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2）

就这么过了一个多星期，顾呈宣都未再在东城分部看到徐尧。

起初他以为徐尧在他外出的时候来过了，后来有天他去业务部找程浩的时候，无意中听到周初明跟程浩聊天，才知道周初明电话打了不少，那边一直都是无人接听。周初明压根就没跟人联系上。

顾呈宣已经推开了门，总不至于再退出去关上。

“顾工来得正好，我刚想去找你，李先生说是过几天从外地回来，说好到时候来公司签合同。”程浩合上笔记本，笑呵呵地说:“这都十一月了，他之前说得赶在年前装修好，估计这会儿自己也急了。”

“可不。”顾呈宣挑挑眉，似是无意一般瞧了周初明一眼。此时，刚刚吃过鳖的周初明，若有思索的盯着办公桌上的座机电话出神，估摸着是在想法子联系徐尧。

顾呈宣不禁有些好笑，心道碰到徐尧这种客户，就算是周初明也有头疼的时候。偏偏平日应对普通客户的那些招，遇到徐尧怕是半点力都使不出来。

想到这单还是自己推给许蓦然的，当下有些于心不忍。于是跟程浩聊完李先生，往外走了两步，终究在门边停了一下，悠悠道：“这人一忙起来就不接电话，发个短信给他，他闲下来应该会回电话过来。”

“短信发过了。”

顾呈宣点点头，便不再就这事儿多说，转身就往外走，不想周初明叫住了他，只好转身问周初明，“还有事儿？”

周初明扬了扬嘴角，“顾工，再支两招？”

“我能有什么招？”顾呈宣乐了，徐尧那脾气他不是不知道，那人要不想搭理人，谁打都不会接。

这样事儿他以前也常遇上，经验多少有一点，不过说白了也就是死等，于是坦白道：“真要我说，就是四个字”他顿了顿，在周初明跟程浩期待的目光中，一字一顿道：“‘死……缠……烂……打’。”

说完不等两人消化完这四个字，转身就走，顾呈宣心道反正这死缠烂打不正是业务员的强项嘛，这么一想顾呈宣笑得更欢了。

又过了两天，正当顾呈宣以为这招失效了的时候，得他这四字真言的周初明，居然真把人约了过来。

接到周初明电话的时候，顾呈宣正躲在工程部的办公室那张刚好能够容纳下他横躺着的双人沙发上睡午觉。晚上没怎么睡好，一上午就在外陪客户选了半天的主材，吃过午饭正是好眠的时候，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纵然顾呈宣没有起床气，也心烦不已。

迷迷糊糊地捞起茶几上的手机，他仍旧皱着眉头看了手机半天，才认清是周初明几个字，又愣愣地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直到一整首快要唱完，顾呈宣才恢复了一丝清明。

“周哥有什么指教？”

顾呈宣慵懒地声音穿过无线波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周初明撇头看了一眼相对而坐的许蓦然跟徐尧，暗暗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你在哪？”

“楼上工程部。”

“徐先生过来了，你来一下吧。”

“徐先生？”三个字在顾呈宣的脑子的转了一圈，猛然站起身，下意识道：“打起来了？”

“相见无言。”

“哦……”顾呈宣心道自己果然神经过敏了，揉了揉眼睛，淡然道，“没打起来就行。”

话虽如此，他依旧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禁想着既然没有打起来还要自己过去干嘛，仍免不了后悔自己这锅甩给许蓦然甩得太快了，完全忘记了当年这二人虽然不至于两厢生厌，却着实有些不对路。

想到这儿，顾呈宣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出了工程部，直径往楼下走去。

经过助理部的时候，小丁叫住顾呈宣，“顾哥，你要的图纸好了。”

顾呈宣这才想起自己上楼来的目的是等小丁的图纸，他转身回到小丁的办公桌前，接过薄薄一叠施工图纸，依着黑色铁艺栏杆，顺势往楼下洽谈区看了一眼。

“还真是相对无言。”顾呈宣小声咕噜了一句，却不见周初明，料想周初明肯定是避开两人偷偷给他打的电话。

小丁没听清，好奇道：“顾哥说什么？”

“没什么，谢谢了，我先看看，你先忙吧。”

顾呈宣说着卷起施工图，再次缓缓地往楼梯口走去，小丁“哦”了一声，无解的低头忙开了。

“来了。”周初明果真站在业务部门口，一见顾呈宣赶紧迎了过去，开口就是，“他们俩以前什么关系？”

顾呈宣倍觉好笑，心道许蓦然跟徐尧两人这架势也不怪周初明想歪，任谁见了都不免误会，他想了一下，实话实说道：“也就同桌吃过两回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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