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史蒂夫？史蒂夫……”

柯维莎喊了两声已经陷入沉默有段时间的金发男人。

史蒂夫晃过神来，看向柯维莎的眼神更加温和了，他从兜里掏出一个老式手机，和柯维莎说道：

“我刚学会怎么用手机，里面只存了上次你给我的手机号码。柯维莎，我平时可以给你打电话吗？我是说，我遇到一些不会的东西的时候，或许可以向你请教。”

“当然，乐意至极！”柯维莎主动向他索要了他的手机号码，存入了手机中，不过悄悄的把备注改成了“99999”。

两人约好等柯维莎感冒好了就一起去退伍军人管理局，史蒂夫离开前还监督柯维莎吃下了感冒药。

柯维莎靠在门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的缘故，居然感觉到些许的不舍，——明明已经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可她却依旧为这次简单的分别而难过，像是史蒂夫不是回家而是要奔赴战场一样，似是两人进行的是一个无法履行的约定。

她垂下头，盯着地面，为自己的矫情和脆弱而羞愧，喃喃自语道：

“要走了吗？好吧，很快就会见面的对吧。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有点难过，可能是感冒药的问题，我过会儿应该去看看它的说明书上是不是写了有致郁的副作用……”

天啊！

她甚至发出了抽泣一样的声音！太可怕了！

柯维莎恨不得把脑袋垂进胸里，她安慰自己，这不是正常的你，是被感冒病毒侵蚀了大脑的你，所以没什么丢人的，等过会儿睡一觉起来，一切都会好的！

“呃……”史蒂夫沉默了一下，他安抚性的摸了摸柯维莎的发顶，迟疑着打开隔壁的门：“其实……我忘记说了，我就住在隔壁——”

柯维莎：“……？”

打扰了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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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轻松。这几天有做噩梦吗？”

柯维莎坐在托尼对面，灯光调成昏暗的暖黄色，音响里放着轻柔的音乐，她语气温和，对托尼进行第一次心理辅导。

“有。”

托尼迷迷糊糊的回答到，他感觉到自己陷入一种奇异的状态，似醒非醒，似梦非梦，整个人像泡在温水中，全身软绵绵的，随时都会睡着。

柯维莎：“频繁吗？”

“每天。”

柯维莎：“都梦到了些什么？”

“战火，漫天遍野的战火和硝烟。他们看着我……都在看着我，愤怒的…仇恨的……”

“他们是谁？”

“所有死在‘斯塔克制造’下的人——”

托尼一边说着，一边想，我应该痛苦的，以往的每个噩梦，都是痛苦的。

——狂躁，愧疚，焦虑，甚至自我厌恶……

可是偏偏此刻，他像是所有情感都被抽离了一样，回忆起那些画面时，像个冷酷的旁观者，内心变得冷漠而毫无触动。

“他们在喊……在喊……”

“——托尼.斯塔克！”

………………

“托尼！托尼！”

托尼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着气，梦中的一切画面化成烟雾，在他眼前消散开，内心凶猛而激烈的情感也随之快速淡化。

柯维莎晃醒托尼后，关切的询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嗯……还不错？”托尼瘫在沙发上，平息了自己的呼吸，伴随着猛烈的情绪波动的平缓，随之而来的是如潮水般涌来的疲倦。

好在，这让他再次变的懒洋洋，累到内心再无波澜。

“那就好，那第一次的心理辅导就到此结束，心理辅导一周一次，我下周还会来的。”

柯维莎不由地松了一口气，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托尼：“一周一次？身为一个月薪一百万美金的心理医生，你一周只来看你的病人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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