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1/2)
许燕孚如梦初醒,不过长年累月的军队生活给了他一颗稳如泰山的心和一张波澜不惊的脸,许燕孚微微偏头说到:“你来了。”
宋珽依旧看着窗外,许燕孚注意到他的目光,伸手便拉上了窗帘遮住了他的视线。宋珽忽然笑起来继而摇头问到:“现在你告诉我,她是个美人吗?”
许燕孚斜他一眼,语气淡淡:“与你有何关系?”
“当然与我有关了,她可是我……”宋珽的语气故意暧昧缠绵,又戛然而止,看着许燕孚渐渐认真起来,眼里多了几分寒光,宋珽连忙开口继续说:“是我的弟妹啊!”
“还是说你在北平另有情人?”说罢,不待许燕孚回答,他便又啧啧开口:“也是啊,年纪轻轻血气方刚的,又生的一表人才的,怎么会没个小情人呢?”
“没有!”许燕孚干脆利落的回答而后看在书桌前难得的调笑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宋珽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到:“燕孚啊,你实话告诉表哥,你喜欢她吗?”
喜欢吗?许燕孚想起结婚那一晚,头纱下的她满脸寡色,面无半点笑颜的看着他,对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嫁你是为了让我的母亲放心,你娶我是为了你的事业。而且我不会喜欢你的,所以求你不要碰我!到了合适的时机,我们好聚好散。”
原以为两年过去,他会遗忘,没想到在提到喜欢时,她的那一番话又清晰在耳。
哪里来的好聚?从一开始就是不情不愿,一开始就是无心之举。
又哪里能好散?她从不在意与他有关的事情,待他如陌生人一般亲和,而他却渐渐不同。
许燕孚剑眉一挑,诚实回答:“谈不上喜欢,也并不讨厌。”
宋珽大手一拍:“我就知道你喜欢她!对这那么个别致的美人儿,你要不动心表哥都想带你去看医生了!”
许燕孚:“……”
我没病!
门外有人影一闪,许燕孚以为是素杏也就没有多看,表兄弟两个又在书房说了会儿话,一看时间也已经快到了下午,两人又一同下楼去。
谢龄还不知道许燕孚究竟给许知节准备了什么礼物,趁着这会儿还算空闲,忙叫住了他们房里的许勤叫他去找一找许燕孚。不一时许燕孚便从左边大客厅中走了出来,里面烟雾缭绕的,他一走近便有股烟草味袭来,谢龄皱着鼻子闻了闻,女主可不喜欢抽烟的男人啊!于是谢龄拉过他沉下脸:“你抽烟啦?”
许燕孚平常并不抽烟,只是有些场合必须得抽,他打量着谢龄的表情伸出细长的食指来左右摇晃着缓缓开口:“一支而已。”
他话里有解释的意味,可谢龄却根本没往那里想,只点点头想着算了,一会儿让他回去再换一件衬衫就是了:“我还不知道给父亲准备的礼物是什么呢?”
楼梯上穿着粉色洋裙的女孩子看着凑得极近的许燕孚和谢龄眼中的阴冷盖过了周遭热闹的氛围直朝谢龄那边刺去,谢龄猛地转头,总觉得有人在看她。许燕孚也朝她看的方向看了一眼,只看到一片粉色裙角。两人对视一眼,谢龄在许燕孚时时刻刻清亮的眼中寻到了安心二字。
许燕孚拍拍她的肩膀两人向楼上走去:“我在北平时为父亲求了伍裳妁的一幅竹石图。”
“你还是很有心的嘛!”谢龄夸赞道。
许燕孚闻言沉了沉眼眸,对谢龄不咸不淡的说:“上次你去北平正值你的生日,本应该带你好好玩玩,可是北平那一阵并不太平,新军旧旅连连冲突火并,洋人也趁机烧杀抢掠,所以礼物也没能好好选,下次再一同补给你。”
以谢龄的了解,他并不是个喜欢解释的人。可现在他在对她解释,这要是以前的许七少夫人可能连和他说一句话都不会,他能见到的永远是她的背影,而她能见到的也永远都是他冷眉敛目的冷峻模样。
一段婚姻的不幸,是两个人的不幸。而这不幸的始作俑者正是他们本人。
谢龄低头叹了口气,可是他要喜欢上女主的,她能有什么办法呢?即使她对他有那么一点点好感,也只是她的一点好感。他对她可什么都没有呢!颜狗做不得啊!
见谢龄不说话,许燕孚清了清嗓子,却没有说话。先走了几步,开了门对谢龄说到:“走吧!”
“好。”谢龄越过他,先一步进了房间。
许燕孚关好门跟在她身后,两个人一同进了书房,许燕孚打开书柜,从里面拿出来一个锦盒,将其横放在书桌之上,谢龄凑过去时许燕孚已经将那幅画拿了出来,缓缓打开那副画来,青石之上有翠竹几株,翠绿色的竹叶和青色的石头相映倒也有几分意趣,画者笔法肆意潇洒,竹枝错落有致,青绿翠绿墨绿着色有别,右下角端端正正的印了个印章,上面是裳灼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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