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霍钧元最近精神不是很好，频繁的头疼让连夜失眠，他已经好几天没睡过觉了。

此时，他在市区中心几十层高的公寓里，拎着酒瓶站在大片落地窗前，车水马龙、霓虹璀璨，整座繁华的城市都在他的脚下，可他却什么都掌控不了。

他从毕业就进入巨擎，至今已步入第五个年头，然而公司依旧把控在父亲手里，重大决议容不得他说上一句话。父母亲一心想把控他的人生，逼迫他娶他们眼里门当户对的女人。连爱人的工作都是他以断绝关系威逼得来的，而如今，相恋十年的爱人，也越来越陌生。

“你能告诉我，”霍钧元回过神，定定地看着这个曾经发誓要共度一生的爱人，“为什么要爆料给狗仔？”

“你知道了。”余清闻神经质地笑起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开始，从视频泄露开始。”霍钧元在他疑惑的眼神中继续说：“能拿到视频的只有你，那个狗仔的转账项里有你的名字，是你花钱让狗仔写了那篇文章。”

余清闻泄了力靠在沙发背上，“是我疏忽了。”

“为什么？”霍钧元不懂为什么事情会是这样的走向，相恋八年，到头来这样对待他。

“为什么？”余清闻嘲讽地笑，“你问我为什么？还不是你那个妈！”

“你知道这几年来她找过我几次，又是怎么侮辱我的吗？”

“我本来以为忍忍就好了，跟我们的感情比起来，那些都不算什么。”

“我以为毕业以后就好了，我们能掌控自己的人生了。是我太天真了。”

“你知道毕业三年里你参加过多少次相亲宴会吗？”

“156次。”

“直到你认识了祝鸢。”

霍钧元捏着眉心，压低火气，“是谁说让她代孕的？”

余清闻扯了扯嘴角，“是我。这是她欠我的，你妈不是急着抱孙子么，正好一举两得。”

“可你呢，你敢说你对她没感情？”

“你越来越频繁地往她那跑。”

“我能怎么办，我只能想尽办法把你绑在我身边。”

“我什么都没有了啊。”余清闻身体前倾，揪着他的领口，恶狠狠地说：“我只有你了。只有毁了你，只要让你一无所有，你才会完全属于我。”

“所以，”霍钧元挥掉他的手，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这就是你杀了祝鸢的理由？”

*

“对，她不是自杀的。是我杀了她。”

余清闻眼眶泛红，“霍钧元，你什么都知道，却一再纵容我，说到底，你也是帮凶。”

*

岑禾入梦后第一时间感觉到无力。祝鸢躺在床上，身形瘦削，脸颊瘦得凹陷，两眼无神宛若行尸走肉。

照顾祝鸢的阿姨因为帮她买药被辞退了。整栋房子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几次试图寻死，都被余清闻制止了。为了防止祝鸢再度自杀，余清闻又把她锁在床上。

在静谧的房子里，祝鸢第一时间听到开门的声音。

余清闻拎着几个餐盒放在床头柜上，“吃饭。”

祝鸢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余清闻来了兴致，“你天天寻死对得起你父母么。”

祝鸢：“那你天天来有意思吗？”

“有啊，”余清闻半眯着眼，“看你这样狼狈别提多舒坦了。”

祝鸢怒道：“余清闻你真是个疯子！神经病！你的仇也报了，让我死不是更让你如意？”

“吃吧。”余清闻轻声呢喃，祝鸢第一次见他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话，“吃完了，好上路。”

*

余清闻脑海中响起早上霍夫人对他说的话，“我今天来，是要通知你，钧元已经跟何家小女订婚了，半年后就举行婚礼。你识相点最好自己离开，还能留点尊严。你要知道，何家跟祝家可不一样……”

霍夫人言下之意是知道余清闻背地里搞垮祝家的事了，祝家跟何家比起来确实不够看。她不信这次余清闻还能从中搅局。

“支票我就不给了，”霍夫人拿起手提包，颇有深意地看他一眼，“这些年你从巨擎拿的也不少了。”

*

祝鸢被按在水里。骨感的手抓着浴缸边，下意识挣扎着。挣脱不开那双有力的手，她渐渐竭力，空气耗尽，水流进鼻子里。

她不能呼吸了。

余清闻却不想这么早弄死她，等她几近窒息后，终于放开了她。

祝鸢像条死鱼滑倒在地上，劫后余生，咳地满脸通红。

*

余清闻像是只困兽，被逼到了死角。

他目露凶光，准备绝地反击。

首先，祝鸢这个泄愤玩具，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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