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三振出局（1/2）

NO.3三振出局

李言远呆呆地盯着茶几上的水果刀，耳边的声音开始混杂糅合、让他的大脑无从分辨——只剩下在杂乱之中无限膨胀发热的愤怒和怨恨。

凭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

你以为你是谁？

我不会再让你践踏。

绝不！

“哗”——整杯塞满冰的酸梅汤从正面直泼上吴灯龙，棕色的液体扑头盖脸的袭击将得意洋洋正侃侃而谈的吴灯龙彻底泼傻，他眨了眨眼睛，酸梅汤就顺着额头滴下来，他赶紧闭上双眼还是晚了，于是他虚着眼慌张地在茶几上摸索纸巾盒。

“哎呀小远！”吴妈惊了，抓了几张纸巾塞到儿子手里，吴灯龙擦了几下脸，“你！”，吸了口气，他挤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怎么生气了？言远。”酸梅汤还在滴淌，一些杨梅果肉挂在吴灯**心打理的头发上，发胶化开、几缕湿发搭在他额头上，白衬衣已经是斑斑点点，显得它的主人颇为狼狈。

“我不是你的狗。”李言远抬起头，那么多年，他终于再一次直视着吴灯龙，这一次他是坚定的，眼神里燃着冷漠的火焰，那些曾经的迷恋、无助、祈求统统变成燃料，覆水难收。

--------------------------------------------------------------当天10分钟前------------------------------------------

吴灯龙双手满满、喜气洋洋地进了门，就连他的信息素都变得柔和许多——从烈酒变成甜酒。

“少爷回来了！”赵阿姨上前接东西，“赵姨不用，我自己来！你去忙吧，今天一定有红烧肉，我都闻到了，诱人！”

“有！有！夫人在客厅，您先去，一会就能上桌。”

吴灯龙带着礼物到客厅，率先给了吴妈一个大大的拥抱，放下东西，他环视了一圈，咂咂舌在沙发上坐下，“给你买了旗袍，你会喜欢的——全手工苏绣，一流的手艺一流的料子一流的颜色，婚礼上肯定艳压群芳。”

“婚礼？”吴妈并不积极，她抱着双臂靠在沙发背上，满脸看戏的神态。“怎么。你终于决定娶你自己了？”

“妈！当然是和言远啊。”吴灯龙右眼突然跳了起来。

“哼，除了小远谁还会喜欢你？？现在人家不要你了！”

“怎么可能！妈，别开玩笑了。我知道这几年我是不着家，这不是忙着拓展家里的业务腾不出空嘛。”吴灯龙摆摆手，“怎么没看到言远。”

“叮咚叮咚”正说着话，门铃响了。

“白天真不能说人！”吴灯龙激动地弹起来，阔步小跑去开门，吴妈看着他那只差飞起来的背影，摇了摇头。

吴灯龙冲出来的时候李言远已经进门，赵姨看吴灯龙来了，打了个招呼就回厨房忙活去了；李言远正一手提着拖鞋，一手扶着鞋柜，他看了眼前衣冠楚楚的吴灯龙一眼，从容地换了拖鞋，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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