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脸（1/2）

许睿谦问，“这是哪？”

“清源山。来过这吗？”钟岑停好车。

“没有。”

“过来。”钟岑叫许睿谦跟上。

许睿谦并不能理解为什么打个台球还要大老远开车来山下，但他习惯把这种不必要的疑问埋起来，因为就算他知道了，也没多大意义，还不如不问。

木栅栏门，勉强用石块堆积起来的围墙，破旧的大院子。

黄色，粉白的腊梅花，点缀其中，那种经久不散的特殊香味，沁人心脾。

往梅花树的深处走去，有一张石桌，几座石凳。出人意料的，竟然真有一张台球桌。

钟岑是有备而来，他提了一个塑料袋，有两块抹布，一袋湿巾，一盒纸巾。得，打球之前，先搞卫生。

两人简单收拾一下，台球桌勉强能用了。球杆就在角落墙边竖着。

台球桌，美式台球，连带白球一共十六颗球。

钟岑把球杆擦干净，“这样玩多没意思，要不要赌一把？”

许睿谦机警，问，“赌什么？”

“赌一次约会。”

许睿谦干净利索地拒绝，“不要。”

“干嘛这样，说不准，你能赢。”

许睿谦轻飘飘一句，“赢了也没用。”

钟岑停下正在瞄准的动作，“你不想和我约会。”

许睿谦这个大直男，已经见识过了钟岑的磨人，他可不想惹火上身，“不是。”

钟岑把球杆往地上一竖，非要问到底，“你讨厌我吗？”

许睿谦回他，“我们不是正在约会吗？没必要。”他巧妙地避开了。

钟岑没意识到，“这还差不多。不赌就不赌呗。”

其实，台球真的不难打。尤其是这两个人一点都没有为难对方的意思，只顾着自己能进球。

当然，最后还是钟岑赢了。他捡了个便宜，许睿谦白球碰到了八号球，但力气不够，还有一点距离，没打进去。

钟岑一杆，结束。

“我赢了。”

“厉害。”

钟岑想说，你不能夸得走心一点嘛！

许睿谦又问，“现在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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