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黄昏变(1/2)
一百八十五、听闻芳芷之殁
虚尘的桃花开一朵落一朵,开的那朵他只觉的意外,而落的这一朵他才刚记起就被人扣了一顶断袖的名声。
一直记得自己还未成年、严格遵守不早恋的虚尘却根本不能理直气壮的和人沟通,因为这个年代十五岁的男子虽然还不及弱冠,但是该娶妻的娶妻,该纳妾的纳妾,真的是不会耽误繁衍的呀。
天知道,他是有多想和木兰解释的。
但是,这种事情吧,你越是解释,别人就越当你是掩饰。所以……他只能和血自己吞了。
然而,这件被木兰误会的事,居然到了木兰走了之后,都只有虚尘一个人还在耿耿于怀,而另一个被误会的人从头到尾压根就不知道,还在想着他的“采萱”小女使了。
“啧啧啧,都怪这洛阳的风气太过开放了,竟然硬生生的带坏了木兰。”看着洛阳那些为名士们疯狂欢呼的虚尘好不亏心地将锅甩了过去。
“嗯?郎君你说什么?”走神的萧稍惊醒问他。
虚尘摇头,越发觉得自己这场误会自己受得冤枉。再说了,就算自己要断袖,也不会找萧稍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部曲啊,至少都得是嵇康、阮籍、王戎等等这些风姿出众的吧?不然断的有啥意思?
所以……嗯,木兰的审美与眼神其实不太行啊。
这样一想,心中顿时好受了许多。
……
在虚尘正式从阮籍学剑前,他收到了一封信——来自黄安的信。
真是惊奇,这个自己只见过一面的姨表兄居然给自己来信!
等待他看完后,这才了然,原来不是黄安闲得无聊特意来对自己这个关系疏远的姨表弟关怀叙旧,而是因为他那里发生了一件与皇甫家有关的意外。
这件意外的主角就是当初跟随黄安而去的丫头芳芷,也是二娘生前用惯的女使。
黄安在信中写到,“……游异地,遇恶贼。生死之际,芳芷以命护我,不幸亡。余每感其多年相随之情,以命护我之义,哀痛日盛,涕泗难绝。又忆起她本为贤弟家人,不能不报,使知一二。愧对姨家长辈慈心,甚痛甚痛。”
好吧,其实就是说芳芷舍身救主死了,黄安觉得芳芷毕竟曾经是皇甫家的人,就这么没了,还是要和皇甫家说上一声才好。所以,也就有了虚尘如今收到的这封信了。
人生就像是一场戏,有的人早早落幕,有的人还在踽踽山行。只是……死了的人就是死了啊,到底是不可能像戏里一样再活过来了。
“哎……她也没了啊……”
一百八十六、学剑
虽然知道黄安已经算的一个正直、有情有义的主子了,人家作为一个主人能因一个女使之死郑重来信相告,已经足够表示他的真心了。
但是,虚尘的心里却依然对来信的黄安有了那么一点点不满。因为现实永远都是,没了的人就那样没了,而被别人用命救回来的人却依旧活的有声有色。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感激、忠义最多只能在人们心中留下一道“原该如此”的、理所当然的痕迹而已。
二娘已经没有了,孟九也没了,如今芳芷也没了,自己身边的木兰也回去了,而家主他们也有了新的需要操心的孙辈。再过些年,这世上到底还能有几个人记得曾经有过一个叫“皇甫长安”的来过这世上呢?
一连好几日他都焉焉的,连嵇康都注意到了,并问他:“你真的就那样在意你的那个小女使吗?”
哎,嵇康并不知道他萎靡不振的真实缘由。
他很想说,我不是在意木兰,只是因为她应该算是在二娘待过的,如今还唯一活着的女使了。我在意的是所有人都会忘记二娘啊。
嗯,真这么说的话好像有点渣啊。可能……这是亲疏远近的缘由导致的?
“看来,嗣宗这些日子对你的要求还不够啊。你既然还有这么多空闲想些有的没的。”
……
由于嵇康的发话,虚尘成功使自己陷入了学习的水深火热之中。
阮籍的舞剑不仅具有艺术观赏价值,还很具有实用性。但等到虚尘的时候,就是……乱砍。
但这真的不能怪虚尘,他以前最多学学拉弓,剑倒是见过,但是见过和用过完全是两码事啊。所以,虚尘把剑当做菜刀使也就不足为奇了。
在虚尘的尴尬丢脸中,在虚尘以为阮籍会大发雷霆或者嘲笑自己的时候,阮籍只说了一句:“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从练习握剑的姿势的开始。”
哦,这个简单啊。
然后,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光掌握各种握剑的姿势就练了三天,而且还要再加一天来考核。
这以后,才真正开始一天一招的剑术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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