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2）

时间匆匆一晃，期中考试不知不觉就过去了。言少彧雷打不动的年级倒数第一，成绩之稳定无人能出其右。

像这种比较重要的考试结束后，学生们会迎来一段放松的日子。运动会趁着这个档期如火如荼地办了起来。

体委程岳整天在教室里抓壮丁。长跑是这些身体素质堪忧的考生们避之不及的项目，至今还没凑够人数。

因为硬性规定，每个人都要报名参赛。他不得不走到言少彧面前，犹豫道：“你报什么？”

言少彧瞟了一眼统计表：“随便给我报一个。”

程岳小心翼翼地问：“随便？那……三千米行吗？”

言少彧点点头：“行。”

三千米那一栏下面的空白处由此填上了第一个名字。程岳没想到他能答应，喜出望外，乐滋滋地走开了。

言少彧打了个哈欠，把头埋进臂弯。下午第一节是物理课，费脑子，他打算趁午休补个觉。

然而还没睡两分钟，就被人拍醒了。

他不太乐意地抬起头来，视线里的人带着重影。言少彧眯起眼仔细辨认，认出这是他们班的学习委员：“有事？”

男生个子挺高，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完美贴合优等生的人设：“班主任让我一对一给你补习，晚点他会找你聊，我先告诉你一声。”

言少彧：“……”这他妈先斩后奏？他不满地“啧”了一声，“你自愿的？”

镜片后的目光一滞，随即笑道：“嗯，自愿。让我们给彼此一个互相帮助、共同进步的机会。”

言少彧心说我差点信了你的邪。

他看着学委离开的背影，思考了很久，才从记忆的犄角旮旯里翻出了对方的名字。

卓羽。

当天放学，言少彧就被班主任领进了办公室。

班主任姓王，平时学生们都叫他老王。名字老归老，老王的年纪却不大，才三十岁左右。有一个传说中的女朋友，据说是初恋，至今无人得见真容。

老王对他也不废话，毕竟讲过太多都被当作耳旁风。他敲了敲桌子，把言少彧飘得不见踪影的思绪拉回来：“我不多说了，说了你也听不进去。这段时间让卓羽先带带你，大家都是同学，逆反心理别太重。”

言少彧十分无语：“你就不怕我拖累学霸？”

老王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怕啊，怎么不怕。但老师不会放弃你们任何一个学生。”

得了，言少彧算是听出来了，这个卓羽就是人质。

他撇撇嘴，班主任没那么好忽悠。

老王不容易，高一起就是他的班主任。作为经历过那段欣欣向荣时期的教师，至今还没放弃拯救失足少年。

然而装睡的人叫不醒。

言少彧低眉顺眼，视线停留在脚尖。黑底红边，限量版AJ。

他面上摆出一副耐心听取教诲的样子，实际左耳进右耳出，过程一气呵成。

“卓羽人不错，有耐心，我让他给你补一下基础，”老王喝了口水，继续道，“压力别太大。你看这成绩，也没地方给你退步了，哪怕提高一分，都是巨大的突破。背一个公式抄在试卷上，还能拿两分，两个，就是四分。这事情很简单，你说对不对？离高考还有一年多，年轻人要相信自己……”

言少彧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说好的不多说呢？

半小时后，老王的长篇大论总算告一段落。

言少彧离开办公室，穿过走廊，径直向另一头的教室走去。

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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