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2）

chapter2

边大的教室大多是古式建筑，量子力学上课的地方就是那种古式的扇形大教室，教学楼不高墙壁周围长满了爬山虎，一到夏天整个教室就像在一片绿色的波浪之中。教室的窗户是绿色的棱形窗棂，是那种窄而长分上下两格的样式，打开的时候折进一点点朦胧的日光。上课的木制桌椅可能有些老旧，偶尔一动就会发出吱呀的声响，在扇形的阶梯教室里显得异常清晰。

这节课一下课，李晟一搭着严嘉言小声的说了什么，其实严嘉言没太听清楚，心里隐约有点奇怪。李晟一很少有这么不干脆的时候，刚刚上课的时候也有点心不在焉。严嘉言实话说‘没太听清楚’

没想到李晟一脸一下子红了，他好像又酝酿了一会儿，凑近了说‘我谈恋爱了，那个，你可是我最好的哥们，现在就你知道了’

严嘉言愣了一会儿说了句恭喜。其实他心里觉得怪怪的，他对建立恋爱关系完全是懵懂的，在他看来一个人跟另一个人就跟费米子一样，怎么看都不像会有相互作用发生。

话一出口，李晟一也没那么尴尬了，开始透露出一股恋爱的神气‘金融系的系花沈京宜知道吧，是不是很漂亮?现在可是我女朋友了’

‘我...不知道’严嘉言知道沈京宜，但是他确实不知道她好不好看，他想了想还是实话说了，‘我不知道什么是好看’

李晟一有点呆住了，他知道严嘉言没跟他开玩笑，他呆呆地指了一下教室第一排的女生，‘她好看吗？’

‘不知道，没太大感觉，但不讨厌，其实好看不好看我也记不住’

李晟一想他这辈子不会再遇到另一个像严嘉言一样单纯无暇的人了。即使感情世界乃至审美观点都纯净到不可思议，单纯地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孤独又纯洁。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李晟一有点傻地问。

‘也不是很清楚，但感觉是舒服的’严嘉言说。他心里想其实美不美有什么关系呢，只要闭上眼睛，即使是李晟一的脸他也没办法在脑海中拼凑出来，他没记得过任何一个人的脸，只认识一种感觉。但他并没有说出来，他一直感觉到一种和常人不一样的距离感，可是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关系，他已经习惯孤独了。

李晟一没再继续问，他想这样的严嘉言也没什么不好。只是李晟一这次关于严嘉言审美观的对话并不像李晟一自己以为的那样短暂的消散了，它成为一颗探究自我的种子深深地埋在了严嘉言的心里。

当一个人从来没面对一个问题甚至不知道它存在的时候，忽视它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但是一旦开始发芽，它就在也不肯安静的呆在黑暗的土壤中，反而快速繁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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