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哥哥的样子”(1/2)
两人从后门出去逛,花园里没种别的花,倒是不少的竹子。老爷子说不可居无竹,做观赏用的花园里没种半点花,倒是一堆竹子胡乱生长着,看上去不伦不类的。
两人走进竹林里,深处有个石桌,上头刻着棋盘。
易慈拂去灰尘,随意坐下,递给易爸一支烟,说:“爸不接受小久?”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易爸摆摆手,示意自己不抽,说,“刚开始领养的时候,别说爸了,连江南都不愿意。”
“江南是个好孩子,他也是怕你们的爱分摊出去了。”
易爸笑笑,捡起棋盘上的竹叶,说:“是啊,但你看看现在......江南有个小金库,是我办的卡。三万多块钱,被他花光了,全是给小久买东西。领养之前江南还拉着我和他妈,说对待小孩儿不能溺爱,生怕我俩做出什么偏袒事儿来。结果小久一来,他这个做哥哥的可一点没短小久的,什么新款衣服新款手表,没见他落过一样。”
易慈摇摇头,轻声笑,说:“江南确实,小时候太皮了,有个弟弟也好,养养性子,现在这个哥哥当的可没话说。”
“是啊。小久是个惹人喜欢的孩子,爸只是不了解他,再待一阵吧......再待一阵就好了。”易爸说着,捻着那竹叶。
冬风萧瑟,两人坐在竹林里,却别有一番意境。
隔天才是除夕,晚上分房却陷入了吵闹中。
易思易归都想跟着易江南睡,两人一左一右搂着易江南的手不放。
易慈微微皱眉,说:“易归就算了,易思你凑什么热闹,女孩子家家的,老缠着哥哥像什么样子。”
易归搭腔,说:“就是就是!”
本家小孩儿就他们几个,易慈常年在外工作,易思易归都没什么同龄人玩,每年就眼巴巴地望着易江南回来,好不容易等他回来了,还带着小尾巴。
易江南失笑,说:“你们跟着我睡,久儿睡哪儿?”
两人显然没想到这个问题,易归摸摸下巴,说:“他睡我那屋!”
“他?他是谁?嗯?进门哥哥都不叫一声,没大没小,爷爷是这么教你们的吗?”易江南铁了心要治这俩小孩儿,还故意搬出了爷爷来。
龙凤胎长相相似,闻言对视一眼,对着一旁安安静静做着背景板的林久,说:“久哥哥。”
林久笑笑,说:“易思和易归不是睡在一个屋吗,我们把床拼起来不就可以大家一起睡了?”
易思易归眼睛一亮,两个孩子都是闲不下来的性格,闻言立马回了屋子。
他们睡在一屋,床中间拉了个帘子。
睡的问题解决了,易慈抱歉地看了易江南一眼,说:“麻烦江南照顾他俩了。”
“二叔,说这些话就太刮耳了啊。”易江南说着,捂着耳朵不肯听。
他们家的人,尤其是上一辈,在易老爷子面前都不敢造次,都是个沉稳安静的性子。易江南却生来脾气就大,小时候就闹得易老爷子不得安宁,长大了也是一样。
见易江南这般作态,易慈反而放下心,回了自己屋子。
四个人睡两张床,按理说是够的。
两个小孩儿推不动床铺,林久把挡在床中的床头柜收在一旁,随后跟易江南一左一右往中间推。
床铺碰到之后,林久把被褥搭在一起,中间那个缝隙便小了很多。
易江南看向林久,说:“久儿最近力气大了不少啊。”
林久笑笑没说话。
每天放了学就去跆拳道班里踢腿打板,两厘米的木板都能劈断,推个床能费多大劲儿。
易妈不放心他们,下来看了几眼,最后准备了点牛奶放在前面的书桌上,嘱咐易江南要看着小孩儿们喝完。
林久看了看床,说:“屋子里还有被子吗,阿姨?”
“还有呢,怎么了?”
“易思一人盖一床被吧,怕她感冒。”
八岁小孩儿虽说还是孩子,但也有性别之分。易妈想到这茬,笑着捏捏林久的脸蛋,说:“阿姨去拿。”
易江南睡在正中间,左边易思右边易归,林久倒是不嫌什么,睡在最外,枕着胳膊听易江南讲故事哄那两个小孩儿睡觉。
这人蔫坏,不是个好心眼的。讲着讲着就换成了鬼故事,一句一个鬼怪饿狼,易思听着听着倒是睡着了,易归却越听越精神。
到后来,易江南讲得累了,翻过身就睡,一点动静都没有。独留下易归睁大眼,瑟瑟发抖。
郊区没什么屋子,有的也是农家,不到七八点就睡了。窗外没有半点灯光,黑漆漆的。
灯开着时,屋子里都是熟悉的东西。可一旦灯灭了,人眼适应黑暗后,总会看到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偏偏还想不起来灯亮时是什么。
易归躲在被子里,害怕得不敢探出头来。
人一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正是害怕时候呢,晚上喝的那杯牛奶又让他想上厕所。
易归急得快哭了,拧着被子忍耐。
“你怎么了?”
易归吓了一跳,后知后觉发现是自己右手边的人说的,得知有人跟他一样还没睡着,易归放松不少。
他把头探出来一些,轻声说:“我想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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