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2)
景棘不是每天都有空,每次匀能给颜知秋的最多也就两个时辰,再加上颜知凡及其他世家子弟对他的“骚扰”,这两个时辰都不一定能保证。但经他几个月的□□,颜知秋确实感到了自己在技术特别是发力上有了显著的提高。
这天,景棘在纠正她的发力点,并且准备做示范。当天风很大,看着200米开外比巴掌还小的靶子,颜知秋问道:“你脱靶过吗?”
“小时候会,现在是绝对不可能的。”
颜知秋有点看不惯景棘那自负的样子,于是就在他已经将弓拉满,即将射出这一箭的时候,凑上前踮起脚尖,伸手趴在他肩上,在他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同一时间,箭离弦而出。颜知秋清楚地看到那一秒景棘睫毛的翕动,看到他有些泛红的耳根,随后转头看向远处的靶面——箭稳稳滴直入靶心。
“我的肌肉早已习惯做这样的动作了,就算被蒙上眼我也能射中,你师傅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暗算的哦小斑鸠。”景棘收弓、转头、嘴角上扬、粲然一笑。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暗香。
景棘身上一直有种奇怪的香味,虽不致让他周身裹上脂粉之气,但还是和他的直男外表不甚搭配。颜知秋并不好意思询问这香味的来源,直到景棘进京的次年,也就是颜知秋12岁的时候的一次机缘巧合。
当时她母亲突然染重疾去世了。自小和母亲关系亲密、完全没思想准备的颜知秋当时感觉天要塌了。但跪在母亲的灵前,她并没有哭。
所有前来吊唁的人都在安慰她,说来说去就那几句话。她最喜欢的墨哥哥倒没有重复别人说烂的话,而是看着她,眼神悲伤,沉默不语。
颜知秋知道墨未浓的母亲多年卧床,此事可能会让他触景生情从而引发不令人愉快的联想,她不想看到墨哥哥悲伤的样子,觉得周围好吵,于是偷偷跑到了御花园的假山后面躲起来,这个地方平时没人来,谁都不会想到她躲在这个地方。
天黑了,想到自己今后再也没有妈妈了,颜知秋将自己抱成一团开始默默哭泣。
不知哭了多久,身边传来幽幽暗香。
“原来你在这儿呀。”
她抬头,眼角挂着泪痕,看到景棘站在身边。
“我不要回去。”颜知秋以为景棘是来寻她回去的。
“我不是来寻你回去的。”景棘在颜知秋身边坐下,轻轻滴说:“以前从没见你哭过。”
颜知秋确实极少哭,比赛输了、受伤、从马上摔下她都没哭过,幼时被父亲当面斥责时也没有哭。
“我不会为了自己哭,只会为我最爱的人哭。”她低声答道,声音略带哽咽。
“哦。”沉默了片刻,景棘低声说道:“母亲在我6岁时去世了。”
颜知秋听说过景棘母亲的一些轶事,也知道他第一次进京就是在服完3年丧之后。
“这宫里以后还有皇后、令妃她们可以照顾你,而我父亲就娶了我母亲一个。”
“你母亲当年也是突然去世的吗?”
“从发病到去世,就只有一个月吧。”
“那一个月,你一直陪着她吗?”
“嗯,我一直陪在她身边。”
“有你陪在身边,她还可以说说话聊聊天。”颜知秋的母亲发病3天就去世了,医治的时候宫里有众多太医宫人进进出出,颜知秋都没来的及和母亲说上几句话。
“当时我还年幼,不懂如何陪她聊天。在她还可以说话的时候,其实都在反反复复地嘱托一些事情。”
颜知秋沉默了一下,继续问道:“你母亲的嘱托你有做到吗?”
“一直都有。”
“难吗?”
“有一些还是有难度的。”
“你母亲都嘱托了些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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