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一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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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未亮,仲永就醒了。看着被中的南雅,心中溢出蜜来,忍不住张大了嘴无声笑了。
心想,待会醒来,看着衣服换了,会不会闹,该把店家娘子找来解释一番才好。只是她脾气倔强,上次的事还未消,不知会不会一醒来又要走了。
猛然醒悟心道:“仲永仲永,你竟是个蠢的,她醉了,你也醉了不曾?早该趁乱生米煮成熟饭,还能在此苦思冥想?”
心中一动,悄悄起身把外衣脱了,钻入被中,刚慢慢接近,南雅动了下,把手臂从被中伸了出来,仲永吓了一跳,心道:“此时快醒了,一会儿再如上次那般就永没了转机。”
想了想,心生一计,把胸前扣子松了几颗,犹觉不够,索性把上衣也脱了,又把南雅胸前的扣子解了两个,贴着床闭眼装睡,不敢有所动作。
过不多时,觉着床一震,南雅从床上坐了起来,却半日没了动静,仲永偷偷拿眼去瞄,见她红着眼靠里墙坐了,手哆嗦着扣扣子。正准备着“醒来”,她却弓起身慢慢从自己身上越过,仲永愣神间就她已开了门准备离开了,仲永这下可急了!
光着身子三两步跳到门前,捉了她手臂道:“你这是要去哪?”
南雅急把门关了,避开他的裸背,坐下了道:“你先把衣服穿了吧。”
仲永得意的歪了下嘴,捡了外衣胡乱套在身上,仍故意露了胸脯道:“都成了夫妻的人,还怕这些?昨晚是谁硬扒了我衣服来着。”
见南雅脸红的拧出血来,继续道:“不想妹子如此……力气大,早知如此,早早娶了你岂不是更好?”
南雅道:“你住嘴吧!昨夜的事我已经不记得了,不管我何故来了这里,以后此事不必再提!就当没发生过!我走了,你休要声张!”说着站起身就准备走掉。
仲永一下子愣住了:“天下竟有你这样的女人,你你你……你睡了我竟不认了吗?”说毕抱了南雅即将走到门边的腿就地一倒,撒起泼来:“我一个清清白白的男儿身,二十年来守身如玉,不过是对我未来妻子从一而终,你如今睡了我,却不认了,不是始乱终弃吗?我是要闹的!”
南雅没想到他如此不要脸面,被拖了腿动弹不得,待用手去推,却被他捉住了,道:“这双手昨日是怎么脱我衣服来着,又如何撩拨的我把持不住?如今竟不认了,真是人心凉薄。你不认我这相公,我是要报官的。”
旅店墙薄,人又多寂寞空虚,又见了如此奇事,恨不得扒开门缝去瞧。
楼下忐忑一夜的店家娘子对着还在床上的店家道:“闹起来了,闹起来!”
店家唬的坐起来穿衣道:“那姑娘可是要寻死觅活?可是要报官?”
店家娘子撇嘴道:“姑娘倒还罢了,那客人倒是要嚷嚷着报官。”
两人一起摇头道:“这是个什么世道?!”
屋里南雅急的满头大汗,放缓了声对仲永道:“有话好好说,你且起来,竟不要脸面了吗?”
仲永正是不要脸面了,何况此处人生地不熟,管他谁是谁!
见南雅言语缓和,便说:“跪了这许久,腿也麻了,手也软了,竟站不起来了。你扶扶吧。”
南雅不得不把他拉起来,忍着他装腔作势的靠在她身上“休憩片刻”,又扶了坐在桌边凳上,他倒了茶,放在南雅嘴边强喂了半盅,自己把剩下的喝了,气定神闲的道:“你说该怎么办吧!”
南雅道:“我好好在店中喝酒,怎么会来此处,定是你拉来的,如此大家谁也别非论谁?”
仲永提了声道:“天可怜见!我在路上走,是谁跑过来抱住求我带她回来的?”见南雅一脸紧张的望着屋外,更是得意的杯中之水一饮而尽。
南雅记起之前自己眼前现了仲永的脸之事,心里发虚,道:“事情已然如此,不过是酒后失态,与你……虽有些许影响,但李兄念在过往认识的份上,想个可行的稳妥之法吧!”
仲永道:“自然是你我成了夫妻,昨夜之事反成了美谈。”
南雅冷了脸道:“李兄,我知你心意,若真能成夫妻,应城时我就……不会走了。”
仲永心中伤疤被揭,疼的厉害,道:“如今已有了夫妻之实,不是当时了!你说句软话,叫几声好哥哥,我娶了你,一生一世待你如眼珠子般。何苦冷言冷语对我,却不见寻得你的心上人,转眼你便夜晚坐在街头痛哭?”
南雅被戳了心,站起来道:“既然大家都不要颜面了,还怕些什么,李兄若一味苦苦相逼,见官也好,受世人指摘也罢,由你高兴吧!”
仲永见她真急了,平日里又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不敢再惹。为今之计,先搭上干系才是。于是把那脸往口袋里一装,道:“昨日里费了不少体力,也要补上一补,只是今日银钱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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