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英特格瑞子爵在今晚举办的舞会既是为了庆祝莫缇洛留学归来；也是为了制造机会，和许久未联系的亲朋好友增进了解，加深感情。

我明白自己身份突兀，本想一个人行动，不受人注意。可惜伯施夫人太过热情，最终还是五个人一同走进了英特格瑞宅邸。

英特格瑞夫妇和我们亲切地寒暄，可能是我的错觉，他们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的时间要比在别人身上长得多。

我从小没有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过，自然不太擅长这些，只得僵硬地微笑，以示礼貌。

何况我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

我小幅度地向四周环视，企图能看到莫缇洛。

我听到英特格瑞夫人说，“莫缇洛和丝黛格在花园里呢。”

丝黛格·奥诺，我听说过这个名字。

现在站在我右手边这位有些不自在、差一点就能和丝黛格小姐订婚——当然只是据他所言的男人，就是沦为上流社会大家茶余饭后谈资的可怜虫，诺特瑞斯。

其实丝黛格小姐连他在月下朗诵的冗长肉麻的告白都没有听完——这点令托特瑞斯最为气恼。

“我花了好久才背会的！”

脸红脖子粗地骂了一通之后，他仿佛失忆了一样忘记了之前的事情，没过几天又重新骄傲自满起来。

“她看不上我是她眼瞎！”

随你怎么说吧。

虽然提起丝黛格，理应大家都该很尴尬。

但我一直把自己当做外人，对这件事连看热闹的兴趣都没有；伯施夫妇作为贵族一类，自然总是优雅得体，进退自如；利博汀自己被拒绝的次数比他弟弟更多；诺特瑞斯明显是个厚脸皮。

一阵寒暄之后，伯施夫妇去和其他贵族谈话，我找了个借口说自己累了，去了花园。

我转过身，僵掉的脸慢慢缓和过来。

丝黛格和莫缇洛为什么在花园里，我清楚的很。只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快，连参与的缝隙都没能给我。

我去花园也不是为了听他们悄悄话，只是想消磨一下时间，顺便理一理混乱的思绪。

喜欢什么？

柑、柑橘。

呃，这个时候没有柑橘啊……

那就不劳烦少爷了……

我那个时候就该知道的。

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意味着错误的时间。

永远不合时宜。

“少爷，舞会快开始了，您尽快过去吧。”

男仆找到了我，气喘吁吁地说。

“我知道了。”我这才注意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心底里压着的话，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说出来呢。

我重新走回大厅，正巧听到英特格瑞子爵在宣布事情。

“……今天更是想请大家来见证莫缇洛——我的儿子正式与丝黛格小姐订婚！”

人群中爆发出贵妇人和小姐们的欢呼——不论是真心还是做戏，那一刻，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神色，我虽然在角落，也不能失了面子。

“太棒了。”我扯了扯嘴角，跟着大家一同鼓掌。

“谢谢，谢谢大家。”丝黛格羞涩地牵着莫缇洛的手，回应着众人的祝福。

他们很般配。

我由衷地想。

我作为养子，在这种绅士小姐互通心意的场合里，几乎不会有谁愿意和我跳舞，正好为我提供了观察莫缇洛的机会。

他的模样基本没有什么变化，深邃的眼窝，白皙的肤色，修长的身形——一如从前。

丝黛格和他在舞池里翩翩起舞，像是王子与公主的童话，甜蜜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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