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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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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禾搬进了新家。

在这座大城市的边缘,山清水秀,风景独好。房子是现代化的日式小院落,木制的屋檐与走廊,岑禾第一次看的时候就爱上了它。

这里曾是岑禾一辈子的奋斗目标。

没想到在她26岁就实现了。这栋房子售价仅仅是市价的三分之一。房子外观很新,装修风格也深得她意,家居用品几乎没有使用痕迹,可见原主之前不常住。

看房时来的是原主的秘书余先生,一身服帖的西装,时不时看着手上价值不菲的腕表,一副高级精英的模样。想必原主非富即贵,不知道为什么贱价甩卖了。

岑禾乐于捡这个馅饼,二话不说买了下来,为此败光了所有积蓄。

安顿好后,岑禾特地去邻居家串门。

这里的房子间隔远,大多都是空的,有回应的还都是常驻的阿姨。岑禾吃了几回闭门羹,她摸摸鼻子,有钱人的世界未免太冷漠。

正准备打道回府,旁边那家的门开了。

出来的是个三十来岁的女人,长发温婉地拨到一边,穿着围裙,拎着垃圾袋。听说她搬到隔壁,好一番惊讶,“竟这么快就卖出去了。”

岑禾嘿嘿一笑,“跳楼价大甩卖,不买不是人。”

女人姓颜,让岑禾叫她颜姐,颜姐是这里的拆迁户,家里留的房子拆迁了,幸运地分了套房。颜姐听完她的话,像是看怪物一般打量了她,没再多说什么,倒是送了点自家种的青菜。

岑禾回去用这青菜下了碗面解决了晚餐,然后开始一天的工作。

岑禾是个网络作家,写了六七年,算是小有名气。幸运地卖了一本版权,加上之前的收入和父母留下的积蓄才刚刚负担得起这房子。

今晚感觉好,手速百码,不到两小时就写完了今天的更新。岑禾翻出睡衣去洗漱,决定早睡,明日早起收拾收拾院子,也种种菜。

躺在被窝里,小碎花的被子和偏冷硬的房间有点不搭。说起来,这房子整体是温馨的,偏偏主卧暗色调看着没什么人气,看这风格原主应该是雷厉风行的人。

躺着没多久岑禾就四肢无力,眼皮沉重,昏昏欲睡。

黑暗中,她一点点下陷,意识缥缈,似清醒又似恍惚,像是灵魂出窍。

眼前光怪陆离的光斑拉长、扭曲,渐渐复原成像,她呈大字型被绑在床上,意识却飘在半空中,她看到自己穿着一袭白裙,浑身湿透,水将裙上的鲜血晕染成一簇簇死亡之花。

她长发披散,小腹隆起,她辱骂、挣扎、嘶吼,她狰狞着面目双唇张张合合,像是说着最恶毒的咒语,疯癫般地狂笑不止……

*

岑禾知道那不是自己,却能与她共情,胸腔充斥着她的恨与绝望,让她恨不得立即死去。

抗争着想清醒过来,眼皮像是黏上了胶水,四肢仿佛被钉在床上,动弹不得。额头溢出细密的汗,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束缚骤然消失,她浑身一轻,猛地坐起来,尖叫出声:“啊——”

她抹了一把头上的汗,阳光从没拉严实的黑色窗帘漏了进来,下床一把拉开窗帘,阳光瞬间洒满整个房间,“天亮了啊。”她重新回到了人间。

岑禾在窗前伸着懒腰,余光扫到玻璃上一抹红色身影,在房门旁边的阴暗角落里。她寒毛直竖,心跳漏了半拍,回头定睛一看,什么都没有,玻璃上映着院子里花花草草的盎然生机,哪里有什么红色。

岑禾揉了揉眼睛,去浴室洗漱,看来近视又加深了。

按着自己的喜好改了房间的风格,窗帘换成暖黄色,衣柜、床头柜贴上清新的壁纸。下午又把院子理了一下,给花花草草浇了水,她特别满意那两株桂花树,再过几个月就可以满院桂花香了。她在空地上开垦了一小块地,撒了点青菜种子,还种了几棵葱。

熬了点红豆粥,盘腿坐在木廊上醺着晚风,看着一天的成果,岑禾十分满意。

但她没想到此后两周里,她天天做噩梦。

梦里她是个怀孕的女人,被绑在床上,她日夜对着空气辱骂、挣扎。梦里她从愤怒、绝望到歇斯底里、撕心裂肺,那种强烈的情绪太真实,以至于每次醒来她都久久不能回神。

岑禾以为是自己太累了,这段时间又是搬家,又是整理的,偶尔还得为更新熬夜,眼下早已一片青黑。

这样不行,她得运动起来。

说干就干,当天她就先去跑了五公里。坚持了半个月,身体素质是越来越好了,但还是一如既往做噩梦,甚至还变本加厉了。

这天她在客厅看电视,厨房突然“啪”一声,刚刚拿进去的玻璃杯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岑禾清扫着玻璃渣,想着方才是不是自己没放稳。

隔天早上,她按往常一样去跑步,回来的时候看到了颜姐和邻居的一个阿姨说话。阿姨姓李,是常驻的打扫阿姨,在这里工作已经五年了。

李阿姨听说隔壁搬进新住户很是诧异,“发生那种事,竟然还卖的出去。”

颜姐附和道:“是啊,小姑娘胆子挺大。”

李阿姨说:“胆子太大了,都这么久了,我最近半夜还隐约听到尖叫声,太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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