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2)
晚上的宴席,按照北蒙的礼仪,大汗和贵宾先入席,其余人等之后按照地位等级依次入席。
颜知秋刚走进宴会大厅,一眼便看到了坐在端坐在大汗旁边用北蒙话和大汗谈笑风生的景棘,他的一张小白脸儿在一水儿的蒙北彪形大汉的衬托下嫩的几乎可以掐出水。
颜知秋心里抖了一下。
看到颜知秋,景棘咧嘴笑了笑,点头打了个招呼,他向大汗和太子简单介绍说自己和颜知秋自幼便认识,之后便不再关注她,而是继续和北蒙的皇亲国戚们把酒言欢。
整场宴席中,娜仁都显得无比兴奋,她的眼睛比平时亮很多,视线几乎没离开过景棘,但当景棘看过来的时候却又羞涩地低下头一言不发。
因为喝得开心了,坐在身边的特木尔开始对颜知秋动手动脚,颜知秋内心很是抗拒,但身处这样的环境她无法将这种抗拒表现的很明显,只能勉强忍着。
菜肴吃完后,所有的女宾退下,而男宾留下来继续喝酒,景棘的酒量看上去很好,被这么多北蒙大汉灌酒依然面不改色。
离席前,颜知秋深深滴看了他一眼,然而他似乎毫无察觉。
回寝殿漱洗完毕后,颜知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她深深体会到了何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想到不久要和特木尔成亲便觉得很恶心,然而这就是她目前不得不接受的命运吧?以前的朋友,她曾爱过的人,他们终究都只是身边的过客吗?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传来阵阵幽香,她睁眼反身坐起,看到了幽暗烛光中高挺的身形轮廓。
是景棘。颜知秋心中一颤。
“你怎么进来的?”
“从大门进来的。”
“有人看到吗?”
“当然没有。北蒙人心还真是大,宫内守卫如此不森严,十分有利于刺客行刺呀。”
颜知秋松了一口气,说道:“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我就是过来探个亲嘛,我的军队就驻扎在边境,骑马有一日的路程。”
“你酒量真的很不错呀,以前倒没看出来。”景棘看上去头脑很清醒,站得也直,丝毫不像被一群北蒙大汉灌过酒的样子,果真是酒量惊人了。
“不然如何敢只身来北蒙?你怎么样?在这儿住着还习惯吗?”
“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
“看来做好了一辈子呆在这里的准备呀。”景棘语气略带谐谑。
“我不会一辈子呆在这里的。”颜知秋毫不犹豫地说。
“哦?那你想过怎样可以离开吗?”
“我现在是没有办法,但将来一定会想出办法。就算是作为北蒙的王后带着北蒙的人杀回大燕我也要回去!”颜知秋的声音不高,但语气带了一丝狠劲。
景棘饶有兴致的看了颜知秋一会,突然说道:“你中毒了。”
“啊?”颜知秋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中毒是个什么意思。
“你中了北蒙奇毒。”
“你怎么知道?”
“娜仁说的。”
“她为什么会和你说?”
“她是我很信任的朋友。我们认识很久了。”
“我是太子妃,他们为什么给我下毒?”
“你不了解他们。这些北蒙贵族看上去真挚热情头脑简单,实际心机很多,我和他们打过一些交道,所以比较了解。”
“他们应该不会让我很快死掉吧,毕竟我还是有利用价值的。”
“一时半会儿不会死。但不服解药的话,这毒便会慢慢沁入心肺经脉,直到把浑身经络、五脏六肺腐蚀掉,到时候人也就没救了。怎样?害怕吗?”
颜知秋想了想说:“不怕,但我并不想死,就算死也不想是被毒死!”
“哦?”
“我命不至此,命不该绝。”颜知秋咬着牙说。
“好。我应该可以帮你解毒,想试试吗?”
“你有解药?”
“没有,只有大汗才有解药。”
“那你有解药配方?”
“也没有。这个毒最变态的地方就是,若不知你已中此毒,再好的郎中、太医直到你灯枯油尽都摸不清到底得了什么病,也无从下药。并且就算知道身中此毒,旁人也无法自行配出解药。”
“那你又如何帮我解毒?”
“我恰好知道除了解药以外解毒的唯一办法。”
“也是娜仁和你说的吗?”
“对。”
“你为何那么信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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