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拐角的哭声03（1/2）

依刘焉倒霉了这么多年的丰富经验来看，医生说的话里，坏的可能是真的，好的可能是假的。联系到这个男医生脸上刚才浮现的那种微妙的嘲讽......或许，刚才这位医生真的听到了自己说的那些黄话呢？

“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刘焉提着嘴角笑了笑，迅速抽回了自己刚才放在桌上的卡，起身、开门、溜之大吉，一气呵成。

“......”苟诚眨了眨眼，摸了摸鼻子，他自己虽然知道自己刚才说的都是些搪塞的胡话，但没想到这位一无所知却还能如此敏感地察觉到不对劲。他仿佛有些知道这位命格如此糟糕，为什么还能安全地活到现在了。

“祝你好——”运字还没有说出口，没关严实的门外传来一声惊呼，随后就是波浪状的尖叫声。

保洁阿姨的埋怨声传了进来：“哎呀，小伙子，我都摆了小心地滑的标志在这里了，你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横冲直撞的。”

“阿姨，对不起、对不起。这个要赔吗？”刘焉看了眼手边被坐的稀碎的标志牌，一时不知道是心疼自己的屁股，还是心疼这个标志，抑或是心疼自己的钱包？

苟诚没有接着按下一位病人的通知，抄着手走到了门边：赔什么？

“没事，唉，没事。那标志牌是我从库房里挑得一个废弃的，我再去领一个好的就可以了。”

“那这里？”还坐着的刘焉看了看楼梯上的一片狼藉。

“重新打扫一下就好了。小伙子你没事吧，还站的起来吗？我看你一路从上面哆哆哆哆坐下来，屁股疼吧？”

“没事，我皮厚。”刘焉小心谢过了阿姨的美意，撑着站了起来，拍了拍裤腿，“就是挺对不起您的。”

看热闹看得开怀的苟诚点了点头，转身回了诊室，心里嘀咕：“可不就是皮厚，不然能活到现在。”

阿姨看到了刘焉湿透的裤子，忽然拉住了他：“你这样回家啊？”

“啊。”刘焉没料到阿姨力气这么大，一把被拽了个趔趄，回神之后，慌忙点了个头。

“你这裤子也不是个样子，你跟我过来。”

刘焉看了眼阿姨拉着自己的手，急忙摆开了，连忙念叨了两句：“好人长命、好人长命。”

回头的阿姨还笑呢：“你们这些大小伙子，不喜欢老婆子牵，对吧？我孙子也这样。那你跟我上来。”

刘焉脑子还是懵的，就顾着点头了。

回到诊室的苟诚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想了想，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哪里来的什么保洁阿姨，现在管理他们这一层分明是上个月刚来的大爷。之前那个白衣服的阿姨分明已经去世了......他最近太忙，把这些事都忘得差不多了。

“现在这些东西怎么回事，都当他这摆渡人是个摆设？”苟诚心里嘀咕是嘀咕，还是本能地一下冲出了诊室，正好看到刘焉进杂物间的背影，追上去，一把拽住了，“别人叫你去，你就去啊？你是不是傻？”

杂物室里的大爷和阿姨看着突然冲进来的苟大夫，面面相觑。

苟诚看了这小小的杂物室一眼，看了看还指着有些掉漆皮的小衣柜的保洁大爷，像被烫到了似的，一下松了拉着刘焉的手。

站在衣柜前的阿姨有些不好意思的攥了攥自己手里拿着的蓝布裤：“苟大夫，我男人病了，我来替他上个班。对不起啊。”

苟诚反应过来，连忙鞠躬道歉：“阿姨，我不是那个意思。您跟我有什么好道歉的，是我冒犯了，我该说对不起的。”

刘焉还穿着个湿哒哒的裤子站在门口，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接话。

阿姨看了看手里的裤子，有些犹豫到底是给还是不给。躺在那张单人床上的大爷也没有说话，只是尴尬地憨笑。

苟诚注意到了阿姨的小动作，指了指阿姨手里的裤子，解释道：“这是我朋友，我们闹了点矛盾，所以刚才吵架呢。不是说您。”

“啊，哦。”阿姨点了点头，“我就说呢，这孩子怎么冲那么快。”

“恩......”刘焉像是想要说话，苟诚转头俯身凑近他，给他使了个眼色，他脑子一下就空白了。

“那，您这裤子能借我们使使吗？我没带换洗的衣服，这个暂时给他换了，之后我再还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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