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蛊虫(1/2)
谷痕并不知晓我已得知他身中黑巫诅咒的事,日里他一切如往常般,没有什么不同,可我就不一样了,心里装着这件事,偶尔盯着他发呆时,冷不防地就会冒出一句:“谷痕,你有没有身体不舒服?”
而这一句简单问话,前前后后加起来,说问了九十九遍都是保守估计。
谷痕性子是极好的,我重复着一遍又一遍地问他,而每一次他都是先笑笑,然后用清润的嗓音答我:“没有。”
每当这时,我的心就会安下一点。也许,是白芷弄错了吧!谷痕根本就没有不舒服,每日依旧言笑清浅,着实不像是会中了诅咒之人呐!又何谈反噬呢?
不过,我也没能担忧他的事情多久,因为很快我就卷入了一场风波。
悦来楼出事了!
话说这日,晨起我收拾好自己后,就往楼里赶,准备翻开一日的新篇章。到了楼里后,我直接上了二楼,并往画锦姑娘的房间走去。
画锦姑娘的房门紧闭,我在外头敲了好久,里面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因为后面还安排了其它姑娘的妆容,我耽误不得太多时间,遂未经她同意就径直推开了她的房门。
“画锦姑娘,我是小笙,要开始上妆了哦!”我将脑袋探进去打招呼,看了一圈,不见她人影,“我进来了哦!”说着跨了进去,顺手关上房门,往内间走去。
她的房间窗户紧闭,半点光线照不进来,里面看起来很是晦暗,隐隐中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这种味道很奇特,又有些呛鼻,我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没有回我,可能还在睡觉,这会,太阳都没有完全升起来呢!我见她不吱声,心道这画锦姑娘未免也太能睡了一点,连我喊她都没听到。
可我越往内间走,越感觉到毛骨悚然。空气中那股隐隐奇怪的味道,逐渐加重,直至闻到鼻尖变成一股恶臭的难闻味道,除此之外,还有无数啃噬、嘶哑的声音传入耳膜。
我不自觉停住脚步,侧耳细听,想要辨别这到底是什么声音。
听了一阵,没能听出来,只好越过内间的屏风,亲自看看,不看还好,一看就看到了榻上一幕令人作呕的画面。
内间里还点有一只残烛,借着幽若的烛火,我看到了榻上躺着两具赤身裸体的死尸,尸体上面有很多坑坑洼洼,无数条恶心巴拉的深绿色虫子钻在洞内,每一条都有小指般大,它们在里面翻滚、蠕动,十分恶心。床榻的地上有好大一滩干涸的血迹,全是由无数条榻上流下的血痕汇聚而成。
如此恐怖的画面,而耳边嘈杂声不绝。
原来,声源竟是这样来的!
太恶心了,我终是忍不住,一声呕吐后,将早上吃的东西通通吐了出来。
等到画锦姑娘房内人满为患的时候,我都吐到只剩下胃液了,胃里翻滚着难受,玲子赶过来,把我拉到窗边,打开一条小缝,让我透透气。
悦来楼出现命案,楼里一下子炸开了锅,上上下下五层楼全部被围得水泄不通。刚巧谷痕与步久尘外出办事,两人都不在楼里,如此大担子只能落到陈妈妈的肩上,急得她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府衙的大批人马很快赶到,带头的李大人忧心忡忡,其实死了两条人命,对他来讲,不是问题,悦来楼里的姑娘死上五个十个都不是问题,问题是那名被啃掉了首级的男子,他会是什么身份?
悦来楼这种红楼,客人非富即贵,如果死了什么大人物,那简直是麻烦大了,头顶上的乌纱帽恐怕戴不稳!
衙役捏着鼻子在榻边检查,看看是否能找到可以证明身份的物件,一盏茶的功夫都不用,他们就在榻脚边的衣服堆中找到一枚上好玉佩,玉佩中间雕刻着两只仙鹤,周围是一圈耳坠珠子般大小的玉珠。
衙役拿起呈递到李大人面前,李大人只稍看了一眼,整个人都不好了,瞬间踉跄得脚跟都站不稳,他身旁的衙役见了,眼快出手扶住他。只见他手指颤抖指着玉佩,嗓音带着哭腔:“梁、梁、梁世子!”
什么?
居然是他!
一名衙役走到李大人面前,铿锵禀告:“禀告大人,初步怀疑是有人蓄意谋杀。”
李大人万分悲痛,扶着脑袋上面的乌纱帽,痛心问:“施宏山,那现在可有凶手的线索?
“凶手以虫杀人,手法实在诡异,属下初步断定此为南疆蛊虫,线索还在查找当中,相信很快能查到。”
陈妈妈走上去,问衙役施宏山:“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放虫杀人?用了南疆蛊虫?”
施宏山点头:“正是,这种蛊虫是黑巫术的一种极为少见的虫蛊,中蛊之人会被虫子吞噬咬尽每一滴肉、啃尽每一根骨头、喝尽每一滴血,虫子才会因为饥饿而死亡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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