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云胡不喜（1/2）

灿如春华，皎如秋月。

华月还记得她刚睁眼时，那个小小的孩童给自己的名字，她叫华月，天生就能化身的琴魂，人皇伏羲亲手把她制作出来，生灵之神亲自抚养她长大，她的第一代主人是天上的琴仙，而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琴女。

似妖非妖，似仙非仙，一生风华的她现在只能生活在妖鬼两族合力织成的结界中，原因就是她的能力。蛊惑人心这种能力无论是什么人得到都会失去理智，所以在她进入这个结界的几百年间她一直都是一个人。

上百年的等待早就把她心心念念的寻找给打消掉了，然而就在这时候，却突然传来了天界正在寻找她的消息，而后就是狐狸和府君出现了。

祝瑛的魂魄记忆都是她取出来的，这世间除了她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儿，祝瑛和昆仑都不行。虽然知道这些都是暂时放在她这里的，但是在接受祝瑛记忆的时候，她还是想这辈子都不把记忆还给祝瑛了，因为有些记忆在当时确实美好，然而后来想想却是最深的伤，华月打心底不想让祝瑛受伤。

“华月。”狐狸给她留下了一面镜子，平时她就用这个跟外界交流。

“怎么了。”华月坐在镜子前，娇美的面容几乎让天地失色，“你怎么恢复原形了？是阿瑛出事了吗？”

“无事。”祝瑛拍拍小狐狸的肩膀，把狐狸手中额镜子拿了过来，看着镜子中的女人用平静的声音说，“只是许久不见有些想念罢了。”

华月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大惊失色，“阿瑛？怎么是你？”

“为何不能是我。”祝瑛知道她的意思，只是看着她，沉默许久后，叹息一声，“华月，你还记得我带你走过蛮荒大泽那些年吗？”

华月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

“那么，”祝瑛轻轻一顿，看了一遍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狐狸一眼，接着说，“我的记忆，什么时候还给我？”

“我的记忆缺失了很多，想来也就只有你能做到拿走它还不损害之前的记忆了。”祝瑛不想多说，只是沉默的看着她，而华月也在看着他，眼中的情绪让人读不清。

昆仑说这世间最让人读不清的是人心，神与人相处久了，也会变得让人看不透，那时候他站在昆仑之巅，脚下是朝拜的万千妖众，而后他回头，对着祝瑛笑了，说，到了现在他也看不清自己了。

“那妖族呢？”祝瑛问，“他们也让人看不清吗？”

当时昆仑没有回复他，而今他却明白了，是的，无论神妖沾上人类都会让人看不懂。

华月的表情变换了许久，最后她舒展开眉，开口了，“你来找我，我把记忆给你。”

祝瑛有心找自己的记忆，然而眼下却不允许他离开，不管出于什么心理，他总觉得楚怀瑾不能出事，飞鱼还不能把魂魄还给他，所以他还是要隐藏身份在三人之中等着，直到他觉得时候到了那天再拿走。狐狸也不能现出人形，除了特殊情况狐狸必须跟在祝瑛的身边。

“祝瑛，”距楚怀瑾等人夜探花楼已经三天之久了，那座花楼自那天后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酒楼，据说老板是某位亲王，“我可以问你点儿事吗？”

楚怀瑾在门口犹豫了好久才敲响了祝瑛的房门。他至今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回来的，也无法确定那天出现在那里的究竟是不是祝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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