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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遥,我也是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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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胜仗之后的呼衍旋苍终于停下来仔细端详谢兰蕴的脸,他伸手抬起谢兰蕴的下巴左右掰掰,仿佛在端详自己的猎物:“东泽的姑娘果然水灵,就是太嫩了些。”

说罢一阵大笑,他声音低沉浑厚,全是荒野之人的模样。

在北荒时候的呼衍旋苍不像东泽桓景,一个桀骜不驯,一个阴冷沉默。

那时谢兰蕴只觉得呼衍旋苍就是个野人,而如今,桓景的冷漠让谢兰蕴觉得曾经的呼衍旋苍弥足珍贵。

很多时候就是如此,非要失去才知道曾经有多好。

呼衍旋苍一把将谢兰蕴抱进怀里,谢兰蕴大惊失色就要挣开,却被他紧紧锢住不得逃脱。

只听呼衍旋苍道:“你叫什么名字?”

谢兰蕴还是浑身紧绷,皱眉道:“谢兰蕴,字遥集。”

呼衍旋苍闻言一顿:“东泽皇室?”

谢兰蕴点头。

呼衍旋苍抱着谢兰蕴的手紧了紧,然后摸摸头道:“你在东泽的家已经没了,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谢兰蕴紧绷的身体因为这话竟是莫名一颤,她回头看了一眼呼衍旋苍,却恰好迎上他带着笑意的目光,那目光似一泓春水,温暖柔软,不知道是为什么,谢兰蕴竟觉得心头阵阵发热。

如果,如果他不是蛮族,如果他不是北荒的王爷······

谢兰蕴陡然惊醒,哪有那么多的如果,事实就是事实,他就是蛮族,就是北荒的王爷,无法改变。

大概是见谢兰蕴年纪小,呼衍旋苍并没有急着收她。

谢兰蕴觉得还有可能是她的身材还没有长好,完全不如那些北荒美姬们婀娜多姿。

她就成了呼衍旋苍帐篷里的丫鬟。

她不知道呼衍旋苍什么时候会对她下手,也许是一年后,也许会直接忘了,毕竟与那些奔放的北荒女子相比,她太寡淡了,何况他一个北荒王爷,最不缺的大概就是女人。

北荒人习惯住在毡帐里,而她被安排和呼衍旋苍睡一个毡帐,只是在呼衍旋苍的大床对面不远处安置一个小床。起初还有些不习惯,但是从未干过活的她还是被端茶倒水的小活给累到了,每日的劳作让她少了许多娇气,渐渐也能坦然大睡了。

天气渐冷,草原上已经没有什么可猎的,此时更不会有人选择打仗,冰天雪地的,走路都是困难,刀子弓箭刚拿出来就已经冻作冰块,只是微微敲一下,就“喀”一声脆了。

呼衍旋苍也因此呆在毡帐里面的时间增多了,她每日闲着没事,便缩在火炉子边上,生怕挪开半步。

呼衍旋苍掀开帘子的时候陡然带进来一阵风雪,她连忙起身帮他取下身上的狐裘挂在一旁的架子上,又去火炉边取下烧得滚烫的酒壶,倒了一杯热酒递给他。

呼衍旋苍接过热酒,但是手却顺着酒杯一把握住她的手。她惊愕,想也不想便要挣开,结果反而被他拉得更紧了些。

“王爷?”她疑惑。

呼衍旋苍一手抽出她手中的酒杯,把热酒一饮而尽,另一只手却一把将她拽过去放在他的大腿上。

她吓得登时绷紧了身体,只觉得手足无措,整个世界竟然全都被他迫人的男性气息笼罩了。

虽然来到北荒这几日她就已经发现,呼衍旋苍看起来高大威猛,实际上是一个十分没正形的人,就如现在这般,说也不说便把她抱在了他腿上。

虽然他这样动手动脚已经许多次了,但她还是没能习惯,十五年的东泽生活已经把那些规矩廉耻深深刻入她的骨血,也许有一天她会改变,但是却很难彻底丢掉那些观念了。

她努力地向后缩着,尽量不让他的气息拂上她的脸,那样只会令她十分不知所措,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从未有过,令她害怕。

但是呼衍旋苍此人讨厌得很,他分明知道她不自在偏要把她紧紧抱住,手就这样被他一把握住。

“你这么怕冷?守着火炉子手怎么还是这么冰?”说着,他把她又往怀里按了按,大手紧紧裹住她的手。

她因一时愣住而忘了反抗,顺从地依偎到了他怀里,他的手很暖,怀抱也很暖,这个角落似乎比偌大的毡帐还要管用,仿佛为她挡去了外面的所有风雪。

她道:“在东泽住惯了,从没见过这么冷的冬天。”

他笑了,开口道:“东泽的京城确实很好,四季分明。”

她讶异:“你去过东泽?”

他笑道:“不然你以为她这一口东泽话跟谁学的?”

她点头。

他忽然又道:“过了这个冬天你几岁了?”

她道:“十六了。”

话刚刚说完,胸口便惨遭毒手。

又来了!

她的脸登时一阵火热,恼火地推开他的手:“不要脸!”

他却来劲儿了,不依不饶又是一通乱揉,嘴还故意贴在她耳边说话:“得哄哄它,不然老不长个儿怎么行?”

谢兰蕴几乎要尖叫起来,脸都憋红了却只喊出一句:“闭嘴!”

却听他打趣道:“既然长得慢,罢了,你就先给我暖暖床吧?”

暖床?谢兰蕴先是一阵惊愕,惊愕过后又开始纳闷:“你不是有美姬吗?而且个个还很······那个······”她没法开口形容,就根=跟他比划了一下。

其实有些疑问她老早就想问了,自从他把她带回来以后她就同他住在一起,他也不担心自己跟美姬快活的时候她会碍眼吗?而且,为什么到现在她也没看见他跟自己的美姬卿卿我我?

这实在令人费解,未经人事的谢兰蕴一度以为,也许呼衍旋苍跟美姬们亲热就像父皇抱着他的妃子那样,抱住摸一摸就已经等于亲热了?

想至此她心头一惊,她也时长被他动手动脚,难道其实她早就已经同他有了肌肤之亲?

她又赶忙回想一番父皇和妃子相处的画面,总觉得她与呼衍旋苍并不一样,至于何处不同,思前想后她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她没有同他亲嘴。

若是亲嘴了,应该就要怀孕了吧?

一时间她颇有些凄然之色,原来她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唉,她终究是为了活命而舍了身子了。

好在还没有亲上,应当不会怀宝宝。

谢兰蕴是打心底里不愿为一个蛮族人生孩子的,尤其是一个抢了她家的蛮族强盗。

生了孩子就会有羁绊,对此她是抗拒的。

却听呼衍旋苍道:“她们没意思,就要你。”他说这话的时候是刻意压低了声音,嗓音越发低沉,语气里有几分调戏,还有几分撩人。像醇厚的春酒,浓郁又令人沉醉。

然而这些在心事重重的谢兰蕴面前无异于对牛弹琴,她只是木然地点了点头:“嗯~”

结果下巴却被他一把掰过去,险些嘎嘣脆,谢兰蕴横眉倒竖。

王八蛋!

却见他盯着她的眼睛,质问道:“怎么了?不乐意?”

她懒懒地回应他:“若说不乐意你会不让我暖床吗?”

他摇头:“不会。”

她道:“哦。”

当天晚上谢兰蕴的小床就被撤下去了,她被迫开始与他同床共枕,他说只是帮他暖床,先不侍寝。

谢兰蕴想着,只要不亲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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