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凡间历劫中(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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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逢故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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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回合下来,我终于拿起酒碗,眼看酒水就要送到嘴边一饮而下。他迅速出手抓起桌面上的一根筷子,朝我手腕毫不留情重重敲下。我手腕一吃痛,五指反射性一松,碗酒摔了下去。

小贼!关键时刻使阴招!

我气炸了,瞪着嚣张放肆高高站在长椅上喝酒的唐宇央,恨不得把他的脑袋拧下来。他当着我的面,用极度夸张的表情将酒喝完:“啊!好酒!”

卖完嚣张后,才舍得从椅子上跳下来,随手甩了碗在桌面上,翘着二郎腿等我表演:“跳啊。”

我嗤之以鼻:“你个小人,我现在真想给你放血!上次被我削了一剑,奄奄一息,还不懂学乖?”

唐宇央:“好歹也是习武之人,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你这样行走江湖要被人下黑手的。”

我愤愤不平:“你不也出尔反尔,明明说是一只手,你还携带武器了?”

唐宇央丢了一颗神仙豆到嘴里,嚼得咔咔作响:“我这叫灵活应变,你要说话算话哦!”

跳就跳!

我双臂展开,翻身一跳,就跳出了亭子的栏杆外。当然,我只是佯装跳而已,一飞到栏杆外,我就神速抓住了栏杆,挂在了外头。

“看到没?我跳了。”我耍赖。

正想腾跃回去,一颗神仙豆从亭子里面飞射出来,精准地打到我手上。我五指吃痛松开了栏杆,眼睁睁地往下掉。

慌乱中我迅速幻化朱颜剑,用力一刺,整个剑身没入从水里延伸出来的柱子。靠着朱颜剑的支力,我勉勉强强暂时安全。

真是好险!

唐宇央像个没事的人一样,探出脑袋似笑非笑:“诶!你不怪我吧?我只是想看看你相好会不会跳进水里救你。我水性很好,在海里都能安然无恙,你放心掉下去吧,他不救你我也会救你。我保证!”

他手里还捏着几颗神仙豆,我看得心里发憷。

“你有病吧?想一出是一出!”

刚一咒骂完,唐宇央眼神骤然变得古里古怪的。顺着他别扭的表情一看,身侧不知何时多了楚逸的身影。

楚逸的轻功同样极好,来时没有声息,现在全靠内力悬空站在湖面上方。

湖面,光滑如镜,一圈涟漪都没有。

“把剑拔/出/来,我带你上去。”

我用力一拔,将朱颜剑从柱身中抽了出来。令我意外的是,柱子上同时留下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洞边焦黑一片,火烧也不过如此!

楚逸双眸幽深莫测卷来,沉沉盯了焦洞一刻,不由分说将我带了上去。

亭子里头的唐宇央,正悠闲着抛着神仙豆吃,快活得不像样。但当他对上楚逸一张黑脸时,脸色一变,立刻撇去玩世不恭。想来凭借多年的杀手经验,他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别说他,我同样感受到了,寒毛跟着颤抖。

楚逸没有给唐宇央过多的机会,蓦地朝他一掌劈下去。唐宇央吃力一躲,勉强避开危险,可他身前的石桌遭了殃。

“嘣”,石桌碎成渣滓。

唐宇央不敢随意应付,卯出浑身力气,与楚逸从亭内打到亭外。

两个轻功极好的男子,在湖面上短兵相接,搅得平缓的湖水翻滚飞溅,不知是谁的内力使然,四周腾起冒出几条高高的水柱,像被投了炸/药般的水柱一飞冲天。

楚逸似乎并没有用尽全力,多个回合下来,他明显处于优势,而唐宇央则越来越吃力。

“楚逸,别伤他!”我大声喊。唐宇央是夜术的朋友,就算他做得再过分,看在夜术的面子上,也不能伤害到他。

楚逸完全不管我喊得多歇斯底里,一掌狠狠击上唐宇央胸膛。

唐宇央踉跄后退十余步,双腿在湖面上擦出一条粗粗的水痕,裤腿全部浸湿。尽管如此,他嘴角那抹邪笑仍然没有消失,怎么看都不想一个落败之人。

“唐宇央!你快走啊!”

唐宇央站在水中,朝我嬉皮笑脸做了一个敬礼的手势,然后“噗通” 钻进湖里,留下一句:穆云笙,改天再找你玩。

湖面回归平静,俨然适才并未发生一场恶斗。

楚逸身形轻盈飘回亭子,袖子甩出了他的不悦:“他就是那夜的那个杀手?”他生气地用侧身对着我,不悦从正面朝我袭来,比刚才炸在湖面上的内力还瘆人。

我怯生生替唐宇央说话:“他这个人好玩,之前当杀手无聊,还跑去集市玩斗鸡呢!刚刚是和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了。”

我想极力挽回唐宇央的形象,免得楚逸一怒之下把那小贼灭了。

“你们两个除了爱开玩笑,都好到勾肩搭背了吗?”

勾肩搭背?

刚刚?

“呃……下次会注意的。因为他才死里逃生回来,见到我情绪激动,热泪盈眶。难免有些许越界,能理解能理解。下次他再这样,我保证跑得远远的。”

楚逸余怒未消,转身盯着我凉薄开口:“你喜欢外出开店,我支持你。你喜欢自由,我不会拘束你。但是我不能容忍你与别的男人过分亲昵。界线你自己最好能看清楚,不要让我来提醒你。”

扔下警告,他一甩袖,飞出“独饮无醉”,眨眼回到了自己方才的位置上。那边,楚深与楚晨心目光还悠悠看着我这边。

唐宇央带着铃铛逃窜了,我正头疼怎么回去,一个竹筏就从烟雾中轻划了过来。小酒先生笑容温温,并不为乱七八糟的亭子感到惊奇:“适才‘把酒言欢’的亭子里面一位青衣公子唤我过来接你到岸上,请问你现在需要回去岸上吗?”

我看了一眼满亭子的破碎渣滓,不好意思地说:“小酒先生,不好意思,我朋友弄坏了你的亭子,你看看需要多少银子?我赔给你。”

小酒先生:“姑娘,不必了。方才那位青衣公子付过了。”

竹筏穿行在烟雾之中,从“把酒言欢”附近轻轻摇曳而过,亭子里面的三名男子,目光都落在我身上。距离近了,都能看清楚他们几个脸上的神色。

楚逸神色淡淡,端起一碗酒,盯着我仰头小饮一口。

楚晨心眉目清朗,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楚深脸色晦莫难测。

回府里呆了好长时间,后知后觉想起一件大事,“独饮无醉”的那根柱子还留有朱颜剑扎出来的焦洞!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发现,不知会不会给自己惹麻烦。

亡羊补牢!

对!

我立刻在府内抄出麻绳,万分火急往酒馆赶,待我赶到,才发现湖面上早已没有了“独饮无醉”的影子。还以为眼睛花了,揉了揉,再看,还是没有,连同它附近的几座亭子,都没了影子。

亭子哪去了?

我看得瞠目结舌:“怎么回事?”

小酒先生很是无奈:“姑娘你走后,酒馆来了几位江湖高手,几位大神不知为何大打出手,生生将几座亭子打进了湖里。”可惜完后,“几位大神倒是光明磊落,打完后赔上银子才走人。”

沉入湖里了?

我听傻了。

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终于,我在府里逮着了楚逸,忍不住问:“我去了一趟酒馆,好几座亭子都沉水里了,是你派人干的吗?”

毁掉亭子的作风似曾相识,当初我离开别院,心情不佳,一剑劈倒大树。他看我暴露痕迹,转眼将树毁为灰烬。

今日,只怕是因为楚深、楚晨心在场,他不便出手,所以找人演了一出戏,找个名目把亭子毁了。

楚逸淡淡扫了一眼我肩上扛着的麻绳:“等你处理,天都亮了。”丢给我一个冷淡的背影,走了。

这厮真不好惹。

再次见到唐宇央时,他鼻青脸肿的,可笑颜依旧浪荡。

“猪头,你脸怎么了?”

他耸肩:“男人,铁打的骨头,魅力的伤疤。不给自己脸留下几个拳头几道疤,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男人呢?要我说,你那相好的,脸上一道疤都没有,实在不够男人。”

我盯着他脸上那道淡粉疤痕,打趣说:“你脸上的疤,是走土匪窝的免死金牌吧?再加上现在花花绿绿的淤青,你的妆容很别致。”

唐宇央丢给我一个埋怨的小眼神:“你以为是谁干的?夜术明明和我是一腿的,怎么搞得像是你另外一个相好。前几日那小子在巷子等我,我看到他冲上去就抱他,结果被他小子逮着结结实实打了一顿!说你不会游水还逼你下水,说你是他朋友还杀你。你说你,还告状去了?”

“对了。”他想起什么了,“你相好是楚逸吧?还记得我说想杀你的人在青木府吗?你可以让你相好帮你查查。”

我听着别扭:“行了行了,别相好相好地叽叽喳喳不停。在查了,那女的跑路了。”

“什么时候查到的?”

“你离开云妆坊的第二天。”我答。

唐宇央恍然大悟:“难怪了,我搞砸了买卖,买家不收拾我,原来是自顾不暇了。”

完了后,又用胳膊肘戳戳我,打趣说:“你和你对象发展到什么程度了?他可是很听你的话哦,那日你叫他别伤我,他就控制掌力,虚打了我一拳。快说说,你对象为何这么小乖乖?”

“对你妹啊!”我握紧拳头一拳过去,“不是相好就是对象,你够了没有?”

“你不给说相好,那说对象有错吗?”唐宇央抱头鼠窜,“别以为你有对象和夜术撑腰,我就不敢拿你怎么着,咱们走着瞧!”

对对对对对……你还对象?

我抡起拳头就追过去,对这种人,就不能客气招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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