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奔前程(1/2)
仲永并非正人君子,心里梦里已不知有多少狎昵,此时前来原本没存什么好心思,这个撞上可不是正好了?
他一把抱住了,把南雅死死困在怀里不放。嘴儿手儿没一刻闲着。南雅惊的回过神来,死命挣扎,却哪是他对手,几下被推到里面床上,几番下来两人都受了伤,仲永却发了狠。连日来憋屈为难似找了出口,甚至连早年间乞讨时的受的委屈侮辱也在脑间片段涌出,也不顾她又抓又打的踢打,只是去撕那衣服。
待到南雅摸到匕首,顶在他脖子上,仍红了眼道:“你今日就算杀了我,我也要成了事。人总要死,死到妹子手里也值了。”竟自己拿脖子往眼见那匕首上凑,眼见匕首没入皮肉,渗出血来,南雅突然反转匕首,把刀尖对了自己,道:“那就等我死了。”说着就要用力。仲永用手一挡,匕首歪了下,却划破了她的肩头,一条血线涌出。
仲永吓得滚下床来,跪地求道:“都是我不好,一时失了态。我对妹子的心指日可见,心中早当你如妻子一般,如今情急孟浪,一定负责到底,妹子千万不要伤了自己。”
见南雅仍抵着匕首从床上坐起,把薄被盖在身上,蓬乱着头发,待要去给她裹伤又不敢动。
只是一遍遍剖开心肝哭劝:“……我知道你是女孩后,心里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就算把命给你都是愿意的。难道妹子一点没察觉吗,对我没动一点心吗?那为何对我这般好,我伤了,你照顾我,自己做乞儿都不舍得花的银子给我看伤;我难过了,你安慰我,别人都不信我一个小乞丐有什么出息,偏你什么都信。还有,当初更是自己不舍得吃的馒头给我吃,可见患难见真情……妹子是心底有我的,对吗?我们是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听着他像是诉说,又像是自语的言谈,南雅的气怒道慢慢转成了莫名复杂的情感。
“你气我拿你匕首,却不知我是怕你没等我回来就离开了。你宝贝它,是绝不离开的。……我知是哪个男人送的,说不定像那送镜子的人一样,是个有钱的。我如今也有钱了,以后也会有更多钱,给你买宅院奴仆,那金银钱财全给你,我日日想法挣钱给你,只求你别离了我!”
南雅甚至有些可怜他,开口道:“李兄,你回去吧。今日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仲永见她不哭不闹,说出这番话,心里惊讶,又想:“看来是被我真心感动,女孩家面皮薄,以后还是不敢如此孟浪,早日哄了她和我成亲才是正经。”
站起来试探着走近了几步道:“妹妹肩头……受了伤,我绝没放肆之心,我,我给你把伤裹了,怕伤深了会留疤。”
南雅冷言道:“不必,请回!”
才一步一回头的离了屋,回到自己床上,却没为沾到手的便宜欢喜。心里不安,辗转筹划着如何重得南雅欢心。想了想又起身取了药酒,送到南雅门前,轻声交待了。
南雅见他离开,方才放下手中匕首,肩头的血早已止住,被子上染了些许,也没取那药酒。坐在床上思索。
“男女住在一个院中,又不是亲兄妹,任由他在外说和自己是未婚夫妻,难免会引他旁的想法。今日的事便该惊醒!自己早该离开,却贪恋这一时安稳,若这般耽误,何时才能到了安州,何时才能寻到姐姐?”
“只忘记问他在哪处见了那张三,他此前去那边,不过那几个地方,我一一找去,怕也不难,只是要耗费时日。到时候大街小巷的贴了画像,总能寻得她。姐姐不愿路上奔波,还是要一边赚了银两一边求黑柱多打听才好。仲永这里不能再待,要断个干净利落才是。”
想毕,也不等天亮,坐起来把黑柱上次来信带了,又把那寄来时的地址名称暗记了几遍。待到有了新址再问黑柱。不过几样随身东西,胡乱收到包裹里,想了想写了几个字在桌上,慢慢打开门,趁着夜深,一路往安州走去。
仲永前半夜翻腾着睡不着,后半夜才慢慢睡去。正睡的香甜,忽听巧凤大呼小叫的叩门,隔了门骂道:“作死么,是天了还是地陷了,吵成这样!”又怕南雅听到不喜,挣扎着起来,把门猛地打开,巧凤差点摔进屋去,忙不迭的道:“姑娘不见了!”
仲永唬了一跳,脚下生风到了南雅屋里,门敞开着,屋内仍是那床那椅,只不见那包裹。犹不死心,对着赶来的巧凤斥道:“可不是你这贱人嚼舌头,姑娘不喜你跟着也不是一日,料是上街了。”
巧凤举了字条奉上道:“这是从姑娘桌上拿的。”
仲永接了字条,上书:我走了,再不见!短短数字,看了几遍,心里渐凉起来。把那字条攥成一团狠狠丢在地上,把桌上纸墨并那枯花悉数扫下地来。对着那板凳就是几脚,也不怕脚疼直走出来。见巧凤早躲了,骂骂咧咧出了屋,见药酒还在门外远处,一脚踢了,跑着出门去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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