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朋友6（1/2）

“你真的要学摩托车？”我问。

“还假的不成？”

“那好，我下午教你。”

“好，我们吃完就去。”

“急什么？先洗碗。你来。”我拿了根牙剃着牙，一只脚搭在凳子上，活像个土匪。

“凭什么我洗？不是你揽的活？”

“你吃我的住我的，还让我教你骑摩托车，怎么说也得洗个碗报下吧。”

“说的也是，我洗。”他说，还算明事理。“反正我还得吃你的，住你的好多天，洗次碗就报答完了。”他接着说。

“你当自己金手呀，洗个碗就吃喝住几天，给我做牛做马我还得考虑下。”

“我不是金手，你也别把自己这地当金的。本大爷第一次洗碗，初洗，珍贵的很。”他边洗边说。

我好笑，心想。初洗？给我初夜还差不多。“认真点，别摔盘子，洗干净点。”我说。

“别指指点点的，不放心，你来。”

“我不说，你慢慢洗。”我说，看着他不怎么熟练的洗碗，这个光景挺好的，默默欣赏就行。

下午，载他到一条人不多的道，跟他讲了下操作要领，让他自己摸索下。他弄了几下，骑了上去，我坐在他后座。他踩了几下油门没踩燃。“用劲踩，不刚吃了饭？”我说。他使劲踩一下，油门就燃了。一下子就上路了，车子瞥歪了一会就正了，他学得挺快的，胆也特别大，不一会就加速加到50多码。

“慢点！不要命了，第一次就这么骑！”我说。

他停下来，“你怕呀？”

我笑了笑，“爷开100多码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不过你一个菜鸟，我信不过你的技术。”

“那行，你下来，我自己骑。”他说。

“你丫的，我要守护我的坐骑，我豁出去了，你骑吧！”我说。他再次发动摩托车，速度丝毫不减，幸好路上人不多，不然我真想骂他。一个下午的时间，他骑的也算熟练了。

“他说晚上和我去东街飙车。”

“不去。”我断然拒绝。

“你有事呀？”

“没事，就不想去。”

“那把摩托车借我，我一个去。”

“不借。”

“你咋了？我哪里惹到你了？”他有点生气，这可真像我们那天吵架前的开场呀，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谈了口气，开始了我的苦口婆心。

“我不想把你带坏了，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今天也是陪你散心来着。东街你就别去了，鱼龙混杂的，都不是什么好鸟。”

“搞半天这是替我想，其实用不着，真的，我现在能做什么呢？再去学校当个好学生，又当个谁看？我现在就想做回自己，你带不带我我就这样了。”他苦笑道。

“你以前不是说你学习就为了你自己吗？有何必给谁看，你爸不出学费，你自己挣呗，再不行申请助学贷款。这年头山沟沟里的贫困孩子都能上大学，你还怕不成？”

“我是希望我表现好点让他改观，我希望和我哥……”他没再说下去，只觉得他表情挺受伤的。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懂的，你要是想去我陪你去吧。”我觉得自己太圣母心了，我喜欢他，就得劝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再考个好大学来个人生巅峰？路是他自己选的，他想跟着我混，我说再多也没有用。

东街，还是那些人，学校里的混混，不务正业的社会青年。摩托车我和他轮流开，一人跑一回。这里的游戏我老早就觉得没意思了。来的也不多了。要不是他说来，我也不知道还会不会过来。他跑了两躺之后。基本上就都记住他了，怎么记住的，就不要命，跑了两趟都是前几。

“俊子，好久不来了，最近都干啥了？”一个认识的人来打招呼。

“没干啥，就在混日子。”

“那怎么不过来？”

“没意思，来也没对手。”我说。

“你兄弟不是挺厉害的吗？你俩谁快？”

“没比过，不知道。”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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