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2）
顾呈宣从许蓦然的语气上可以判定是许蓦然极为熟悉的人打来的电话。
“你等着，我们马上过来。”
很快，许蓦然挂掉电话，心情大好，笑道：“周初明叫咱们绕去南门，他带我们进去，有业主想跟顾呈宣们谈谈。”
“真的？”顾呈宣心道这周初明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十分简单了，李强继续在正门驻守，周初明领着许蓦然跟顾呈宣直接从南门光明正大的进了山水苑。
进去之后，顾呈宣习惯性的先打量了下周围的环境。正如许蓦然所说，山水苑二期不大，总共就两个门，一个正门，一个就是现在顾呈宣们进的这个南门，小区内可谓一眼望穿，总共就四栋楼。
周初明直接带着两人往一个他已经接洽好的客户新居所在的楼栋走。一路上顾呈宣注意到小区内的人也不多，除了偶尔能看到几个穿着黑色套装的工作人员以外，小区内几乎看不到业主。
顾呈宣当下心里生疑，正想问问什么情况，周初明抢先开了口。
“A、B栋出现下沉的问题，不少人在闹，所以今天来拿钥匙的业主不多。”
“难怪。”顾呈宣点点头。
许蓦然惊讶道：“什么时候的事儿，我怎么都不知道？”
“这事儿山水苑压着呢，我也是刚知道。”周初明手挡着电梯门，让许蓦然跟顾呈宣先进。难得受到这样的礼遇，顾呈宣不好意思起来，“谢谢！”
“客气了。”周初明说着看了眼对面的许蓦然，一脸温柔。
顾呈宣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暗暗好笑，有些东西是怎么都掩饰不了的。
“对了这个客户，黄先生五十岁左右，跟女朋友一起过来的。黄先生特别注重书房，他女朋友要求必须有个衣帽间。一会儿许工主力，顾工辅助吧。”
周初明三两句句话把客户的情况介绍得一清二楚，人员安排也十分妥当，毕竟顾呈宣才到星城市不久，显然许蓦然做为主攻会更合适一些。
“没问题。”顾呈宣点头应下来，暗暗打量起这个年轻的业务主管。
不及他多想，电梯到了。
“等会儿，见机行事。”周初明说着率先走出了电梯，仍旧用手挡着电梯门，让两人先出来。
顾呈宣走出电梯的瞬间，隔壁的电梯刚好有人进去，余光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顾呈宣反应过来回头再看，电梯门已经关上了。
他不禁紧皱眉头，满脑子都是，“他怎么会在这儿？”
带着这样的疑问顾呈宣走进了黄先生的新居。
又过了几天，顾呈宣在某宝上买的咖啡到了货，也不知道是咖啡粉不纯还是顾呈宣太困，他早上冲一杯咖啡根本支撑不了一整天。
特别是中午吃了午饭以后，顾呈宣两只眼直打架。偏偏约好了一个客户中午过来看方案，他唯恐自己睡下去一睡不醒，硬撑着继续画一张他已经画了一个上午的客厅手绘效果图。
可生理上的反应太过强烈，仅凭意志根本没法叫他忽略掉绵绵睡意。于是乎，画了一小会儿之后，顾呈宣实在困得不行，自觉到了临界点，他毫不犹豫地搁下笔，立马去茶水间又冲了一杯不加糖的苦咖啡。
许蓦然眼看着他把一杯原汁原味口感媲美刷锅水的咖啡灌进肚，佩服地五体投地，当场比了个大拇指。
“别看口感，”顾呈宣咽下最后一口，面不改色道，“看疗效。”
许蓦然“啧啧”两声不为所动，悠然自得地继续喝她手里那杯白开水，竟然也品出了点农夫山泉有点甜的意思。
一杯苦咖啡下肚，也不知道是不是顾呈宣心理作用，疗效当真立竿见影。他对着磨了大半天的效果图，终于来了点手感。几笔下去，磨了一上午的铅笔稿总算磨出点了样子。
金诚那边并不看重手绘图，他也没正正经经练过。
以往逼急了就不要脸不要皮的跟薛奕借几张充数，薛奕起初不借，还冷着脸教育过顾呈宣几次。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肯了，一来二去也就成了常态，由之任之。以至于顾呈宣入行那么多年，在手绘效果图这块，不管是速度还是质量上一直没有什么提升。
可东城这边这不是金诚。
没有薛奕替他顶着，自然由不得他继续玩滥竽充数那一套。顾呈宣被逼无奈只能认真对待。
他手里这张图，光铅笔草稿他来来回回改了好几次，透视始终觉得不太满意，后来还是许蓦然帮他改了几处，顾呈宣这才放胆开始水性笔勾线。
与此同时许蓦然在打趣办公室里的一个小男孩。
那孩子叫莫晓东，才21岁。
刚来那会儿，整日就是T恤衫、牛仔裤，用一个词形容就是青春洋溢。也不知道前两天抽了什么风，突然换了身黑色衬衫配黑色西装裤，加上擦得能当镜子照的黑皮鞋，不知道的乍一看还以为他要去参加丧礼。
许蓦然刚打趣了两句，就被刚巧进来派单的应昊听到了，应昊正色道：“人家几百万的房子谁敢交给毛头小子，不改变下形象怎么行。”
应昊这话听着十分耳熟，可能因为年纪大了的缘故，顾呈宣想了很久才想起他刚入行那会儿，薛奕也这么教育过他及当时跟他一起进入金诚的那帮新人。
顾呈宣现在想想，好像当时自己跟莫晓东的反应差不了多少，不过他们那会儿流行白衬衫，清一色买了白衬衫。
许蓦然知道应昊用心良苦，可盯着莫晓东看了老半天总觉得哪里不对，最后还是周初明一语惊醒梦中人。
“下班去把头发剪了吧，顺便把你那头金毛染染。”
话刚落，周初明又补充了一句，“再买副黑框眼镜。”
许蓦然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周初明的肩膀，戏谑道：“哟，你还懂造型设计呢？”
周初明笑而不答，许蓦然转头看向顾呈宣，认真道：“唉，呈宣你要不要考虑也把头发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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