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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 顾长歌的腿脚是真不太听使唤了。她走在前头, 后面跟着萧筠, 再后头是季霖。这滋味,跟被押上刑场也差不多了。她脑中不停, 寻思着一会要如何应对。好在茅房里面是有小隔间的,不行就借口自己拉肚子吧!
可是,这位锦衣卫的指挥同知不会在茅房里作妖吧?他会不会找借口撞开隔间的门?会不会爬到隔间顶上偷看?会不会……
还没等她预料完更种可能性, 茅房已经到了。该死的洪胖子, 为什么把茅房建在这么近的地方?
形势已经不容她抱怨这些有的没的。顾长歌硬着头皮转过身来,“那个……”
萧筠突然停下脚步,抱着肩膀靠在走廊墙壁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哎呀,我突然不想去了。”
季霖微微一笑,“我也突然不想去了。”
顾长歌:……你们这是玩我呢?
她转身进了茅房, “咣当”一声摔上房门,耳边传来外头萧筠的闷笑声。顾长歌一边躲在隔间里卸妆,一边气呼呼地想,萧筠又是怎么发现她醉酒的模样是画出来的?这人当真危险的很, 既然知道她伪装之事,会不会顺藤摸瓜发现她女扮男装的秘密?今后更要小心才是!
等她收拾妥当, 检查了几次没有疏漏, 这才推开房门, 彬彬有礼对萧筠作了一揖, “萧大人这解酒丸果真奇效,小生此时觉得步履轻快,神智清明。刚刚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萧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萧筠单手托着下巴,疑惑地挑起眉毛,“哦,是吗?这就怪了。”
顾长歌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有什么地方不妥?她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衣裳。
就听萧筠接着道:“先前那一粒当真是解酒丸,却被小兄弟给扔了。萧某面上无光,这才取了一粒消食丸假充。没想到小兄弟去了个茅房,这酒就解了,当真奇怪啊,奇怪!”
顾长歌终于明白过来,萧筠这就是在玩她呢!
“萧大人!”季霖突然开了口,语气异常冰冷,连顾长歌也是一惊,“松桂胆子小,经不起吓!季某奉劝你适可而止吧!”
顾长歌差点泪流满面,爹啊,真是我亲爹啊!
萧筠却不以为意,嬉皮笑脸道:“这样一个机灵讨巧的小兄弟,萧某怎么舍得吓着他?我不过想说,到了时候酒自然就醒了,不需要什么醒酒丸。小兄弟,你说是不是?”
……
顾长歌回到大厅的时候,不仅腿脚不好使,还差点汗透了衣裳。面上看不出什么,精神却萎靡不少。
薛岚看到,不由皱起眉头,“萧筠,我看你那丸子疗效不过尔尔。”
萧筠挑眉一笑,“疗效好不好,还得问本人。”
薛岚就把目光移到顾长歌脸上。顾长歌差点没哭出来,我的好郡主,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大厅里原先被季霖顾长歌糟践的零落不堪,萧筠来了以后,洪邈之连忙使人整理出一块干净整洁的地方。可四周来不及收拾,仍旧保持着被最缺乏底线的土匪打劫过的原貌。
几个人又坐了下来,顾长歌频频望向门外,这一夜,啥时候是个头呀?
可是其他几人,全都商量好了一般,完全没有各回各家的意思。
两道茶过后,萧筠咳了一声,“不若再玩几把投壶?”
“萧大人除了投壶,可还会些别的?”季霖扫了一眼萧筠,明明是面无表情,萧筠却不知怎么就读出了几丝讥诮。
他挺起胸膛,腕了季霖一眼,“虽是夜里,也可挑灯夜射!”
洪邈之差点没从椅子上跌下来。玩文的,大厅已经让几个人折腾的面目全非。要是再来武的,他这别院就别要了吧!他忙摇着手推脱,“真真不巧,下官这里没备着弓箭,萧大人不如玩点别的。文雅些的,文雅些的!”
“不如取几件乐器来?”季霖从旁建议。
洪邈之一听正中下怀,玩乐器就安全多了,也不等萧筠回答,连忙催人去取。
萧筠眼神一黯,悠悠地盯住了季霖。
季霖若无其事转开眼神,只当看不见。
萧筠不由暗暗咬牙:好你个季霖,跟我玩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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