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2）

楚一白恨极了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

这感受他一共经历过四次，最近一次是比翼蛊，上一次是七魄锁，再前一次，就是被莫祸封印的那一夜。

那夜的经历他深深刻在脑内，包括天上每一片浓云的位置都记得一清二楚。

当然，场景的主角是他和莫祸。

轰隆声不绝，惊雷不断在楚一白身边炸起。他半跪在“降临会”的废墟前，暴雨湿透的衣衫紧贴在身上。

最后一丝妖力也已经用尽的状态下，楚一白颤抖着抬起的右手毫无威胁，反倒显得有些滑稽。

一道闪电撕裂黑暗，短暂的光明中楚一白看到莫祸居高临下站在他面前，脸上的微笑消失，显得格外陌生。

兔死狐悲而已，楚一白想。

“你有两个选择，”莫祸的声音穿透雷雨，传到楚一白耳边时格外遥远，“就这么被我杀死——”

“我选第一项。”楚一白扯开无所谓的笑容，闭上动手啊，五残星君。”

“……楚青砚在我们这儿。”

楚一白一僵，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让他猛地跃起，低吼道：“放了他！”

“除非你接受被我封印。”莫祸的语气毫无波澜，“否则我们不能保证他的安全。”

力气被抽干，楚一白瘫倒下来，浓云密布的天空向他压来。

“来吧。”他回答道。

“……”

什么？

那之后，莫祸说了什么？

每次回忆都在这里戛然而止，封印开始运作时，莫祸凝视着他的眼睛低声说过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

“看来这是最远距离了。”花不败的声音闯进脑海，楚一白皱着眉睁开眼。

我在做什么？

他回忆了一阵才意识到，自己和天杀的莫祸都中了比翼蛊。

何为比翼蛊？传闻比翼鸟仅一目一翼，雌雄必须并翼飞行，否则将不能生存。

中了比翼蛊的二人，必须时刻互相陪伴，否则将渐渐失去生气乃至死去。

“你们俩能分开的最大距离就是十米了。”花不败叉着腰，一脸嫌弃瞪着地上倒着的二人，“一旦大于这个数，就会失去意识。”

“开什么玩笑！”楚一白腾地坐起，“和这家伙保持十米以内的距离？！”

“确切地说，越近越好。”花不败纠正他，“哪怕在十米内，如果不身体接触也会有头晕眼花等等一连串副作用。”

“所以还要和他手拉手好朋友？”楚一白心态瞬间崩塌，指着正走过来的莫祸，“我宁愿直接去死！”

“这么说我可太受伤了。”莫祸蹙眉，那表情足以让所有适龄少女心碎，“现在我们必须彼此依赖了，难道不是很浪漫的一件事吗？”

“浪你个球。”楚一白摇摇晃晃站起身，一拳过去，被莫祸完美闪开。

“也有积极的一面。”花不败抱着手点点头，“现在你们生死相依，莫祸可以尽最大努力协助你了。”

“不行，比翼蛊必须解开。”楚一白可以预见自己悲惨的未来，“有成功解开它的记录吗？”

花不败和莫祸一起摇头。

楚一白感觉世界快速向黑暗跌落，他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图馆！花不败你提到过它的吧！”

幸好，这次回应他的是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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