮的理由一口回绝。说到底,还是女人的嫉妒心在作祟。
江南的特产之一不就是温柔多情的美女吗
可恶在,在闭关修炼期间,虞烈姬还把她最忠实的相公叫过来看着他们。
就是那个时刻和他们保持五米距离的谢随尘。那个正贱兮兮的坐在树上盯着他们看的人。
“长幽,莫焦躁,没事像还风那样发发呆也好,莫要吼,分了你师姐的心,她要走火入魔的!”谢随尘对着虞湛喊去。
真是受不了了!必须反抗!
“姐夫,你就那么怕我姐,八尺男儿的尊严哪去了”虞湛起身痛斥。
只见谢随尘老脸微红,虞子天看有希望也加入进来“是啊姐夫,虽说做相公做到像你这样细致入微,温柔体贴的很了不起了,可物极必反,旁人只当你是怕老婆的软耳根子。”
谢随尘头默默的向下低去。
两人一唱一和
“姐夫,每次我看你在师姐面前唯命是从”虞湛道,
“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虞子天道,
“好歹是一方高道”虞湛道,
“竟还没有道侣手下的弟子活得自在,好歹他们也不用给师姐端茶送水,揉背捶肩!”虞子天道
“虽然你把谢氏的掌门之位抛下了,可昔日的掌门尊严不能丢,”虞湛道,“所以...”
谢随尘抬起了已是通红的眼睛,酸着鼻子问“所以”
“所以要反抗一次,不能再唯师姐是从了。”
虞湛意气昂扬!
说实话,谁不怕师姐呢所以反抗一次就够胆大了。
谢随尘被打动,“好吧,但去江南要带上我。”
人多可能会力量大。
动身是很快的。御剑出山时,众子弟投来的敬佩羡慕的眼神更加满足了他们的虚荣感。
闲话不说,江南自是繁华。要游玩的首选之地也是商业中心江陵。
雕梁画栋,佩玉鸣鸾,歌舞箫笙,艳词浪赋。华美高楼里,香气缭绕,扰清心,乱思绪。
“哼,那嘉陵老祖最后还不是不得善终,前有厉鬼撕丹吸魂,后是万把宝剑飞来,最后面目全非,血肉模糊!”
“也是他自作孽,袭她母亲的路子,把自己弄得半仙不鬼,还连累众生。”
“倒为他弟弟妹妹谋了条好去处,这古家倒下了,日中天不就成了那双枫浦高宗主的了吗”
“说起这高宗主,他可是个宵衣旰食,勤于政务的大好人,但最近总觉得有点变味了。”
虞湛没想到两个多月了,这古晓天竟还是风口浪尖上的人物。
不过世人对这些事都只是一知半解,在这些风云之地听听歌姬们唱的几个脑补版本,拿来当茶楼闲谈,痛快嘴巴,打发时间罢了。
这时楼阁中央突然传来一片呼声,热闹非常。
中央的舞台上一女子红纱遮面,身段纤细,翩翩起舞。红衣如这夏日的落晖,热情似火。可这舞却硬是被她跳出了种在冰山上极速奔跑着,想要追逐那桀骜不驯的雪鹰的心情。
一段舞后,掌声四起。有喝醉了的公子,从二楼抛下一叠厚厚的银票,“给你的,把面纱摘下来给爷瞧瞧。”
近身的银票无一不碎成了粉末,男子见状刚要发怒,却看到了面纱后如冰山雪莲般冷艳的容颜,怒火也渐渐熄灭。
“花耐!”虞湛和虞子天惊诧。
只见那女子飞身上楼,嘴角一勾,“可看清楚了顺便再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花萘。”
说完女子从楼上的一个窗口处跳了出去。
楼下人听到这番话,无不为这个醉酒公子唏嘘感叹。哎,得罪谁不好,得罪江陵花氏。
男子早已酒醒大半,慌慌张张的让小厮请来十多个保镖才敢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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