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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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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冷风飕飕的教室里,相秀兰和同学们趴坐在一个个长桌,手握短短个的铅笔,在满是油墨印的算术考卷上,书写着答案。

当时大环境是认为读书无用,很多家长都不愿意花钱让孩子上学。能来上学的学生对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也是备感珍惜。

教室里书写答案的刷刷声,静谧安宁。讲台后监考老师,手捧冒着热气的搪瓷缸,安逸地小口小口喝着茶水。

“铃铃铃铃……”下课铃声响起,学生纷纷起身到讲台前,上交考试卷。

相秀兰收拾好书包,与韩思芹一起赶回家吃了个午饭,下午结伴又回到学校。

下午的同学们,坐等老师发试卷。等拿到试卷时,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大集体时代的学费是可以适当减免的,家庭困难而成分不错的人家可以去大队部申请减免学费。申请不下来的人家,还有另一条路:先预交学费,期末成绩好的同学,可以按成绩减返学费。

试卷分发结束,之后就是按表现和成绩分发奖状。这学期老师发给相秀兰一个三好学生的奖状,虽是前世得过,但能再次拿在手里,相秀兰还是很是高兴。最后老师宣布放假,至此相秀兰的小学生生涯就此结束了。

此时,同学们一起向涌向教室门口,相秀兰也随着人流往外走,走出校门口往公社中学走去。

“小兰,你往哪去?不回家啊?”韩思芹喊住相秀兰问道。

“啊……昨天跟你说了呀,我今天去五里大队找我爸。你忘了嘛?昨天你陪我一起找公社中学的朱建红同学的呀。”相秀兰道。

“哎呀,今天放假了嘛,太高兴啦。那我先回家了,你路上小心啊,明天早上我去你家找你啊。”韩思芹说着,挥手道别。

龙山大队与南山相距很近,可以说紧靠一起。从龙山小学到南山中学,半里地的距离。相秀兰站在中学校门口,约好的朱建红同学已在门口等着了,俩人结伴同行,前往五里大队。

相父是个手艺很好的木匠,在十里八乡都是排得上名的,农闲时常常被请到人家做木工打家具。这段时间接的木工活,便是朱建红堂哥的婚房里的家具。

七十年代结婚,条件好的人家会准备三大件和三十六条腿。三大件是手表、自行车和缝纫机。三十六条腿,便是家具,具体是床、八仙桌、凳子、五斗柜、大衣柜、面盆架等等,所有家具的腿,加起来达到三十六条就行。

当时一块上海牌手表,120多元,要一个工人接近四个月的工资,农村里的男青年要大半的工分了。还得凭票供应,有了票,得托别人去当地才能买到。结亲的双方,只要准备三大件中任何一件,都是特别有面了,能成为十里八乡村民们闲忙时的话题。而三十六条腿只是标准,当然如果男方准备了比之更多的,女方会更加满意了。

相秀兰跟着朱建红同学,步行了快两小时终于到了相父做工的五里大队。相秀兰家和五里大队,位于南山公社的一南一北,相父步行一个来回要花上半天时间。这段时间为了赶工,相父一直住在朱家。

相秀兰的父亲很重视节日,会尽可能在节日当天与家人一起度过。像冬至、清明、中元给先人上坟也是必不可缺的。哪怕是在破四旧反迷信的WG期间,当遇到工期与节日时间上相撞时,他也会请假回家,在节日后再复工。

前世冬至前,相父早早托熟人带了口信给相母,让她提前准备好祭品,并告知相母会在冬至前一天到家。当天母亲在家早早地等着父亲,从上午等到下午,等到相秀兰从学校回来了父亲还没回来,一家人又从傍晚等到天黑。直到相秀兰姐弟都困了,相父还是没有回来。

这是从相母嫁进相家以来的十多年里,相父从未有过节日前这么晚还没到家的。相母感到心慌,安排相秀兰带着弟弟入睡,自己则去找村里人帮忙寻找父亲。大家从生产队出发,一直找到五里大队的朱家,得知父亲在朱家吃了晚饭,天刚擦黑就已经离开了。此进朱家感到不对,于是跟着一起找,直到天蒙蒙亮时才找到。

当天天已黑,父亲因为急着赶路,抄了一条人烟稀少的近道。当时他已经快到生产队,走在塘堤上一时不慎摔了下去。本身塘堤并不高,但因相父当天喝了酒又背着重重的工具包,倒下时是一头载了下去。当大家找到他时,已是奄奄一息。幸好当时的河塘因生产队取藕,塘底早已干涸。相父被大家紧急送到公社的卫生所,相秀兰一直清晰地记得,第二天一早姐弟俩在杨大伯的带领下,在公社卫生所看到躺在病床上病哀哀的相父。花光了家里的积蓄,又向生产队借了钱,但相父还是没能救回,在第二年夏天到来前,还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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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秀兰站在朱堂哥家的大门外,心里默默感恩能感恩的一切,让她在一切悲剧还没发生前回来了。

“大伯好。她叫相秀兰,是我们中学旁边那个龙山小学的。她说是来您家找她爸的。堂哥年底结婚打家具,您家请的相木匠就是她爸。”朱建红跟站在门口的朱大伯道。

“你是相木匠女儿,快进家来。相木匠,你家女儿过来找你。”朱大伯边走边喊。

“你到了,那我回家了啊。”朱建红道。

“谢谢你的帮忙,下次一起玩哈。”相秀兰道谢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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