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1/2)
他以有要事嘱咐的理由被焦公公放了进去,慕殊荣坐在书桌前看着什么东西,身边有宁贵妃侍奉着。
看到他来,微微一惊:“神医怎么来了,可是还有什么嘱咐?”
任桦不言语,看着宁贵妃微微一笑。
宁贵妃兴许是以为他在暗示,于是朝着慕殊荣行礼要离开,任桦摆手道:“贵妃不必回避。”
她若是走了,这局可就没意思了。
宁贵妃止住脚步,还是慕殊荣最先反应过来,猛然惊讶,“你叫……”
两个字才出口,任桦便扔过去两颗石子,两人瞬间被一齐定住。
任桦淡笑,抬手缓缓摘下面具,脸上的红痕被擦去,恢复了原本的容貌,他凑近慕殊荣抬手捧着他的脸,“陛下,我们又见面了。”
他的声音带着戏谑,慕殊荣看他那双冷淡的眼睛,心里五味杂陈。
没想到,他活着!
更没想到,他是冷阎王。
任桦垂眸冷笑,扭头看神色惊恐的宁贵妃,“听说宁贵妃容貌倾城,今日一见倒不如陛下一半。”
宁贵妃眼里满是惊恐之色,还掉了眼泪,这眼泪一出倒有了些娇柔美人的味道了。
“这一下倒是有了美人落泪之感了。”
任桦看她眼泪不断的落下,笑容也越来越深刻,扭头看慕殊荣那愤怒的眼神更加觉得有趣。
突然的抬手触碰他的脸颊,眼神平静如死水,面无表情的说:“慕殊荣你不是觉得我脏吗?现在我也这般觉得。”
说罢,逼他吃下了药。
他舔了舔嘴角,眼神依旧是冷漠之色,伸手给慕殊荣擦了嘴角,冷冷淡淡的说:“这药可是治你病的药。”
慕殊荣眼神变得诡异,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东西,宁贵妃眼神也变得难以形容,只有任桦依旧毫无变化,冷冷淡淡仿佛像个死人。
烛光摇曳,屋内安静的只剩下蜡烛燃烧的轻微声音,慕殊荣脸色越来越怪异,浮上了一种微红。
任桦靠着墙静静地看着他,计算着门外的人能被阻拦多久,看差不多了就抬手给他解穴。
慕殊荣重新恢复了自由,猛然的推开他,感觉自己浑身燥热难安,四处晃动胡乱扯散屋内的帘子,他愤怒的大叫:
“你做了什么?”
任桦退后给他让路,站着宁贵妃的身边微微挑眉,轻飘飘的回答:“你猜。”
看他这般傲慢,慕殊荣愤怒的想要对他动手,奈何浑身难受,从身体里漫出了火一般,他拽着帘子低声哼叫,“啊,啊!”
这种感觉他曾有过,只是这次好像比之前要更厉害。像这种是催/情的药,他还是皇子之时宫里有人对他用过,他都能强迫自己忍住以冷水解决。
可这次,谷欠望比以往都强烈,他无法冷静下来,他抬眸看着眼前的人。
任桦勾着宁贵妃的下颚,近距离看她也不是那么不堪,五官精致眼神魅惑,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可惜这种姿色他觉得寡淡无味。
他侧目看着慕殊荣,眼睛黑白分明,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你会怎么选呢?”
□□是谷欠望之中最难以控制的,慕殊荣突然的扑向任桦,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却没有用力。
任桦眼神带着戏谑,站着一动不动的看他。
慕殊荣九五之尊,从小到大人人都奉承他,伺候他。
遇到像任桦这般冷淡的人,他突然的有了征服的谷欠望,而这种谷欠望因为药效被无限放大。
但他也知道眼前的人,是罪恶滔天的冷阎王,这种纠结让他险些崩溃。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将任桦就近推到了书桌上,看眼前这张绝美的脸,只想要得到。
慕殊荣像个饿狼一样,贪婪的吸食他的嘴唇,他的脖子。
将他往后推去,桌上的笔墨纸砚都被扫落在地,黑墨染了慕殊荣的白衣,他无所顾忌恨不得将任桦吃了一般。
鼻息声中,任桦微微蹙眉,伸手捡了一旁的书朝宁贵妃砸去,她瞬间倒地不起,晕了过去。
总以为自己高高在上的慕殊荣此刻面对冷淡的任桦,就像是饥渴难耐的狼,双手急切的微微颤动,早已经毫无形象了。
不知门怎么开了,风吹进来,被他扯散的帘子乱舞,地上桌上的书都在翻页,唰唰作响。
“皇上!”
是焦公公小心翼翼的声音,这一个熟悉的声音让慕殊荣崩溃,他怒喝:“滚!”
焦公公连忙退下,还不忘将门关上,屏退看守的人。
窗边的烛火悠悠,映在两人缠绕在一起的身体,黑夜也反映在窗上,屋外春色一片,花草低眉,屋内声音起伏,砚台砸在地上发出脆响,黑墨渲染一片。
任桦身上有很多伤痕,肌肤触碰冰凉的桌面和但散落的书本,右手胳膊上的新伤很多醒目。
他看着头发散乱,眼神迷离的皇帝,伸手捧着他的脸浅笑,“慕殊荣,你完了,从今天开始你彻底完了。”
高高在上的皇帝,从今日起会变成真正的孤家寡人,这便是任桦对他最狠的算计,罪恶毒的报复。
他的嘲讽换来的是贪婪的啃咬,慕殊荣突然的掐住他胳膊上的伤,越来越重痛的他眉头紧皱,轻声哼叫。
似乎慕殊荣对他的哼叫声很是满意,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彼此的灼热都化作了汗水滴落在书本上,浸染了书上的笔墨。
清晨,白光从门窗缝隙之中挤入,屋内垂帘浮动,地上躺着一个娇媚女子,书桌周围全是散落的笔墨纸砚,最显眼的还是一张面具。
屋内乱作了一团。
本用来读书写作的桌子,此刻叠加的躺着两个身躯裸露的男子,两人皆是双目紧闭,面容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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