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咏的职场体验（二）（1/2）

“千野前辈，听说在我之前，霍克斯只指名过你。”

常暗踏阴问。

“——那么，你知道他为什么会指名吗？”

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一个人就能搞定全部事件，助手的存在基本用于善后和其他零星小事的霍克斯，究竟为什么还会在体育祭上指名新人，却又根本不在意呢？

同为被指名过的雄英学生，绫音这几日对他照顾颇多，也有过些许技巧方面的建议，因着心理上产生的一点信赖，他就这么问了。

绫音敲击键盘的手指停了下来。

“不知道。”她垂下眼睫，目光落在自己的手指上，“我的话，据他自己说只是心血来潮。”

“至于你，想知道的话，不如直接去问他。”她看向迷惘的少年。

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

“敌联合，飞行，个人能力，鸟类。”

敲击键盘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来，甚至没过了最后几个字音。

“……反正，差不多就是这些了。”

将手头的报告写完打印出来，绫音走到会客厅，正好与常暗踏阴擦肩而过。

她将报告和签字笔放在霍克斯面前。

“月咏看起来很不高兴啊，你和他说了什么？”

“为什么直接质问我啊，我只是实话实说好吗？”霍克斯趴在沙发椅背上，话是这么说却不是生气的样子，“月咏问我为什么指名他，我就说‘都是鸟啦’这样。”

“不会有人相信的，还有呢？”

绫音翻出两个杯子，冲了咖啡后又往其中一杯里加了好几勺糖。

“‘两成是真心话，一半是因为敌联合’。”霍克斯在报告上胡乱签了名，字体粗大幼圆如小学生，而后端起绫音放在桌子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整张脸都皱在一起，“——好苦！你是故意的吗！”

“那杯是我的，你拿错了。”

绫音一边说着，顺手端起另一杯。

“！……好甜，要加这么多糖，你是糖精吗。”

她的脸色也变差了。

“在我拿错了以后也跟着拿错的人究竟是傻到什么程度呢？”忍着满嘴的苦味，霍克斯嘲笑道。

……绫音决定跳过这个话题。

“你刚才的那个说法，绝对会把人气跑的吧。还有三成怎么不说？”

“我高兴了再说。”霍克斯把咖啡放回桌上，神色是惯常的漫不经心，笑弧缩小后便显现出几分淡漠来，“我也没有多少要培养新人的想法，连这点口头亏都吃不了的话还是赶紧回家吧，职业英雄可不是给小孩子过家家的。”

这话说得简直是不近人情，但绫音偏能听出几分霍克斯式的温柔，所以她只是笑笑。

“像小孩子的职业英雄也不是没有啊。”

“就算你说得委婉我也听得出你在影射谁好吗！”

“啊啦，这不是很有自觉嘛。”

在斗嘴这件事情上，其实也不都是一面倒的情况，有时候绫音也能占据上风。

“不知道现在的一年生抗压能力怎么样，我还是去看看吧。”坐了一小会儿，绫音还是放心不下，站起身来。

“我说啊，你是第一次当前辈当上瘾了吗？”霍克斯轻微皱眉，“手把手地教，还要心理辅导，让他太依赖你可不行，小孩子不就是要从实践中成长嘛。”

“实践？你那种实践？”绫音好笑地看着他，“你所谓的实践的强度到底是在成长人还是在摧残人啊？”

“这叫疼痛教育，心理素质也是成为英雄必备的一环吧。”

“就你有理。”

绫音绕开沙发。

“你会惯坏他的。”霍克斯在绫音经过他时忽而说道。

绫音无声地笑了笑：“好啦，虽然我挺喜欢沉稳的后辈，但也知道关照的分寸，更何况我相信自己没有看错人。”

两人相背对，一如霍克斯看不见绫音面上的笑，绫音也看不见霍克斯垮下笑容的脸。

他听着脚步声走远，目光扫过桌上两杯互相拿错以至于只喝了一口的咖啡。

摆上第三个大杯子，将两杯咖啡一并倒进去，看着深褐色的液体缓缓倾下，他的低语轻得如一片羽毛落地。

“你这样会惯坏他的……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

绫音是在资料室里找到常暗踏阴的。

看着面色平静，埋首在文件里的少年，她不能说不惊讶。

“你这是在……？”

“我想起之前听鸟取前辈说还有几份月初的文件没有整理好，就过来了。”常暗踏阴放下手中整理好的一部分资料，看向绫音，“前辈是要找什么文件吗？”

“不，我是来找你的。”绫音直截了当地问，“霍克斯是和你说了什么吗？”

“没什么。”他迅速回答。

“真的吗？”

绫音认真专注地看着谁的时候，不自觉地会让人觉得难以拒绝，此刻又隐隐有股威压。

“……真的。”常暗踏阴错开视线，却还是坚持道，“请前辈不要再问了。”

没有因为这种强硬的态度受到指责，他甚至听见了极轻的笑声。

“不仅没有看错人……你还让我刮目相看了，月咏。”

常暗踏阴看见的依旧是一张沉静的脸，但线条柔和了一些，她的目光里是直白的赞赏。

“好，我不问了。只是想和你谈谈一些事。”

她走过去，看了看常暗踏阴摆在桌上的几份文件，只略一思索就开始整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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