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1/2)
田乐生耷拉着小脑袋带着同样蔫哒哒的狗狗回到家,一进门就看到田婶在堂屋正襟危坐,表情很是严肃。
田婶平时都是热情又包容的,即使孩子犯了错也不会过多苛责。此时,一反常态的严厉,让田乐生的小心脏都抖了抖,有些紧张。
田乐生小心翼翼地走到娘亲身边试探道:“娘,你怎么了?”
田婶瞥了他一眼,不苟言笑:“你老实跟娘说,是不是喜欢上阿信了?”
田乐生一扫刚才的忐忑,转而面上升起一抹绯红,左手玩着右手的手指,羞赧又傲娇地道:“谁喜欢那个笨蛋啦!”
田婶在旁边将他的举止尽收眼底,身为过来人,哪里还不懂。不禁眉头深锁又有些忧愁:“你忘了曜儿了!”
田乐生当即顾不上羞赧,也不玩手指了,气鼓鼓地道:“那个人太讨厌了,我不喜欢,才不要嫁给他!”说完就转身跑回自己房间了。
田婶阻拦不及,只觉得愁的心口都堵了!
······
许铭信驾着驴车,飞快往城南县而去,对田家发生的事丝毫不知。奈何再心急,驴子也赶不出马的速度,等三人到达城南县北门时,已经过去了两天。
两天说长不长,与几十年的人生相比,眨眼即逝;说短又不短,足够发生很多事情了,再加上傅灵宣之前找人和生病花去的时间,城南县跟原来相比,已是截然不同。
往日人来人往欢声笑语的繁华大街,明明是大白天,除了开店的店家,却只有寥寥数人,步履匆匆噤若寒蝉,平时随处可见的小摊贩也所剩无几。
一辆驴车交过进城的费用,缓缓向城内驶进,最后在一家客栈门前停下。此行正是许铭信的车架,而傅灵宣主仆早在进城后就寻了个隐秘的地方下了车。
店内的伙计看到停下的驴车,连忙上前招呼:“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一间上房”许铭信跳下驴车,将驴子交给伙计并扔过去一块碎银,“喂点好的草料。”
“好嘞”招来一单生意,伙计露出一丝笑容,最近的生意不好做啊。“客官里面请”
伙计将许铭信引到二楼,右边第三间,门侧上书“甲三”。
伙计将门打开:“客官就是这间了,今天刚打扫过的,你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也可以调换。”最近的客人少,大多客房都空着。
许铭信走近客房,四下扫视一眼。屋内有一张不小的木床,足够两个男人躺上去,床上还挂着白色的床帐;床边有一个木柜,可以放衣服行李;屋中的桌子上还放着一壶热茶,飘出缕缕茶香,显然是进门之前刚刚给端上来的,服务倒是很周到;除此之外,墙上还有一些字画用作装饰。
此时,阳光透过窗子洒进来,整个屋子都显得宽敞明亮。推开窗子就可以看到大街,窗子旁边还贴心地放了一把躺椅,到时候坐在椅子上可以一边晒太阳一边观察街上的情况。
许铭信点点头:“就这间吧。”顺手扔给伙计一锭碎银子,“待会儿端盆水来,我要洗漱一下,然后准备点饭菜,我去大堂吃。”正是饭点,刚上来的时候看到大堂里的人有人在吃饭,虽然只有两桌,但万一能探听到什么呢。
长久以来的警惕让他没有完全信任傅灵宣,虽然说是受许大力所托,但并没有什么信物;再者,即使傅灵宣说的都是真的,毕竟是一家之言,有些片面,还是多收集信息的好。
许铭信放下包袱,坐到桌边倒了杯茶慢慢喝,似是在品味什么上等贡茶。其实,客栈里免费的茶叶能有多好?不过他也不讲究就是了。
不一会儿,伙计将热水送了进来。许铭信简单洗漱一下,就关上屋门去大堂了。
现在大堂里吃饭的比他之前见到的多了一桌,但三桌加起来也只有十个人,而刚来的那桌就占了五个。许铭信挑了一个距离三桌都挺近,同时又不起眼,位于墙边的桌子坐下。
伙计看他坐下,很有眼色地开始上菜,两荤一素一汤外加一碗米饭。五颜六色的蔬菜伴着肉的香味直往许铭信的鼻子里钻,钩的肚子都开始咕咕叫了。
许铭信吃饭喜欢先喝两口汤,肠胃都舒服,然后再吃菜。蔬菜清脆,肉质鲜嫩,算得上色香味俱全了,倒是比想象中好吃些。
此时,旁边五人桌的一个年约三十,身穿深蓝色长衫的男人,正在跟其他四人低声交谈,“你们知道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吗?”许铭信竖起耳朵,不动声色倾听。
“什么事?”旁边的蓄着胡须的男人很给面子地露出好奇之色。
“我刚刚过来找你们的时候路过县衙。知县大人家的公子要进家门,却被县衙门口守着的那位大少爷的人给拦住了!”
“人家回自己家也要拦?”旁人显然对这种霸道的事情难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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