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2)
一百多年前,人类并没有迎来世界末日,也没有出现丧尸,但是随着生态环境的破坏,氯氟烃类化学物质的释放使得臭氧层空洞越来越大。直到有一天,两极冰川融化,海边城市和小岛屿永远沉睡在海平面之下,地震等的频发改变了地形地貌,山川不在河流干涸,同时疾病就像积蓄了几十上百年等待爆发的火山一样,不可控制的席卷了全球,优胜劣汰从来都是自然的法则,在那场全球性的疾病中,人类的大量死亡让文明一下子倒退了几十上百年,世界各地的奇异怪事频发,甚至传出了会吃人的海怪和迷惑人的妖精的说法,总之失事的飞机和轮船贼多,无论是从卫星返回的信息还是打捞起来的黑匣子来看,都找不出出事的原因,种种迹象让人类不约而同的产生了一个想法,那就是这世界上还存在着另一个强于人类的物种。随着世界的重建,怪事的不再发生,人们渐渐忘记对未知物种的害怕,一代人死亡一代人出生,更加淡泊了这种危险的意识。
灯光明亮的浴室中,水珠成串的从乌黑的发顶经过小腹,再到小腿一直流进排水口,青年一身冷白的肌肤站在花洒下,修长的手指将额头的湿发一直往脑后抹去,抬起的手臂隐约可见拱起的一层肌肉。路远把被水汽模糊的镜子随便抹了一下,伸着一张清隽无双的脸仔细端详,喃喃道:“眼睛够大,鼻子够挺,嘴巴适合接吻,为什么交不到女朋友呢”,过了几分钟路远仍然保持着摸下巴的姿势,在外人看来这孩子决对是没有睡醒,离镜子后退几步,路远打量着自己的身材,176的身高还算可以,下面老二也不赖。
砰砰砰砸门的声音响起,室友是一个东北大老爷们,操着一口渣子味的普通话吼道:“小远子!你大早上犯什么狗屁毛病,洗个澡磨磨唧唧折腾半小时,俺尿都要憋不住了等会尿你热水壶里,你他娘别是掉坑里了,好歹吱一声,兄弟一场……”
路远这室友叫卢伟,话说比较贱,常让别人忍不住想揍他一顿,路远心想这房顶都快让他声音给震塌了,回道:“你可别祸害我耳朵了,朕这就出来宠信你!”,草草用干毛巾擦拭水迹然后套上白体恤,路远刚穿上内裤,卢伟又开始夺命call了。
路远一把拧开门锁,手里捏着大裤衩,瞪眼骂:“卢爱妃,杀猪声都比你叫的好听!”
卢伟见路远出来,反而气焰急剧下降,笑嘻嘻贴上来,说:“小远子这洁癖是没跑了,昨晚上又不是没洗澡”,说着还掐了路远胳膊一把,“瞧瞧这盘亮条顺油光水滑的小模样,爷看了心里直冒火”
路远给他一肘子以示回应,“你就嘴贱吧”
路远今年24岁,家境优渥,生物工程系研究生,从小到大都是别人眼中的优秀生,不出意外考上了全国最好的A大,大学毕业后顺利留校读研,按照路远目前没什么远大志向要过舒适日子的想法,人生轨迹是这样的:研究生读完继续读博,留校教书育人,找个美娇娘结婚生子,从此孝顺父母、宠妻爱子、颐养天年。
几天前路远的导师说要出国做项目,今天上午的飞机,路远不是第一次外出陪同,毕竟他还是很得导师喜欢的,这次时长一个月左右,顺便说一句,那嘴欠室友跟他一个导师,总共一行三人,到了地方自然有专人接待。
上了飞机,路远带上眼罩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直到周围的喧闹和飞机的颠簸将他弄醒,路远这才发现导师和卢伟脸上都有惨白之色,哆嗦着手推搡卢伟,道:“你可别跟我说飞机出事了”
卢伟如丧考妣的脸色说明了一切,路远一时接受不了天要亡我的消息,艰难的吞一口唾沫,僵笑说:“爱妃,这就没意思了,你肯定在开玩笑对吧”
卢伟紧紧扣住身下的座椅,死亡的气息就像跗骨之蛆笼罩在每一个人身上,从毛孔如此直白的钻进心脏和大脑皮层。路远看着乱做一团的乘客以及极力维持秩序的空姐,虚弱的扯出一个极难看的笑容,那些空口安慰之语在面对飞机越来越激烈抖动的情况下,显得不堪一击,没有一个人打心底相信空姐的话。路远觉得空姐原来舒心轻和的声音在这一刻都像从地狱爬上来的鬼手,它们一个又一个抓住自己的脚踝,那么的凉,要把自己拖进无尽冰冷的黄泉水中。
机上的乘客或是神情麻木或是双手合十祈求奇迹的发生,路远恐惧的大脑也在慢慢转动,或许能找到一个迫降的地方。
时间就像一把钝刀慢慢割掉腐烂的皮肉,路远腿脚发软的踏在土地上的时候,被死亡支配的痛苦还挥之不去,周围都是劫后余生的乘客,他们喜极而泣。卢伟扶着导师在路远胸口捶了一拳,道:“小远子,傻了?”
路远扫了几眼周围环境,发现迫降在一个军用机场,不远处也看见穿着军装的人在安顿乘客。路远随着人流一路向前,机场周围是绵绵不尽的大山,看来这很有可能是个无人区,从机长那里知道他们今天会在军营安顿一晚,明早会有专机和专车送他们出去,经过训练场地的时候,路远在空地上看见一个高大的背影,那人背对着他,目测185以上,比卢伟还要高。背脊笔直,宽肩窄腰,裤子利索的扎进军靴里,手里拿着一根教鞭,那种军人气息让路远钦佩羡慕。
路远他爸是公安局局长,母亲是书香门第的千金小姐,上头还有个大姐叫路菲,其实路远曾经想去参军,当时路局长二话不说,找关系先让他进去体验了一个月,路远细皮嫩肉的果然没让路局长失望,临近一个月急巴巴的拎着行李就跑回家了,从此再也不提去参军的事,但是这都磨灭不了军人在他心中的崇高地位。
“还杵着干嘛,打算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啊”,卢伟在前面呼喊道。
路远又看一眼那人,高声道:“来了!”
第二天,路远他们分成两拨,一拨走地上一拨走天上,考虑到导师年纪不轻又受了惊吓,山路颠簸怕受不住,两人商量过后决定卢伟跟导师一起坐飞机方便照顾他。虽然大多数人对飞机带有恐惧感,但是一看到绵延不绝的高山,还是选择坐直升机的多,军队直升机数量有限,路远便别无选择的坐上了军车。
驾驶路远这辆越野车的兵貌似是个话唠,路远也乐意跟他磕唠,不然将近两天的车程可怎么过,另一个原因就是山路险峻,路远看着车子贴着悬崖边驶过,汗都要出来了。
兵哥哥皮肤黝黑,笑的时候露出一口大白牙,说:“小同志别紧张,这条路我开了几年了,保证没事”
路远坐在副驾驶,歪头道:“小哥,你们这风吹日晒练出来的体魄就是不一样,什么时候我也能力能抗鼎就好了”,说着还用右手摆了一个健美的常用姿势,路远笑到时候会露出尖尖的虎牙和浅浅的酒窝,牙齿又白又整齐。
兵哥被他逗笑了,说:“你这样特别像我弟”,速扫了路远一眼,“我看你这样挺好的,不要以为肌肉发达就是实力强横,不知道高人都是不显山露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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