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2）

今年冬天的雪下起来就没完没了，时而停一阵子又飘下几片雪花，A城银装素裹，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陆星予的成绩越来越好，本来他的物理是短板，在叶程一天一张的习题攻势下慢慢也入了门，学的也不像一开始那样费力。

陆星予和叶程有事没事就去孙奶奶家坐坐，帮老人家干干家务，孙奶奶很喜欢跟两个孩子聊天，总说些年轻时候的往事。

妞妞似乎很喜欢叶程，每次只要他来就拿屁股对着陆星予，一脸谄媚地往叶程身上蹭。

陆星予气的哼哼，佯装着踹它，破狗见色忘义，不知道谁喂了它这么多年。

方怡欢前几天不知道从那里弄到了陆星予的微信，破天荒地跟他道了个歉。陆星予也不是记仇的人，而且李明和又是他的朋友，还有之前的事都是叶程替他挡了下来，他也没吃什么亏。

现在更没必要跟一个小姑娘计较。

没过几日就是阳历年，一中放了三天假，不过陆星予他爸陆岐山因为在外出差，跨年夜没法儿赶回来，梁涵招呼叶程留在陆家过元旦。

这天叶程正在家收拾东西准备去陆星予那里，忽然电话响了起来。

陆星予有个手机，但一般不怎么用，号码是很久以前存的，一个多月他们都住在一起，根本用不着手机联系。

叶程皱皱眉，有些不好的预感，赶忙接听。

“叶程吗？”陆星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张，“你能不能来医院一趟？”

“你怎么了？”说着便用一只手拿起挂在墙上的外套穿上一只袖子。

“我没事，我妈出车祸了，我现在在医院......”

“我马上过去。”

叶程问清地址后立刻出门，匆忙赶到医院就看到陆星予坐在手术室前的椅子上，头埋在臂窝里，听见脚步声后抬起头。

“来啦。”陆星予朝叶程露出一个虚弱的笑。

“梁姨怎么样？伤的严重吗？”叶程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担忧地看了眼手术室。

“医生说还好，骨折、轻微脑震荡，现在在做手术。”陆星予抹了把脸，看起来很疲惫。

“肇事者呢？你告诉陆叔了吗？”

“车主把我妈送到医院的，报了警，他说是我妈先摔倒的。”

“幸好车速不算太快，我已经打给我爸了，他正往家赶，最快晚上才能到。”

“你别太担心了，梁姨不会有事的。”叶程安慰几句，医院的廊灯白的刺目，他想了想问道：“警察现在在哪？肇事者呢？”

“可能在一楼吧，警察刚来，他们正在交涉，我就来这儿守着了。”

叶程点点头，起身对陆星予说：“我去跟他们说，去派出所调监控，你在这儿看着梁姨，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他抬腿刚想走，不小心瞥见陆星予裤子膝盖处湿了一片，还沾了些泥巴。

“你裤子怎么回事？”

“啊，这个，”陆星予拍拍裤子，“来的时候跑急了，摔了一跤。”

叶程弯腰掰开他的手，果然不出他所料，手掌上有几处擦伤，有些伤口不浅，好像要化脓。

陆星予把手收回来藏在身侧，说：“我没事，小伤。”

叶程皱眉，告诉陆星予等一会儿，他跑去护士站要了棉签酒精和纱布，很快赶了回来。

“你自己消消毒，我现在去警察那边。”叶程把东西放下就要走。

陆星予赶忙拉住他问：“哎叶程，你、你一个人能行吗？”

“行，我很快回来。”

陆星予握着棉签和纱布，看到叶程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他打开酒精沾了沾，蹭在自己的手上伤口上。

不安的情绪渐渐平复。

他接到梁涵被车撞了的消息后立刻慌了神，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拨通了叶程的手机。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有叶程在他就是能很放心。叶程好像什么问题都能解决似的，他看见对方沉静的脸，心就跟着慢慢静下来。

等叶程回来的时候梁涵的手术已经做完了，麻醉的药效过去人也醒了，陆星予正在病床边陪着。

他买了些水果带过来，放在桌上问梁涵的状况。

“阿姨没事儿，就胳膊撞了下，别的不严重。”梁涵动动打了石膏的胳膊，接着说：“星予说你去找警察了？真是辛苦你了小程，跟着一起担惊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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