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闯长生殿（1/2）

大明宫

与三年前相比，大明宫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唯有紫宸殿看着更加巍峨，夜里的大明宫似是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密集的巡逻队在大明宫各个走廊正道上来回穿梭，想要夜潜大明宫非是一般人可以做到，而这长安城里不容任何人轻易窥探之地，今夜迎来了一道熟悉的不世身影。

皎洁月色下，风轻轻吹拂着染上凉意的大地，渐渐变黄的叶子在风中摇曳飘飞，只见树枝轻晃，人影过，惊起落叶翩然，警觉的巡卫虽抬头查看，却未发现任何异常，只当是眼花，继续自己的巡逻。

长生殿

在一众宫人的精心伺候下，批阅了一日奏折的女帝终是有了休息的时间，遣人退下熄了烛火。

就在女帝准备休息时，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从窗外翻入，女帝大惊，正准备喊人时，那人缓声道:“陛下，是李白。”

“李白？！”女帝相信李白来不是为了刺杀，遂没惊动宫人，只是好奇，李白这是不要命了？竟敢闯入长生殿，还是过于自以为是，以为她不会动他，女帝恢复神色，借着月光看着李白，“你离开三年一回来就来找朕，所为何事？”

“李白来只为一个说法。”

“哦？”女帝挥袖，一手背在背后，示意李白继续说下去。

“为何要征平西域？陛下拥有的还不够吗？”

“哪个帝王不想整个天下都是自己的？”女帝觉得李白的问题简直可笑至极。

“话虽如此，以那般残忍的手段对待他们，对待我的亲生父母便是该然吗？”李白的声音变得急促而又愤怒，竟是克制不住拔剑对着女帝的咽喉，寒芒一闪而过，李白恨不得立刻杀了她，却知，杀了武则天不仅没任何用，反而会带来另一场灾难，只能颓然垂下剑。

女帝愣了片刻，随即冷哼一声，“残忍？李白，你莫不是三岁小儿，做帝王的，哪个不残忍？朕若不征平西域，你以为他们会安分守己？到时换作长安被屠灭，你还会不会去要什么可笑的说法？”

“可惜，我还活着，以吾一己之力便可使长安风云变色。”狂傲不羁的话语在黑暗中响起，李白再次举剑，直视着女帝。

“李白，你终极太过狂妄。”女帝目光凌厉，丝毫没有惧惮之意，“你是个人才，朕曾请你入朝为官，你当着众人的面公然拒绝朕，朕不与你计较，但若你一再激怒朕，别怪朕无情。这天下是朕的！你为西域讨说法，被人抚养长大的你，现在是人还是魔种？朕是人，既登帝位，就要对天下人负责！”女帝的王者之气不容侵犯，饶是在黑夜中，李白也能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压力，“你以为魔种都是狄仁杰身边那个密探般无害？长安接纳来自大陆四面八方的旅人和物产，对魔种混血儿也见惯不惊，朕对魔种没有偏见，否则长安岂有他们的容身之所？你以为西域魔种内部如何？魔种残忍的生存规则你又知道多少？”

女帝锋锐的话在耳畔萦绕，向来狂傲的李白，竟第一次感到了挫败和深深的无力，魔种残忍的生存规则他从如今已是奴隶的楼兰公主那里听说过了，魔种之间毫无亲情血缘，想要活下去只有战斗。反倒是魔种混血保留了人类的情感，李白作为纯血魔种中的王族，生来就是要不断地战斗，与异族，与同族，甚至自己的父母，若非西域被征平，李白幸存下来，还被人族收养，真不知现在的他会是如何，这也是李白明明可以一剑结束女帝的生命，却下不了手的原因，女帝无疑是一个合格的帝王，她让本已开始衰落的大堂再次昌盛，贞观之治给百姓带来了希望。

在这个女人面前，这个比他更加狂傲的女人面前，长剑再次垂下，他有能力悄无声息的闯入这里，大明宫在剑仙之剑下黯然无光，有史以来从未曾被外力攻破的长安城，第一次因为一个普通人而动摇。

可是……又有何用呢？

无法改变的事实，只能接受，李白的语气再次变缓，也没了方才的杀意，“关于方舟，陛下又在隐瞒什么？”

“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李白不为所动，又道：“历代帝王的心愿皆是长生，陛下是否亦如此？方舟是否可以帮助陛下实现愿望？”

女帝微合双眸，黑夜中并无法察觉女帝开始变的危险的目光，“方舟本就是长安。”

李白愣了片刻，女帝怎会如此轻易告诉他？不对！

饶是李白反应迅速，也为时已晚。

这屋子里有迷香，竟然在自己的寝殿里弄这样的东西，李白不得不佩服女帝一番，身体变得无力，连握剑也开始变得困难，真是要死在这里了？

“朕每日总是难以入眠，唯有靠这香才能堪堪睡着，却还是每日不到时辰就醒过来，李白，你的心思不重，平日里应该不会因为睡不着而烦恼，朕还真是羡慕你。”

“女帝睡不着，可是手上鲜血太多了？”李白不怕死的嘲讽道。

“非也，朕从来不觉得自己杀业重，只是为大唐烦忧，朕已经老了，还能守着大唐多久？这大唐谁能继承才不至使大唐陨灭？”女帝轻叹，“朕那儿子几斤几两朕心中有数，若非如此，何须朕来守着大唐？朕不要这大唐，只想为他守着，这大唐终极还是李家的，那些男人跟朕邀宠，朕岂会不知他们的心思？若非朕手中的权利，谁会看朕一眼？”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