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1/2）

大概猜到了老人的身份，清扬也不再害怕。《成仙》书中给千呈的人设是类似老顽童，赤诚之心孩童心性，只要对他的脾气，他就会毫无保留的跟你做朋友。书中千呈最看不惯的就是大师兄林萧，老仗着自己是千呈阁的器灵而捉弄林萧。

清扬还是受不了耄耋老人露出这么悲伤的表情，却也不知怎么出口安慰，只能愣愣的看着千呈，黑黢黢的稚嫩小孩脸庞上混合着同情和怜悯，看上去颇为精彩。

书中对千呈的身份背景着笔不多，清扬看书的时候就先入为主的理解为千呈乃是千呈阁成了精之后催生的器灵，刚才千呈低语的那句感慨自己不再拥有人的躯体，让清扬细思极恐。难道千呈曾经是人？被人活活炼化成了器灵？

清扬还不擅长脸上面瘫而内心起伏，是以随着清扬猜测，小煤球脸上也时而惊讶时而同情时而害怕，表情丰富交替出现在个八岁小孩的脸上，稚嫩又参杂了成熟，诡异得很。

许是被面前这个变脸怪吸引，千呈从悲伤的氛围中挣脱，吹着胡子叉腰：“我这宝贝泉水可是将灵气生生压缩成液体，一颗上品灵石方能压出这一滴灵泉，再加上小老儿我独有的封印术，将这灵泉的灵气锁在积云潭中不外泄，你倒好，生生的以你的躯体为引，把我的宝贝灵泉挥霍了这么多！”

老头子皱皱巴巴如核桃壳的脸，现下吹胡子瞪眼的，也是极为诡异。“等墨呈回来了，我要好好像他讨点补偿，让墨呈那小崽子给我烤鸡吃。”

千呈的闹腾以墨呈要倒霉终结，清扬看这老人表演也是叹为观止，这真是活脱脱的老顽童啊。清扬觉得自己应该插个嘴刷个好感度，调整一下面部表情。

嘴角耷拉，眼睛瞪大，蓄点泪，包住不让泪滴下来，“我第一天来玄凌派，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对不起老爷爷，我以后不来这里了。老爷爷我也可以烤鸡。”抽抽噎噎的，断断续续将话说完，最后一个字说完时泪恰到好处的滴下。好嘞，收工。

清扬将自己装可怜的本事发挥到极限，先表明自己不知者不罪，第二步诚恳道歉认错，不给对手可乘之机，第三步承诺自己不会再犯同类错误，最后一步表明自己的好意及用处，努力以最大程度吸引对方的注意力及好感度。道歉的标准公式，这可是清扬上辈子在人际关系中摸爬滚打才总结出来的，百试不爽。

果然老头子的注意力被最后那句我也会烤兔子吸引过去，白眉开心的扬了一下，又对清扬的手艺表示质疑，“就你，你能烤出比墨呈小崽子更好吃的鸡？”

“墨呈师傅才不是小崽子呢，你这么叫墨呈师傅，我不要烤鸡给你吃了。”这老头孩童心性，清扬也拿出小孩闹脾气，他才是实打实的小孩呢，头一扭双手抱胸，腾的一下从灵泉中站起身，气鼓鼓的走了两步，回头，“你出去，我才不稀罕你的这泉水，我要换衣服哼。”

泉水清澈透亮，清扬听苏叶的建议一直呆在灵泉边上，站起来泉水的深度虽刚及他的腰，清澈的泉水却将小清扬一览无余的展示出来。

虽是如此，但清扬现在是背对着千呈的，自然以为千呈看不见他。千呈能不能看见清扬另说，清扬却是实打实看不到千呈的，因此也就看不见和千呈气质不相符的羞红的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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